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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么連聲道:“宮主英明如神,絕非滑么可以領悟!”
華服男子又道:“據說幽求離開‘試劍林’後一直在尋找一個姓範的小子,這當中又與武林中人結下不少冤仇,可是事實?”
滑么道:“幽求狂傲一生,視他人如無物,若他入江湖,不樹下幾個死敵才是奇事!”
華服男子沉吟道:“幽求身攜風宮聖物,無論白流、玄流都想得到,宮主說她成竹在胸,能讓骨笛落入玄流手中,我相信家母能做到這一點,但我仍要插手此事,奪取骨笛,這次是證明我實力的絕好機會。我的駭客,也該派上用場了!”
這次,滑么只是恭然而立,他知道關於“駭客”的事是宮主容櫻之子幽蝕的最大秘密,儘管幽蝕對滑么頗為信任,卻也未將有關“駭客”的事向他透露更多,除了知道“駭客”是幽蝕暗中培植的力量之外,滑么便一無所知了。他甚至不知“駭客”究竟是一個人,還是一群人。
他很明智,知道幽蝕不願讓他人更多地瞭解“駭客”,所以此時他選擇了沉默,以免引起幽蝕的不快。
沒有人比滑么更瞭解眼前的幽蝕,幽蝕身為前任風宮宮主幽無尊與容櫻二人的兒子,卻沒有能夠成為新的宮主,而是一直被其母容櫻壓制著,地位僅為三宗主之一,同時與另一宗主枯智又多有掣肘,故心中多有忌恨,性情多疑敏感,追隨他的人常因他的多疑與狹隘而招來殺身之禍。
滑么之所以能夠為幽蝕所信任,大概是因為幽蝕認定滑么形貌猥瑣,絕不會對他構成威脅。
幽蝕遠眺少林寺,眼中漸有瘋狂之光芒閃掣,他緩緩地道:“但願牧野靜風不要讓我太失望,最好的結果莫過於枯智的人與正盟中人兩敗俱傷!”
滑么輕聲道:“兩虎相爭,得利的又會是誰?難道是牧野靜風嗎?”
幽蝕詭秘一笑,道:“看似如此,其實卻恰恰相反!”
牧野靜風靜坐於無天行宮“笛風軒”中,他的身前長案上放著兩幅畫。
兩幅畫所繪都是人像,而且輪廊較為模糊。
左邊的一幅,是牧野靜風找來丹青高手,依照追緝阿雪、段眉的人中惟一倖存者的描述,畫下來的一位年輕人。
右邊的一幅,則是牧野靜風將牧野棲少時形象細細描述,然後丹青高手再由此推測五年後牧野棲的模樣會是如何。
兩幅畫由兩個不同的人單獨畫成,雖然皆是較為粗陋模糊,但誰都能看出二者之間的相似之處!
望著眼前的兩幅畫,牧野靜風心潮起伏!
“難道棲兒不但活著,而且已習得超凡武功?”
“若是如此,他為何要與風宮作對,殺了我神風營數十人?”
“若他不是棲兒,而且與我處於敵對局面,為何又要以血箋傳警,讓我留心偽作的霸天刀訣之詭異?”
血終是濃於水,牧野靜風記起了少時牧野棲的聰明可愛,想起父子間發生的點點滴滴的溫馨,不由有了莫名感傷!
這五年來,他已很少動過真情,在他的心中,只有不斷地爭戰,不停地擴大風宮白流勢力,同時逐步樹立自己在白流中的絕對權威,他的血因為日甚一日的輝煌而沸騰,萬眾仰視的無上榮耀讓牧野靜風時時刻刻沉浸於追逐武林至高無上的快意之中!
也許,今日是牧野靜風五年來第一次思索與這一切無關的事。
沉思之中,時間悄然滑過,不知不覺,一抹夕陽已從窗外斜斜照入,躍上牧野靜風的長案上。
牧野靜風猛地醒過神來,立即想起一事:不知奉命前往羅家大院的人戰果如何?
△範離憎被屋外的一片死寂深深震撼!
這種無聲,甚至比驚天巨響更有威懾力,它讓人不由自主想起死亡!
醒過神來,範離憎立即急掠而出。
衝出正堂,範離憎神色大變!
正堂前的大院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深坑,坑內積著烏黑色的水,數百具屍體堆於黑水之中,情形之慘烈,觸目驚心。顯然,坑中的黑水皆有劇毒!
而這十丈見方的巨坑,東、西、南三側已有上百名人靜立著,每人皆是身著白衣。
是風宮白流中人!
為首的正是風宮四老之禹詩!
坑中數以百計的屍體此時膚色皆成烏黑色,身上衣衫亦成了烏黑色,根本無法分清哪些是正盟中人,哪些是風宮玄流中人。
頃刻間,諾大的戰場成了陰森可怖的屠場!
難道痴愚禪師、龐紀、“四無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