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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透出一抹病態的嫣紅,唯一不變的是眉心間緊蹙的憂鬱,始終縈繞,揮散不去。
“臣異,叩見陰貴人!”聲音不復當年的磁石醇厚,聲帶振顫,帶著一種沙啞。
我如遭雷殛,直到丁氏在我身旁失聲抽泣,我這才猛然覺醒,不敢置信的低呼:“公孫……”
馮異跪地不起,丁氏強壓傷感,用手捂著嘴,嗚咽而泣。
“免……免禮。”我顫聲,彎下腰虛扶。
“謝貴人!”不等我手伸出去,他已利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我困窘的訕笑:“幾年不見……陽夏侯變化好大呢……”
馮異仍是低著頭不作聲,我再度陷入尷尬窘境,劉秀走過來挽住我的手,帶我入席。我不忍再看馮異憔悴蒼白的容顏,生生將頭擰開。
“當年無蔞亭豆粥,滹沱河麥飯,公孫的情意,無以回報啊!”劉秀的聲音淡然鎮定。
馮異離席,叩拜:“臣聞,管仲謂桓公小白曰:‘願君無忘射鉤,臣無忘檻車。’齊國因而靠此君臣強大。臣今日也願陛下不忘河北之難,臣不敢忘陛下賜予的巾車之恩。”
我死死地咬著牙,用盡全部的力氣來壓制內心的悲慟。
一場家宴,冷冷清清,氣氛冷場,君臣間似乎永遠隔了一層,無法回到當初似兄似友的親密。
須臾,馮異起身告辭,我對他說:“你把丁氏帶走吧。”
丁氏掩面而泣。
馮異毫不動容,只是淡笑:“她乃罪人,既已被貶為宮婢,如何還能跟臣離宮?”
我呼吸一窒,他雖在笑,可眼神卻是冰冷無情的,丁氏嬌軀震顫,泣不成聲。
“公孫!”劉秀在我身後突然發話,語氣深沉凝重,“過幾日你仍回長安去,替朕鎮守關中,朕信得過你!你的妻妾也無需留在京都,你一併帶了去吧!”
馮異惶恐跪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