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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記錄查查那些衛戍區的司令員啊,國防部的人的電話,直接打電話反映。到這邊有用嗎?”那個當兵的想想,也走了。
好容易,老頭把幾個人的材料裝進包裡。看樣子要走了,我急忙問到,“你知道這件事情要到那邊去反映嗎?”他看看我:“你要先去307醫院做個“神經動態反應檢查”作為證據,然後再去中國青年聯合會去遞交材料。他們應該可以幫你。這樣的材料,我手裡現在有三份。”“好,謝謝”我略帶著高興的說。可是事情會這麼簡單?我心裡還是帶著疑問。“要注意保持自己的心理健康,壓力太大會導致失憶的,”老頭在後面又補充了一句。“你們幫我看看,我怎麼去這個地方,”一個頭上黑髮裡藏著一縷縷的白髮的不太年輕的人說。“你材料是關於哪方面的?”旁邊的人湊上來,“我們那邊發生了一起鬥毆殺人案,因為懷疑我和這件事有關,後來驗血說和我的血型一致,然後法院判了我二十年,我現在有全村的人簽名證明我和這個事情沒有關係,”他說。二十年,我心裡有些吃驚的看著他,怎麼可以忍受這樣的冤屈在監獄裡呆了二十年的,那時候沒有DNA分析這樣比血型鑑定更科學的刑偵技術,那些辦案的人也太敷衍了事。“你這個事和那個誰的差不多,你也別亂跑了。直接去網上貼個貼子把自己的事情貼上去,被政法委的注意到,到時候就解決了”老頭撓撓頭說。“可是我不認識字啊,”他說,“現在人家讓我去公安部的信訪處,可我不知道這個地址怎麼走。”“你從這條路繞過去,再向左邊問問就是了,”旁邊一個阿姨說。
“你跟著我幹什麼啊?”我笑著對那個四十多的男人說,“我以為你到公安部信訪處呢?”他說。“我不去的,我要回去,你沿著這條路走到路口再問問就知道了。”我說。不遠處,兩個三四十歲的長得胖胖壯壯的中年男人在笑著望著我們兩個說話:“怎麼樣,一人跟一個?”我仔細的瞟了一眼,腰帶的代扣上像是兩把槍交叉的,部隊的?跟著我幹什麼?
看來這件事真的沒有那個老人說的那麼簡單,去海軍307醫院的神經科問了一下,根本沒有關於“神經動態反應”的檢查。那麼就不用去什麼中國青年聯合會,也不知道那個地方是幹什麼的,網上也查不到,我想還是先去公安部的信訪接待處,聽說中央警衛局屬於安全部和公安部共管的。
上次來公安部的信訪處的時候,只是把材料給了接待的人,是個高個的女警察。她笑著說:“好了,我們把材料已經接受了。你先回去,有事我們再通知你。”我只是覺得她的心態挺好的,到這邊的人不管怎麼樣,都是心裡壓抑著憤怒,帶著怨氣的。可是她的幾個男同事卻是很是粗魯,對排隊的人甚至有些推推攘攘的。
在公安部的信訪接待處的門口,總是盤著一些人,他們不是來上訪的。我還站在隊伍裡的時候,就有人拉著我的胳膊說:“你是那個省的?”“H省的,”我沒有多做防備的說。“你們省的,”那個人對另外一個男人說。他趕快走到我身邊很溫和的問我:“孩子你到這邊什麼事?”我笑著望著他說,“我反應的是有關北京安全部的工作人員瀆職的事情,不是咱們省的。”“哦,北京的,”他明顯放鬆了一下,“反應的是什麼事情啊?”“有關精神干擾的事情,”我還是笑著說。“哎,這個事情你找他,”他指著一個穿著警服的男人說。後來公安部讓我去中紀委的時候故意指了個相反的方向,我有些奇怪,這個老鄉還跑過來說:“不是那邊,這邊出去。”但是這邊不總是這樣的,不知道哪個省的留在北京的人跑到在公安部信訪處門口的人群裡拉出一個婦女的行李,然後很快的向巷子那邊跑:“。。。我叫你不回去。。。。。”那個婦女急忙跑去追自己的行李。這邊路邊的人都開始大聲的笑著,公安部的信訪處門口的幾個穿藍色的警服的男人也笑著,沒有人管。我對T說:“你們看看,那個男的任務是不是要比你們要難呢?你們以前不是說喜歡有挑戰性的任務嗎?”T忍不住開始粗口了。
“。。。。。。別哭了,你怎麼到這邊呢?和這些瘋子混在一起。。。”我看到那個比較和藹的女警察在和兩個女的在一起說話,“你父親申請烈士的事情去政法委就可以了,不要到這邊。。。”
我們都是瘋子,我在心裡重複了一遍。
最後,我一直追問的材料終於有答覆了。一個男的不耐煩的對他們領導煞有介事的說:“要不這件事授權給我答覆吧,”那個領導低下頭,點了點算是同意了。“來,我告訴你去那裡?”他對我說。我的心跳加快了,但是我還是提醒自己:“不會這麼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