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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不會太嚴重!如果真是傷得厲害,他們自然會直接通知燒屍的人過來收領,又何必送去辛者庫,想必是還有一口氣兒在!”
爾雀安慰我道,“不過算他運氣好,才十三歲就進了辛者庫,也沒幾年奔頭了,苟延殘喘,拖幾天日子罷了!現在遇見格格,他這條小命兒有得救了,如果真要找太醫,明天我再給格格回話!”
“但願吧,一切拜託你了!”我感激的看著爾雀,突然外邊兒院子裡傳來一陣喧鬧吵雜,我推了推她,“好像是人送來了!”
“不知道,奴婢去看看吧,興許是呢!”爾雀拿起藥箱對我說道,“這事兒格格你就暫時不要管了,藥浴以後早些睡吧!我一定將他照顧得妥妥帖貼,你要是有個什麼好歹,奴婢才是不好交代呢!”
我無奈的揮揮手,“好好好,你去吧,我不妨礙你啦!”
爾雀走後,我便將門拴死,用毛巾將長髮裹起來,打算進去坐浴。剛把手擱在前襟上準備解盤扣,才感覺身上比之前燥熱了許多,幾間屋子檢視了一圈兒下來,發現屋裡的確多出幾個燒得正旺的火盆。我擔心一氧化碳中毒,便將正對炕頭牆面上的一扇窗戶支了起來,省得不小心將自己悶死在屋裡。
收拾停當以後,我環顧四周,覺得差不多了才拉開浴房的簾子,頓時一股濃濃的中藥味兒迎面而來,浴桶裡湯藥升騰的熱氣煙霧繚繞。在這狹小的空間裡,我將簾子重新放下,完全感覺不到嚴冬的寒冷。
由於擔心水冷得過快,太后特意讓人換了一個大大的橢圓形浴桶,安置在我屋裡。這個浴桶雖然沒辦法和現代的相比,但兩個人躺在裡面也是綽綽有餘。我將衣服脫下來掛在屏風上,赤身跨進了浴桶,將身子完全浸泡在湯藥中,把頭倚在桶沿上,舒展身體閉目養神。
一放鬆下來,不由得又想起了胤禎,皇上不允許他進宮來參加家宴,不知道他今晚上在府中該如何度過。不用猜也知道,定是左擁右抱陪著他兩個小老婆,想到這裡不由自主的滿心泛起了酸意。
胤禛今天的話意思是再明確不過的,常馨的事兒他不但不會幫忙,也不允許我捲進去。太后那邊兒根本不用求了,如今想把她們救出來,唯一的希望就是靠胤禎找八阿哥幫忙了。可胤禎上次離開以後,再沒有透過一點兒訊息給我,我也不知道究竟進展得怎麼樣了。如果是八阿哥那邊兒不願意,我要不要去試著找芸絢說說情?
還有死去的那個百靈,她究竟是怎麼死了的,自殺還是她殺?按照胤禛的說法,她下藥給她主子,卻被伊爾根覺羅。秀琴誤服,也有兩種可能:一是當真誤服,二是舒舒覺羅。晚杏已經知情,順水推舟先除去另一位,再揭穿自己的丫環,之後將她滅口?
仔細想來,當日胤禎過來的時候已經出離的憤怒,況且又出事兒不久,沒有搞清楚原委也是極有可能。如果真是這樣兒,那我們豈不是歪打正著被人冤枉拖下來水?但既是這樣兒,已經有人替她頂了缸,她百靈又何必踏上死路,難道她還有其他把柄握在舒舒覺羅。晚杏手上?可她是丫環,按例也該是她拿了她主子的短處才是呀?
整件事情現在看來是不了了之,有了說法定論,可背後仍透出絲絲詭異,一層一層迷霧讓人難以追溯,疑雲重重忽隱忽現,卻找不出頭緒。我心底有一種預感,這次的事兒絕不是偶然,幕後的策劃者正是衝著我來的。
我腦海裡一遍又一遍的過濾著與我有過結人的名單……胤礽?他不太可能和舒舒覺羅。晚杏扯上聯絡;完顏。錦鸞?她那個豬腦子還沒這麼細密的心思……難道是、是年韻詩!!!!!對,一定是她!
年韻詩和舒舒覺羅。晚杏同為側福晉,雖然丈夫不睦但畢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她們私下裡一定有所往來,說不定交情還挺不錯的!之前我和她兩位兄長髮生爭執,她便在舒舒覺羅。晚杏面前抱怨發洩,加上我與晚杏本是情敵,於是她們就合謀演出了這一臺好戲。
一來可以除去秀琴肚子的孩子,二來可以破壞我和胤禎的感情。卻不曾料想胤禎一時情急,鬧了個轟轟烈烈,直接被皇帝老爺子關進了養蜂夾道,這樣晚杏便慌了神,只得推出自己的貼身丫環當替死鬼,把自家爺盤出來了事兒,也顧不得陷害我了。
難怪!難怪真正指使下藥的人老是找不到!難怪胤禛要我不要再插手管這件事兒!原來是他查來查去,竟然牽扯到了自家側福晉身上,為了他雍王府的臉面,便草草結案將銀票一事推到佩晴、佩湘身上,這樣一來也轉移了公眾的注意力。好哇,這就是他鐵面無私雍親王的正真嘴臉!
我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