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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得炎越道:“馬車仍在這兒,車子又曾被亂箭射穿,白辰那小子縱使不死,也難以逃出多遠!你們將這一帶搜尋一遍,若無結果,立即分頭尋找,我必殺此子,為寒老報仇!”
幾個火把迅速散開,其中有兩支進入了白辰的視野中——有人闖入了這家院內。
只聽得其中一人驚呼一聲:“這兒曾有過打鬥跡象,而且有人被殺!”
很快,黃髮黃裳,臉如赤鐵的炎越在幾個人的簇擁下,步入院內。
一人道:“炎老,青石地面上的這道印痕,像是以足尖劃過,依我之見,這絕非一般武林中人能夠做到的!”
炎越微微點頭,道:“取這女子性命的是一把短刀,但此刀卻是刀柄插入她的體內,刀尖反而在外,對方武功極不尋常!”
說到這兒,他微微俯身,察看著什麼,隨即若有所思地道:“地上劍氣劃過的痕跡,縱橫交織如網,卻密而不亂,此等劍法,已臻出神入化之境。看來,在我們來到這兒之前,鎮上發生過一場不為我們所知的惡鬥,曾有絕頂高手在此出現,但不知這與白辰那小子是否有關係……”
一人道:“炎老,‘足劍’每次偷襲風宮弟子時,皆計劃周詳,從劉明廣是他的人這一點來看,足以證明‘足劍’絕非單槍匹馬,他的身後必有一股勢力,既然如此,那麼這一次出手劫救白辰的,就絕不會僅他一人,依屬下之見,白辰那小子多半已被‘足劍’的同伴帶走!”
炎越輕嘆一聲,道:“‘足劍’武功之高,實出乎我的想象,加上他招式怪異,以至於連我都未能將他截下。”
白辰心中暗鬆一口氣。
一人道:“依炎老之見……”
炎越沉聲道:“白辰武功被廢,雖能逃得一時,卻難逃一世,風宮的力量無所不在,他終難免一死。捕殺白辰之舉,雖得宮主默許,但若是太著痕跡,也許會使宮主與宮主夫人之間產生矛盾,到時宮主只怕會遷怒於我……”
他沉吟片刻,終於道:“張貼告示,通告鎮民,若有人能將白辰的行蹤告之於賈政賈大人,賞銀千兩!”
“是!”一人領命而去!
白辰驚怒不已,他雖早已知道有不少地方官府已與風宮暗中勾結,為風宮效命,卻沒想到已至如此明目張膽的地步,風宮竟能擅自以官府名義張榜告示,懸賞緝拿風宮欲擒之人,甚至連賞銀多半也是來自官府搜刮來的民脂民膏中,官府之昏庸與風宮之猖獗可見一斑!
風宮屬眾在鎮上又折騰了一陣子,終於退去。
鎮子重新陷入了一片寂靜中,但這種寂靜,卻隱有不安與驚懼,甚至有肅殺之氣。
過了許久,鎮子東南角傳來一聲狗吠聲,吠聲很短促,而且十分壓抑,像是在試探看危險是否已經過去。
過了一陣子,又聞到兩聲狗吠,終歸寂靜。
鎮子中央終於亮起了一盞燈。
過了許久,方有三三兩兩的燈光亮起,但很快又滅了,夜色下,有刻意壓低的對話聲響起,多半是鄰里間的相互詢問。
白辰這才將久伏不動的身子慢慢移動,他小心拔開茂密的竹枝,看了看地上,發現自己所在之處離地面不及一丈高,白辰毫不猶豫地縱身跳下,心知自己武功被廢后,已與常人無異了。
他擔心炎越會派人在院外設伏,當下並不從正門出去,反而繞到南側院牆下,見一隻木架倚於牆邊,已有半牆高,便攀上木架,再由木架翻上牆頭,探身一望,見牆外是一條偏靜的小巷,心中暗喜,看清地勢跳將下去,再一個側滾,然後翻身站起,向西向而行,心想若在此地多作逗留,一旦被人向官府或風宮告了密,那時只有束手待斃的份兒了。
白辰匆匆走到巷口,忽然記起一事,心中“啊”
地一聲,再也邁不動步子。
原來他忽然記起幽蝕退去時曾吩咐屬下在鎮內的水井中放毒,此事除幽蝕的人之外,只有他一人知道,若自己對此事置之不理,袖手而去,那這個鎮子豈非要遭到滅頂之災?
但若在此地多作逗留,就多一分兇險!
可無論如何,白辰也無法置成百上千人的性命於不顧,他僅猶豫了片刻,便拿定主意,決定將此事告之於鎮民之後再設法離去。
主意一定,白辰便沿著街巷緩緩穿行,孰料鎮上之人在受到風宮驚擾後,多數已經緊閉大門,白辰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猶自亮著燈火的人家,孰料他剛剛叩門,裡面的燈火立時熄滅了,顯然誰也不願在今夜惹禍上身。
白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