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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這種姿勢摔下去,我想想都替他叫衰,忍不住表情痛苦的扁了扁嘴。果然那男人“嗷”的聲低吼,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絲絲抽氣。
“老兄,你要不要緊?”話問的客氣,卻沒有半分歉意。
原因無他,一來是他冒失在先,我並非故意;二來他不是帥哥,不僅不是帥哥,還長了一臉麻子,再加上他面部肌肉抽筋的亂嗷,就算原有三分帥氣此刻也已破壞殆盡。
“瞎了你的眼!”他張牙舞爪的扶著門,勉強從門檻上站了起來,鼻孔朝天的哼哼。
我懶得跟這種人浪費時間,看都沒看他,直接繞過他走進大門。
“你……你們等著!終有一日我要叫你們後悔……”
那人居然站在門外煞有其事的放起了狠話,我詫異的回頭瞄了兩眼,突然發現鄧晨、臧宮、劉隆三人此刻正站在離大門不到七八步遠的地方,饒有趣味的瞧著熱鬧。
“那是什麼人?”我忍不住悄悄擠過去湊熱鬧。
鄧晨噗哧一笑,臧宮簡明扼要:“已故趙繆王劉元之子劉林!”
劉隆做進一步詳解:“趙繆王劉元本是景帝七世孫,後因無故殺人,被大鴻臚所奏,削去王爵,處死……”
“哦——”原來是這麼有來頭的一個人物,劉邦的子子孫孫們遍佈全國各地,果然是天下劉姓原一家,走哪都是本家親戚。姓劉的大人物我實在已見多不怪,當下也沒怎麼放在心上,只是輕描淡寫的問,“他來幹嗎?”
仍是劉隆回答:“劉林對父親之死耿耿於懷,一直希望有朝一日能恢復王位。大司馬執節河北,出巡郡國,他豈肯放過這個大好機會?”
臧宮道:“他來獻計。”
“獻計?”我詫異的問,“他能有什麼計策可獻?不會是什麼下三爛的陰毒之計吧?”
臧宮面色微變,劉隆驚訝道:“你如何知曉?”
我哪知道,不過是隨口胡謅的!
鄧晨這時候插嘴道:“你快去瞧瞧文叔吧,他剛才動了怒,一氣之下把劉林轟了出來!”
“什麼?”我懷疑自己聽錯了,不確定的反問了句,“你說……主公動怒?”
三人默默點頭,一致給予我十分肯定的答案。
“為什麼?”奇蹟啊!劉林到底做了什麼,居然能把老好人的笑面虎劉秀氣得連風度也不要了,當場翻臉?!
鄧晨鄙視道:“劉林那廝說有妙計可破赤眉,文叔禮賢下士,待他敬若上賓。誰曾想這廝忒過歹毒,竟讓文叔將黃河自列人縣段決開大堤,水淹河東百萬之眾,塗炭生靈,草菅人命!”
我駭然驚心,破堤淹灌黃河下游,不只幾百萬人的性命給赤眉軍陪了葬,還要賠上上千萬的良田,這條毒計也太喪盡天良了!
難怪劉秀會生氣!換我肯定將那劉林一頓暴打,哪會只是轟他出去這麼便宜。
只是……
“赤眉不是已經歸順大漢了嗎?大家暫且相安無事,我們何必還要主動去招惹他們?”
“陰戟!”鄧晨壓低聲,口吻嚴肅又略帶叱責,“你最近在忙什麼?文叔經常找不著你……樊崇等人早已反出洛陽,你身為護軍,難道一點都不知情?”
“什麼?!”我大吃一驚。最近忙著建騎兵隊,確實對其他事情不太上心,可是赤眉反叛這等大事,即便我不主動打聽,陰識方面也該早有諜報傳送到我手裡才是。
我低下頭,心裡漸漸冰涼。
一時大意,我竟忽略了這處細節——打從我過黃河入河內以來,就再沒收到過陰家傳遞的任何一份密函,甚至連份家書都未曾有過。
陰識……他是出了什麼事?還是,他已經打算不管我了?
“我去找主公!”我一跺腳,扔下他們三個,往館內疾衝。
“秀……”
原以為房內無人,沒想到脫了鞋子一頭衝進去,房裡的兩個大男人正面面相對。
許是眼花,在那瞬間,我竟覺得房裡有種劍拔弩張的氣氛。
劉秀轉過臉來:“何事?”神色雖如常,但語氣冷漠,我心裡打了個咯噔,看來鄧晨說的果然不錯,他當真動了怒氣。
鄧禹一臉蒼白,面若寒霜,冷意逼人。
“樊崇反出洛陽,這是怎麼回事?”我來不及多想,劈頭髮問。
劉秀長長嘆了口氣:“赤眉軍將領歸順之後雖得封侯,卻都未有食邑,空有虛名,樊崇等人會有不滿情緒也屬正常。只是陛下在洛陽寵幸後宮,不問朝政,聽之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