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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但是,我必須把一句話說出來。不是我乾的!”
“什麼?不是你?”
合新把臉扭到了一邊,我能感覺到他喘著粗氣,他說:“怎麼會這樣呢?”
“合新,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孫萍要這樣說?”
“我……。”他說了這個字,就說不下去了,他的聲音有些發哽。
我嚇了一跳,不知道該說什麼,難道我又一次被孫萍騙了?
我們都僵持在那裡,病房裡一點聲音都沒有,只有合新的喘息聲,和吸鼻涕的聲音,我急忙把床頭櫃上的紙巾扯了幾張塞到了他的手裡,他用紙巾呼呼地擤著鼻涕。我知道我把事情搞糟了,我原本可以用另外的一種方式和他說清楚的。
過了大概十幾分鍾,合新平靜了一些,說:“我可以負責地告訴你,我從來沒有對孫萍做過一件不該做的事,我也從來沒有這樣的想法。我當初資助她根本就沒有想認識她。我不知道後來她是怎麼知道是我的,然後找到我,我儘管算不上一個正人君子,但我也不會去做這樣齷齪的事!”
“對不起。”
“我知道你是好意,你和淑百的心總是像水晶一樣。”
“我太冒失了。”
“我早就跟你說過,我有我愛的女人,我永遠都愛她,只愛她!”
“你尋找的那個女人?”
“是。”
“你沒有找到?”
合新點點頭,他的目光看著遠方,整張臉充滿了迷茫的深情。
“可是你為什麼不再找了?”
“我……我不知道。”合新說完,把目光投到我的臉上,接著,他的眼眶一下子盈滿了淚水,他急忙扭過頭去,用紙巾使勁在眼睛處揩著。我知道,我的問話是多麼愚蠢,茫茫人海,尋找談何容易。
突然,病房外面的走廊上傳來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還有推平車的聲音,路過我們的房間的時候,聲音大了起來,轟隆隆的,像飛機要落下來一樣。我和合新都把目光投到了門上,豎起耳朵來聽外面的動靜,聲音遠了一些,我急忙開門走了出去,我只是看到幾個醫生護士的背影,推著一輛平車往手術室方向走了。
“好像是急診。”進到病房以後,我對合新說。
合新沒有說什麼,但從他的表情上看他也聽到了。這個時候是最尷尬的時候,剛才的話題顯然是進行不下去了,接下來就是一陣沉默。
還好,沒有多久,護士進來做治療了。我趁機問了剛才發生在走廊上的事。
護士說:“是急診。車禍。一男一女,女的已經死了,男的死活還說不清,家屬還沒有通知到,要慢慢查。”
護士走了以後,我突然對合新說:“其實,不找是對的,在這個世界上每天都有一些人死去,說不定……。”
合新聽了我的話,瞪大眼睛看著我,他想說什麼,又放棄了。
我不知道誰說了謊話,又是為什麼要說謊話,難道一個意外獲得的生命就這麼讓人不安嗎?我不知道,也許我是好了傷疤忘了痛,我忘了我挺著一個大肚子,倉惶逃離京城的往事了。如果真的忘掉了那些我所遭的罪,真是一件幸運的事。事實就是這樣的,在我的生命生長的過程中,我越來越容易記住幸福的和開心的事,而痛苦和不幸,總是被我裝到肚子裡,揉著、搓著,順著我的消化道被排出了我的體外。我不再年輕了,我很少哭了。
我還是決定找孫萍談一次,我給她撥了電話,但是,我被拒絕了。我還是說出了我想說的,我問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她只是在電話的一邊哈哈大笑,她說:“你儘管看上去有一個相當年輕的外表,但是,你衰老到骨子裡了。”
我對著鏡子仔細看了看我的臉,我突然發現,我真是相當年輕。
我再見到合新時,我沒有告訴他我和孫萍通電話的事,事實上,他們應該是互不相干的。我很驚訝的發現,合新的目光中竟然有一種憂鬱的東西,他無奈地坐在床上,他看窗外,他的目光很潮溼。有時,好幾次,他目光專注,憂鬱像毛毛雨一樣,輕輕灑落一地。
我沒有想到,我的天一情況越來越不好了,淑百帶來的訊息,這一天的下午,淑百來到了合新的病房,我以為天一會一起來,但是,淑百進來了也沒有人跟來。淑百的臉色很不好,在蒼白的基礎上還有些青色,看上去憔悴極了。
淑百是急的,她為天一的病情著急,看著她,我想問問天一的情況,卻開不了口。我慌張著,不知道該做什麼。
淑百站在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