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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民,這些難民飢腸轆轆地拿著碗圍在幾口大鍋前,伙頭不停地向這些碗裡乘粥,連喝幾碗粥下去,難民們也都安靜下來坐在地上,他們都太累了,有的乾脆躺在地上睡著了。在靠山邊的地方,有許多工匠正在給這些難民搭建簡易的住所。
楊勇智默默地看著這一切,心潮澎湃,大自然的力量是多麼強大,而人又是多麼的渺小,人在大自然面前是多麼無助,而感到欣慰的是,人知道互助,知道友愛。
楊勇智現在不想露面,是怕引起騷亂,再加上天災使這些難民失去理性,而雍州又不管他們的死活,對官府已有幾分不滿,自己一露面,說不定把罪責算到他這皇帝身上,也許在別有用心的人的煽動下,引發不可收拾的後果。
雍州總管劉民接到鄭仁遞上來的皇上手諭,此時已無心去管皇上的手諭哪來,皇上怎麼會在鄧州?帶上一個隨從忐忑不安地跟著鄭仁向鄧州趕來,第二日下午到了鄧州府衙。
楊勇智見跪在下首的庸腫的劉民,看這劉民就像是一個大地主模樣,心中就有些不喜歡這個人,又看看一天一夜未閤眼幹廋的龍德文,兩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心中並有了處理意見。於是對眾人說道:
“朕自己登基以來,未發生過嚴重的天災,天災不可免,但是我們要在天災發生時儘量減少損失,安撫百姓,作為一方大員,天災發生時不安頓轄內百姓,把這負擔丟給鄰州,這是極端不負責任的行為,是嚴重的失職,你以為把自己轄內百姓丟給鄰州就沒事了嗎,你錯了,朕要讓你對這些失地失家園的百姓負責到底。”
指著下面虛汗瀝瀝的劉民又說道:“你的轄內百姓都在鄧州,那朕讓你來當這鄧州的刺史,你如果不能安頓好這些百姓,讓他們儘快回到家園,那你當官也就到頭了。”本是驚恐不安的劉民願以會被革職查辦,見皇上只是讓自己降職以觀後效,心中那一塊石頭落地,千恩萬謝地領命去不敢再有半點敷衍。
劉民走後,楊勇智又任命龍德文為雍州總管,龍德文自是受寵若驚,沒想天災反而讓自己官升兩級,總管位置就這樣落在毫無準備的龍德文身上,龍德文推託了一下便欣然接受了任命,因要調動各州之力救災所以龍德文還是留在楊勇智身邊,以便政令通達。
元嚴接到皇上的飛鴿傳書不敢怠慢,連忙佈置,從長安城內收集糧食、草褥等裝車向鄧州發了過來。同時三個首相商量應有一個人到皇上身邊照顧,三人爭執的結果是楊述隨物資同往。
因廣州府太遠,這次天災並未讓馮盎回去調物資,隨著楊勇智處理災後之事也是長識不少,不由地佩服起楊勇智,能在這樣一個皇帝手下做事是一種福份。
幾日來,來鄧州的難民漸漸少了許多,在鄧州府的安頓下,難民們心也平撫了下來,加上新任雍州總管保證為自己重建家園,也就安心地在臨時安置點住了下來。
把鄧州之事交給長安來的楊述後,帶上新任命的雍州總管龍德文等向雍州趕去。
天氣晴好,一路上再見不到難民,快到雍州時,所見之像和鄧州就是另一番景像了,平坦之地處處能見洪水肆虐後的慘狀,樹木彎的彎,斷的斷,有的樹上還掛著縷縷破布迎風搖墜,百姓的房屋傾斜的傾斜,倒塌的倒塌沒了房屋應有的樣子,有的房屋甚至被衝離了原來的位置,一片悽慘之狀,見不到一個人影,天空也不如鄧州清澈了,在焦燥的太陽烘照下讓人覺得窒息。
進了雍州城,城內像剛剛清掃過一樣乾淨,但空氣中瀰漫著幾許臭味,街上不多的行人都是匆匆忙忙而過,不想停留半刻。
在總管府一衙役無精打采地站在角落,直到龍德文上前拍了他一下才驚訝地看著龍德文,半晌才反應過來道:
“啊!是龍刺史呀!啊!不對,該死,你瞧我這嘴,是龍總管,快請進。”做了一個請的動作,他已從鄧州過來的人嘴裡得知劉民被降為鄧州刺史,而鄧州刺史龍德文升任雍州總管,這龍德文自己是見過面的,所以一見便知。其他人他不認識,但是能跟龍總管一起來的,定不是平常人。於是一一讓進後不敢再昏睡如門神般精神地站在門口。
龍德文等人徑直來到大堂,總管府內各管事官員和雍州刺史王加衛正在府內商議災後事宜,見龍德文進來,後面跟著三個尚書等人,知道皇上也在裡面,不敢怠慢,在龍德文的介紹下向楊勇智行完君臣之禮,楊勇智剛才進來時見雍州這些官員並未被天災打亂陣腳,而是有條不紊地在佈置災後事宜,心中多了幾分好感說道:
“眾位剛才在商議什麼,接著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