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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林思叢說沒問題,這事兒肯定就沒問題。情緒放鬆加之前激動過度,一平靜下來,滿腹的酒精這才發揮了效力,化成滿腦子朦朧與暈乎。恍惚中,只覺得林思叢將她扶到了車子上,隨即一路上彷彿是在水裡遊蕩,直到到了自己家。
其實她並不記得林思叢是什麼時候走的,只覺得耳邊傳來陰惻惻的聲音,語音尾處還帶著一絲輕飄和寒慄:“醒了?”
喻言猛然睜開眼睛,看著是自家老公葉柏城,無力地笑笑,“你來了啊,我難受。”
葉柏城輕哼了一聲。
喻言這才像是自夢中驚醒,她一下子從沙發上彈坐起來,“你怎麼來了?”
“這話問自家老公多奇怪。”葉柏城居然笑起來,“我要是不來,那小子怎麼能走?”
“誰?”喻言眉頭豎起來,“你把林思叢趕走了?”
“趕?”他輕聲,“言言,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話?趕?我頂多是送!”
離開是想要被挽留(5)
“你……”
“再說了,我就趕他走了還怎麼著?這是我家,你是我老婆,我不樂意他在我家靠我老婆這麼近,別說是趕了,我揍都得把他揍出去!”
“你說我是你老婆了?”
“我說了,我就說了你能怎麼著?我還想把結婚證帶給他看呢。你不是什麼純情少女,你是我葉柏城的老婆!”
他這麼憤慨地說她倒放心了,因為她相信,若真的是做了,葉柏城不會有這個膽子義憤填膺。喻言恨恨地看著他,咬牙道:“葉柏城,你莫名其妙!”
她快被葉柏城氣死了,她想今天大概就是她的受難日。好不容易工作的事兒消停了會兒,自家又留有餘難。“葉柏城,我今天難受,不和你一般見識。”喻言拿起包,從他身邊擠過去,“你最好把今天的混賬話給忘了,以免你明天后悔自個兒的惡行。”
“喻言!”
按照往常經驗,夫妻雙方只要有一方採取消極躲避策略,另一方就得識時務知大局。葉柏城平時也不是愛嘮叨的人,事實上,有些時候拌嘴,是喻言沒完沒了地講個不休,葉柏城是被動承受的那位。可是今兒個葉柏城不知道哪根弦搭錯了,翻來覆去地在外折騰,“喻言,你這日子到底還想不想好好過?以前也就算了,你現在還醉酒和一個男人回家裡來,你到底還要不要這個家?”
喻言不想說話,她的頭像炸開一樣,一動嘴都霍霍地疼。她把頭伸進被子裡,用枕頭和衣服將自己包起來,希望自己能耳不聞心靜。可是葉柏城的聲音太有穿透力了,簡直如同帕瓦羅蒂的聲音,即使蒙著被子憋得自己發慌,那一句句難聽的話還是繞樑不絕。
實在是忍不住了,喻言騰地起來,猛地拉開門,衝著葉柏城就吼:“葉柏城,你到底要幹什麼?”
對面的男人居然陰陽怪氣。“唉喲,喊這麼大聲音,您這次不怕人聽見?”
喻言的聲音真的低了些,她恨恨地瞪著他,“葉柏城,這三更半夜的,你到底要幹什麼?”
“喲,還真的怕人聽見哈。你既然這麼怕丟人現眼,怎麼還做這樣的事兒?再說了,我要幹什麼你還能不清楚?”葉柏城轉身掐腰,一副戰士的凜然姿勢,“你不明不白地醉酒和個男人回來,還在那男人身上唧唧歪歪親密得要命,你還有臉問我要做什麼?”
“我當然有臉。”喻言不怒反笑,“我就不知道某個沒臉的男人在這兒還能吆喝什麼。”
“你說誰不要臉呢?”
“說得就是你。”喻言輕哼一聲,“也不知道是誰還在這兒可勁兒地吆喝。有本事有這麼大能耐,自己去賺一千萬買房子啊,有本事有能耐,自己趕緊把戶口落實好啊,可千萬別讓自己老婆大晚上還得和人斗酒,聽別人閒話不說,還得平白讓人諷刺。我倒是想和其他家庭一樣窩在老公孩子面前撒嬌取暖啊,我倒是想做著策劃業務穩穩當當賺個死錢呢,可我行嗎?我辛辛苦苦從策劃部調到業務部是為了什麼?真以為我開拓進取,想要大力擴充套件人脈啊。我這還不是為了生活麼?人家老公有本事,我家男人有那個能耐嗎?沒有還在這兒瞎蹦躂,到底是跳給誰看呢!”
葉柏城就知道,一旦他們吵架,話就會堵在這點上面。不知道何時何年養成的習慣,一旦吵架,話題就會以他的憤怒開始,他的沒有出息告終。
真是可悲,這麼長時間的夫妻做下來,他們認識到彼此性格有異,品位有異,習慣有異,可在吵架的習慣上,卻還是毫無創意性,沒有任何更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