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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入土下的木箱子,便做為記號,以備後用。
這時,走在最前面的古治低低地“啊”了一聲,停下了腳步。
眾人心知有異,也齊齊駐足,順著古治的目光望去,只見不遠處北側的巖壁上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了一條索鏈,索鏈上有一人,正以驚人的速度向上攀越,離崖頂已不過十幾丈,崖高數百丈,從這兒望去,那人的身影不過就是一個黑點而已,若不是他在動,而且場中諸人多是絕頂高手,眼力極好,恐怕是分辨不出他是人來。
此人究竟是牧野笛還是蒙悅?恐怕每一個人心中都在思索這個問題,牧野笛久久不回,加上司如水所說的話,已讓眾人對牧野笛有了一層擔憂。
何況,無論此人是牧野笛,還是蒙悅,另外一個人如今又在何處?眾人的目光在谷中搜尋起來。
正思忖間,忽見得崖頂傳來密如驟雨般的金鐵交鳴之聲。
眾人的注意力不由再次被吸引了過去,此時,已看不見索鏈上的人。
百丈高崖上的金鐵交鳴聲猶能傳到眾人耳中,說明爭戰雙方的武功都極為高深,攀上崖頂的人無論是牧野笛,還是蒙悅,都可謂是絕世高手,那麼與他們對陣的又是什麼人?
誰也不明白。
牧野靜風在一個人影飛竄向上的一瞬間,便知道自己上當了!
因為方才他山腳下傳來的金石相撞的聲音判斷出黑衣人尚在比自己低二十丈的地方,卻忽略了一種可能,那便是黑衣人在鐵鎖鏈的幾番上下後,已可猜出崖頂有了變故,故他極可能會製造假象,讓守在崖頂上的對手判斷失誤,誤以為他尚在較低處,而事實上他已接近崖邊。
牧野靜風或許太過緊張,竟忽視了這一點,以至於當一個人影如同幽靈般突然竄起的時候,他竟不由愣了愣。
當然,在普通人眼中,這一愕神的時間短暫幾乎無法察覺,只是在絕世高手之間,這麼短的時間,足以改變整個戰局!
一愕之後,牧野靜風的“有情劍”已脫鞘而出,剎那間光芒暴射,封住了對方所有可能下落的線路。
他決不放過這可以給對方致命一擊的機會。
縱使對方使了一個小小的詭計,讓牧野靜風上了當,牧野靜風隨後的攻擊仍是驚心動魄的,誰能在身軀凌空,後無依託,而且歷盡辛苦攀上百丈高崖後,擋住牧野靜風全力攻殺?
牧野靜風的劍下不可逆轉地刺向對方的心臟部位!
就在長劍即將飲血的一剎那間,牧野靜風的動作突然凝固了。
凝固了的不僅僅是他的動作招式,還有他的表情,他的血液,他的思想……
彷彿世界上的一切,在一剎那,已完全地失去生命,停止了運動,只剩下一個空洞的聲音在牧野靜風的耳際迴響:怎麼會是他?怎麼會是他?
等他回過神來,對方已安然落於崖頂上,似笑非笑地望著牧野靜風,眼神中隱隱含有一種超越他人的傲慢之氣,似乎方才一隻腳踏在地獄邊緣的不是他,而是牧野靜風。
同時他亦顯得頗為吃驚,大約是沒想到牧野靜風竟然能夠活下來!
牧野靜風變得有些口吃了,他顯得頗為吃力地道:“你……你……”下邊的話竟說不出來!
因為站在他對面的竟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人—一牧野笛!
十幾年未見父親一面,一朝在絕谷中意外相聚,雖然牧野笛對他百般責怪,但他都把這當作父親對兒子的一種愛,一種“怒其不肖”之情,他自覺他在青城山所做的事,完全有理由讓父親牧野笛訓斥他。
有時候,被自己的親人責罵也未嘗不是一種幸福。
父子重聚的喜悅之情矇住了牧野靜風的眼,本是心具慧根的他變得盲目了,以至於當真相暴露於他的面前時,他竟一時回不過神來,腦中一片空洞無物。
半晌,他終於說出了一句話,道:“你……不會是我父親!”是的,自己的父親怎麼會是這樣陰險狡詐?
“牧野笛”得意地笑道:“我當然不是你爹,否則我豈不為我有像你這般愚笨的兒子氣得發暈!”
“哈哈哈!”牧野靜風忽然大笑起來,笑得那麼開心,他大聲道:“罵得好,罵得好!”臉上絲毫沒有不悅之色。
這“牧野笛”也暗暗心驚,不明牧野靜風的底細。
其實牧野靜風是為眼前這人並不真的是自己的父親而高興,對他來說,再也沒有比這事更讓他開心了。
一旦知道對方並不是真正的牧野笛,牧野靜風的靈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