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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介石不抵抗的命令,手腳被束縛,一槍不能還,許多官兵白白地葬送了生命。
至9月19日中午,撫鐵嶺的日軍趕來增援。離旅部較遠的七旅六○二團團長王鐵漢聽到槍聲,命令部隊邊打邊向東山嘴子撤退。這時旅部通向各團的電話線中斷,各團只得獨自為戰,六一九團、六二○團見六○二團向東山嘴子撤退,也紛紛向東山嘴子撤。但日軍緊追不捨,第七旅官兵見東山嘴子地方小,地形也不利於堅守待援,便又向錦州方向撤退。
日軍輕而易舉地佔領了瀋陽城,張學良的東北邊防軍長官公署被貼上了“大日本國關東軍佔領”的封條,辦公桌內的檔案和鐵皮箱檔案統統被日軍搶走。遼寧省政府大門也被貼上了關東軍的封條。猩紅可憎的日本“膏藥旗”襯著翻滾的寒雲,在瀋陽城高大的建築物上飄拂。鬼子兵進入瀋陽城後,瘋狂地向中國人開槍,肆無忌憚地搶劫財物。一隊一隊的手無寸鐵的老百姓,被繩子捆綁著送往郊區槍殺,他們之中有人想掙脫繩子逃跑,但是瀋陽是鬼子的天下,處處有鬼子兵來往搶劫,無力反抗的老百姓根本無法逃脫被殺戮的命運。那些送往郊區的老百姓,一到目的地,就遭到機關槍的掃射,被擊中的老百姓身上起了火,他們在地上翻滾呼叫著,鬼子卻慘無人性地觀望著。吉林省主席兼東北邊防軍吉林駐軍長官張作相因回錦州奔喪,由參謀長漢熙寧代理公務。21日日軍進攻吉林時,漢熙寧命令部隊開啟城門,歡迎日軍進城,日軍一槍沒放,佔領了吉林。
不抵抗束縛了手腳(3)
瀋陽、吉林淪陷的訊息傳到了北京,張學良這才明白關東軍演習是假,入侵是真,十分氣憤。他立即召集了東北軍在北京的領導人,召開緊急會議,首先向大家通報了日軍佔領瀋陽的動向。然後與大家商討應變對策。大多數人說,只有迎頭痛擊,奮起反抗,才能挽救不利態勢。可是,張學良的顧問顧維鈞說,這事牽涉面很大,涉及國際鬥爭,起初就向南京政府報告過,現在還是向南京政府請示方針為妥。他建議立即向南京政府發電報,要求國民政府向國際聯盟提出抗議,呼籲國聯出面處理這一局勢。
最後,張學良總結大家意見時說:“顧維鈞先生的建議很好,我加一條,請求南京政府准許我們抗擊日軍,現在反擊還來得及。”
大家同意他的意見,異口同聲說:“對,亡羊補牢,來得及!”
會後,張學良親自擬了電報,發給蔣介石。可是,令他們失望的是,回電的內容依然是:“避免時局惡化,堅持不抵抗。”
東北軍官兵得知蔣介石不許抵抗,個個義憤填膺,罵聲連天。張學良這時還沉迷在對蔣介石的信任中,他耐心地向大家解釋說:“弟兄們,你們愛東北,我呢,我愛中國,更愛東北,因為我的祖宗廬墓均在東北。一旦失去東北,我永遠不安,但我實不願以他人的生命財產作我個人的犧牲品,而且也不願以多年相隨,屢其患難部屬的生命,博我一人民族英雄的頭銜。這次日本來犯,其勢甚猛,我們必須以全國之力赴之,始能與它周旋。如能全國抗戰,東北軍在最前沿是義不容辭的。”
顯然,張學良的勸說蒼白無力,難以平靜騷動的軍心。但他除了多次重複這些話以外,別無他法。
日本製造“九·一八”事端,全國民眾沸騰,蔣介石再也坐不住了。他在黃埔路官邸召開緊急會議,商討應付策略。張學良原先的澳大利亞籍私人顧問端納,自張學良歸順南京政府後,被蔣介石請來當私人顧問了。蔣介石一向迷信洋人,他把端納視為貼身“軍機大臣”,有什麼疑難問題必請教於他。端納也好為人師,只要蔣介石向他提出問題,不管自己懂不懂,總是滔滔不絕。今天,蔣介石剛說完會議議題,他便眉飛色舞地說開了:“我大半生都在研究日本,可以毫不誇張地說,我是半個日本人。”他越說聲音越大,“日本自明治維新以後,在政治、經濟上推行改革,改革浪潮一浪推一浪,他們的鋼鐵數量和質量已名列世界前茅,軍隊數量和質量也名列前茅。他們的天皇政府管不住軍人,軍人做夢都想打仗升官,以顯示自己的才氣。關東軍是日軍之精銳,他們一個關東軍士兵能打敗我們東北軍十個甚至百人。我可以斷定,張學良根本不是日本人的對手。東北軍的任何抵抗都是無效的,甚至舉全國之武力都無異於以卵擊石,自取滅亡。你們想試試的話,我想肯定會碰得頭破血流。”說到最後,他建議發電報向國際聯盟求援,同時請求美國政府行使九國公約,制止日本擴張政策。
在場的人都迷信這位洋顧問,對他的發言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敢說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