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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正是他的過人之處,如果這一次不是自以為成敗把握極大,他也不會出手的。
“黑衣人”蹲下身來,在四下尋了些草藥,縛在傷口上,又撕去一條衣衫,大致將傷口包紮好,再取出一隻小瓷瓶,倒出一些藥丸,仰首嚥下,這才長長地吐了一口氣,稍稍抬起頭,警惕地向四處察看。
左邊“譁”地一聲響,二丈之外的一堆蒿草一陣亂晃,“黑衣人”心頓時一沉,就在這時,一隻灰不溜丟的兔子從蒿草叢中射出,跑出不過數步,倏又止住,滑出一尺多遠後,後爪一蹦,身子便已轉回,重新射進那一叢蒿草中。
“噗”地一聲,突然從遠處射來一支箭,正中兔子的頸部。
山兔一個跟頭便滾了出去,在離蒿草叢半尺遠的地方略一抽搐,就此僵死。
然後便聽得“嘩嘩”地一陣響,不一會兒,一個年約四旬的漢子從遠處走近了,穿著山裡獵戶常穿的短襟褂子,腳上扎著綁帶,攔腰圍了一塊獸皮,一身肌肉鼓起,黑黝黝的泛著油亮之光,倒是頗為雄魁!
背上揹著棗木弓,腰間斜挎一筒狼毫箭,只是不見身邊有獵物,而此時天色已晚,無怪乎這一隻山兔也不放過。
獵手鑽過灌木林,拾走山兔,掂了掂,大約是對山兔的分量有些不滿意,皺了皺眉,順手把它往身下一掛,正待折回去,忽聞附近有微弱的呼吸聲,大凡獵手都是些血性漢子,又豈有見死不救之理,當下他辨明聲音來向,趕緊匆匆走去。
他看到一個人無力地靠在一個小山土丘上,雙目緊閉,地上還有血跡,心頭便不由一跳,趕緊俯下身來,關切地道:“兄弟,兄弟,你怎麼了?你……”
聲音突然一下子卡在喉底,眼中有了驚愕之色。
“黑衣人”的一隻手已擊中他的右腰,內力一吐,獵手的內臟已破裂。
獵手的喉底發出了低低的聲音,就像水被攪動時所發出的聲音一般,然後他的身軀也軟軟地倒下。
死去之時,雙目猶自睜得極大,死而不瞑目。
“黑衣人”滿意地看著獵戶,伸手在自己的臉上慢慢地揉著揉著,隨後便揭下了一張薄如蟬翼的人皮面具。
人皮面具下的那張臉是一張清瘦的臉,年齡比他所扮的牧野笛還要大一些,五官還算清朗。但組合在一起,就讓人感到一種直透心底的涼意和陰森之氣。
這張臉的臉色蒼自已極,這是失血過多所致。
但那雙目仍是有著類似於蛇蠍一般的光芒,他看了看手中的人皮面具,然後小心翼翼地把它覆蓋在獵戶的臉上,人皮面具已牢牢地與獵戶的臉粘作一處!
他當然知道這樣的手腳是根本無法瞞過苦心大師他們的,單單是從獵戶粗糙的雙手也可以看出,他這麼做,只不過是出於一種類似於惡作劇般的心理。
接下來,他將兩人的衣物對換了,而將豬戶的棗木大弓及箭筒也背上,而圍在腰間的那塊獸皮恰好遮住了他的傷口。
但他仍不放心,目光落在已死去的山兔身上,抓了起來,拔出兔子身上的箭,將箭傷處流出來的兔血灑在自己的身上,又散開發髻,讓頭髮披散開來,再抓了一把枯草碎泥,抬手灑在頭上,一抖,仍有一部分留在了頭上。
辦妥這一切之後,他才有些吃力地站起身來,穿肋的傷口,又是一陣刺痛,他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心中暗罵牧野靜風,又將獸皮緊了緊,用力地壓住傷口,這才舉步向山下走去。
一路上,他卻儘量揀僻靜的小路走,走了一陣子,已到了山下空間地帶,四周已沒有多少高大的草木了,連那兩間土屋也被甩在了後面,為怕人看出端倪,他一直是低著頭,忍著肋部之痛,只顧疾走。
忽然聽得一陣馬蹄聲響起,頗為急促,正是向他這邊而來。
“黑衣人”小心翼翼地偷眼望去,只見前面有七匹馬疾馳而來,雖然山路很不平坦,但馬上騎士卻是穩穩端坐,速度仍是極快,身上兵甲隱隱泛著寒光,顯然都是武林中人。
黑衣人趕緊低下頭來,像一個地道的山裡人般讓到路邊。
馬蹄聲從他身邊響過。
黑衣人暗暗鬆了一口氣,又抓緊趕路,忽聽得身後有人叫道:“喂!”
黑衣人神色一變,身子頓時僵住了,他沒有立即轉過身來,似乎是沒有聽見有人叫他。
身後的馬蹄聲停了下來,那個聲音又道:“這位大哥,這條路可能到達上清宮?”
黑衣人這才鬆了一口氣,趕緊嘶聲道:“自然可以,不過上清宮今日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