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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忘了自己的身份!”
範離憎心中忽然有一股怨意騰然升起,他重重哼了一聲,顧自推門出去,走至天師和尚門前,輕輕叩擊。
只聽得天師和尚略顯緊張地道:“誰?”
範離憎略一沉吟,應聲道:“敢問高僧法號是一師還是無師?抑或是天師?”
五年前,範離憎初遇天師和尚時,曾猜出天師和尚的法號依次為有師、無師、天師,今日他再提及此事,自是為提醒天師和尚。
屋內先是一陣沉寂,隨即天師和尚驚喜地叫道:“是小重師嗎?”
範離憎當年與天師和尚一番戲言,使天師和尚認自己為“重師”,沒想到一番戲謔之言,天師和尚在五年後還記得,範離憎心中不由一熱。
門“吱呀”一聲被拉開了,天師和尚那張醜得“別有韻味”的臉出現在範離憎面前。
乍見範離憎,天師和尚臉上表情由驚喜轉為驚愕,呆了呆,復又恍然大悟地道:“五年不見,重師容貌自然會有變化,我倒糊塗了!重師,你這五年過得可好?
怎會在這兒?“
邊說話,邊將範離憎往屋內讓。
範離憎心中頗有些感慨,暗忖道:“你屋中藏有一個為毒所傷之人,且是風宮必殺之人,竟如此輕易讓外人進入,未免太過大意了!”
但他知道天師和尚性情篤實憨厚,此舉也在情理之中,進屋之後,他立即反手掩上門,並悄悄指了指莫胖子所在的屋於,擠了擠眼。
天師和尚遲疑了一下,大聲道:“重師是住在隔壁嗎?”
範離憎趕緊搖了搖頭,復覺不妥,又點了點頭,心中既好氣又好笑。
天師和尚卻絲毫沒有留意到範離憎的暗示,他又道:“那個白頭髮,沒有手指的劍客呢?
你與他仍在一起嗎?”
範離憎搖了搖頭,指了指床上的遊天地,低聲道:“遊老俠是你救下的嗎?”
天師和尚點了點頭,復而又道:“是我師父讓我前去救人的,不過,他又為我立下一個規矩!”
“什麼規矩?”範離憎追問道。
天師和尚忽然顯得有些彆扭,遲疑了好一陣子,方道:“總之,我師父必有深意,不可責怪他……”
範離憎心道:“莫非他師父立下的規矩,有些不近人情,他才如此不安?”
當下也不催促。
天師和尚不善說謊,也不善隱瞞,終還是如實道:“我師父吩咐說,讓我去一個地方救人,而且……而且最多隻許救二個人!”
範離憎目瞪口呆!
他實在無法明白天師和尚的師父如此叮囑弟子,目的何在。
天師和尚神情甚為窘迫,範離憎知他對師父一向敬如神明,無限尊崇,而這一次,他師父的囑咐卻有悖情理,天師和尚的心情可想而知。
天師和尚的臉漲得通紅,喃喃地道:“不過,我趕去救人時,幾乎已無人可救了,除了風宮弟子外,幾乎所有的人都已被殺。所以……所以……”話未說完,他卻重重嘆了一口氣,悶悶不樂。
範離憎理解他此刻的心情,於是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師父一定早已料到事情的結局,所以才會那樣吩咐你。”
天師和尚驚喜得幾乎一躍而起,無比激動地道:“是麼?是麼?”
範離憎點頭道:“你師父無所不知,無所不能,他早已料定等你趕去時,已只有一人可救了。”他當然知道事實上絕非如此。
天師和尚喜形於色,道:“不錯,不錯,我師父料事如神,縱是未卜先知也不足為奇。”
心病一去,天師和尚心情大佳,聲音也提高了不少:“好在我救的人終於無性命之憂了,咦?重師怎會知道被我救出來之人的身份?”
範離憎隨口應道:“遊老俠名滿天下,誰人不知?”他自是不願將其中內情告訴無甚心機的天師和尚,以免節外生枝。
天師和尚也不再多問。
範離憎見他胸前竟有兩串佛珠,忍不住道:“這些年來,你胸前佛珠為何越來越多?”
天師和尚嘆了口氣,顯得頗為煩惱。
範離憎便道:“其實世間惡人不知凡幾,若想將他們一一規勸,只怕難比登天!”
天師和尚肅然道:“地藏菩薩有云:地獄不空,我不入佛!”
範離憎心頭一震,不期然對天師和尚暗萌敬意,他知道莫胖子此刻極可能在留意著這邊的情形,自己不宜在此多做逗留,當下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