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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兒道:“這事你便有些呆了,尋常人不論彈琴、彈瑟,都是要用上雙手,他卻只用一隻手,而且還是琴瑟齊奏,這是不是極難辦到?看你神情,倒像是毫無稀罕之處!”
牧野靜風對這音律樂器一竅不通,雖經敏兒一番解說,仍是無法體會到左手彈琴右手彈瑟是如何地困難,當下只是一笑。
敏兒嘆了一口氣,道:“總之,天下人都認為他這是一手絕活,雙手分奏,非但不亂,反而音律高雅清麗,可謂是人間絕活,所以縱使有了不愉快時,對方也多半隻是逼他露一手絕學,而衛湘子本就鍾情於樂律,何樂而不為?所以說他走遍天下,靠的不是他的劍,倒是他的一琴一瑟了。”
牧野靜風心想:“這絕世劍法又怎可與一個武功平平只會彈琴的衛湘子連到一處?”正待相問,忽聽得外面司如水道:“蒙姑娘,這便去用了早飯上路吧。”牧野靜風只好把到口邊的話嚥了回去。
待到上了馬車,牧野靜風趕緊又擔起心來,敏兒心知他對百字劍訣寄以極大的期望,一準是希望能借此化去他體內所中的邪門手法,當下便道:
“衛湘子武功劍法不濟,但也有傳世之作,他的傳世之作便是《三秋集》了,《三秋集》中所收的皆是他平日所彈奏過的曲目,而我將百字劍訣上的學按篆體與隸體分開,便各是其中一首曲的兩段不同的詞。”
牧野靜風一時有些轉不過神來,自語道:“一首曲子的兩段詞……”
敏兒見他神色茫然,只得又解釋道:“琴瑟所彈的是曲子,分為宮、商、角、徽、羽五種調子,在彈曲的時候,又有人以歌聲相融,而這歌子所唱的則是詩,因為衛湘子一向是琴瑟合奏,所以他的一首曲子有兩段與之對應的詞。”
牧野靜風這才多多少少有些明白過來。
敏兒又道:“你誦唸這百字劍訣時,有什麼感覺?”
牧野靜風追:“朗朗上口,讓人精神不由為之一振!”再高雅一些的詞,他已用不出了。
敏兒道:“我亦有同感,可事實上按劍上所刻的字順序而分,它並不是一段獨特的詞,而是由兩段詞相揉合而成,那麼,為什麼由兩段詞揉合而成的詞,尤是如此頓挫有致,怎無生澀感呢?”
牧野靜風無以應對。
敏兒是自問自答地道:“這是因為它們看似不同,實質上卻有一個共同之處,那便是它們皆是應那首曲子而生的。”
牧野靜風只有靜靜地聽著的份。
敏兒又道:“若是將一琴一琵均置於同一層內,然後彈琴之宮聲,瑟必從宮聲應之,若是以琴其彈羽聲,瑟亦必以羽聲應之,這便是器之類動!”
牧野靜風呆了一陣子,方道:“那又如何?”
他實在不明白敏兒說了半日“琴瑟瑟琴”的,與數十年前名動天下的有情劍法之間有何關聯。
敏兒這才明白若是總是這般描述,只怕永遠也無法對牧野靜風說清楚,就像對一個從未見過牛的人描述牛一般,本是普通不過的家畜,對方也未必能想象得明白。
於是,她便不再多說,便揀一些輕鬆的話題說與牧野靜風聽,牧野靜風便默默地調息療傷,因為有司如水在,能在沿途為他尋上一些療治內傷的藥物,想必只要費些時日,總能完好如初的。
眾人沿著收野靜風所指引的路徑一路前進,先前牧野靜風由地下山莊來青城山,先是被夕苦設計引了數百里,之後到了夜間,他的邪惡之心佔了上風,一心欲去攻武帝,以名揚天下,其奔走速度世所罕有,這一次雖然是以馬代步,但因人員眾多,反倒費時更多了。
牧野靜風默默打坐養息,半個時辰後,突然一驚而起,失聲道:“怎不見水姑娘?”
按理昨日司如水將此事告之敏兒時,牧野靜風也應同時聽到的,只是當時收野靜風正處於心靈正邪交替之際,腦中一片混沌,根本就未在意此事,故此時會有此疑問。
敏兒雖知水紅袖離開的原因,但又羞於說出口,只好含糊其詞地道:“大約她有要事無法與我們同行了吧。”
牧野靜風“哦”了一聲,竟是若有所失,敏兒心也亂了,一時分不清是喜是憂是怨。
半日之後,眾人己進入鄂境,此時離“地下山莊”不甚遠了,只是所謂地下山莊,從表面上看,不過是一片廢墟而已,所以越是近了,牧野靜風越無法說明路徑,似先前那般可以說“取道去鄂境”便可賓士半日,如今他需得不時地在岔道口分辨方向,取捨路徑。
如此一來,他自是再也無暇療養內傷,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