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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樓的心頓時也變得有些涼了,在女兒的淚水前,她自覺無顏以對。
其實,她本是有理由為自己辯解的。
可世上又怎會有在女兒流淚的時候為自己辯解的母親?
此時秦樓的心中只有深深的內疚和無限的憐愛!
傷口包紮妥當,她竟手足無措,不知接下來該做什麼了。在秦月夜眼中,師父一向精明幹練,什麼時候這麼優柔寡斷過?
葉飛飛的唇輕顫了一下,開口道:“娘—”
聲音很輕。
秦樓卻身軀大震,她的臉也在一瞬間變得一片蒼白,她不敢相信地望著葉飛飛,懷疑定是自己聽錯了!
半晌,方顫聲道:“孩子,是你叫……娘麼?”
葉飛飛輕聲道:“娘,為什麼你要放走那幾個人?”
果然是女兒叫自己為“娘”了!秦樓已聽不清葉飛飛後面的話,她一把握住了葉飛飛的雙手,攏在心口,淚水已悄然而出!
說是無情,又豈能真無情?
世間再深奧的內功心法,終抵不過真情的輕輕一擊。
葉飛飛被秦樓這麼一拉,牽動傷口,不由輕聲呻吟,秦樓頓時醒過神來,依依不捨地放開女兒的手。
葉飛飛又問了一句,道:“娘,你不該放走他們的!”
秦樓終於慢慢冷靜下來了,她避開女兒的目光,沉默片刻,方言不由衷地道:“他們若奮力反撲,也許娘也未必能抵擋得了!”
秦樓是在見到司如水被蔡、林揹負出水井後,才決心下來的。她不放心女兒與愛徒,萬幸的是她來得還算及時,恰好救下了她女兒的性命。但她還要借範書的力量除去夕苦,所以她並不想殺範書的人。
葉飛飛與秦月夜、司如水他們不知道這些蒙面人的來歷,她卻猜也能猜出。為了與範書合作,她對範書的瞭解已不少,知道混水摸魚是範書常用的伎倆,這些人無疑是範書的人。
當然,她也知道此時的黑衣人夕苦已是眾矢之的,即便她不出手,他也難以逃過武林正道的討伐。但有範書夾雜其中,事情便變得複雜了。因為範書完全可能以其他手段利用黑衣人夕苦,而不是把他殺了,而她的目的只有一個,那便是殺了夕苦,為師姐巫秋水雪恨,為天下被男人欺凌的女人出一口惡氣。
不知不覺中,她已把自己與範書捆在一條船上。為了除去夕苦,她幫助範書完成了其中一個至關重要的步驟,對付祖誥。而對付祖誥,便等於與天下武林為敵。一旦她與範書反目,以範書之陰詐,勢必會將她的事告之天下。那時候,她既是毒害武帝祖誥的人,又是當年殘殺萬刀堂的人,兩罪一併,江湖中又豈有她容身之地?
如果說以前她對這一點還不甚在乎的話,如今有了葉飛飛,她不得不為葉飛飛考慮了,她不能再一次失去葉飛飛。
曾經的傷痛,能再重複一次嗎?
第九章 人道天成
葉飛飛又豈能知道她母親心中有這麼多顧慮?她聽完秦樓的話後,聲音微弱地道:“方才他們分明是與你相識的,否則如果他們真的有可能勝過你,又怎麼會被你一聲喝斥,便自離去了?”
秦樓心中不由暗歎一聲:“沒想到女兒是如此精明聰慧!”
只好閃爍其辭地道:“這其中盤深錯節的關係一時難以解釋清楚,在這兒危險重重,先離開此地,我再與你細說。”
言罷,伸手欲搶過葉飛飛離開地下甬道。
不料葉飛飛卻勉力將身一閃。因為受傷頗重,這麼一閃,幾乎不支倒地。秦樓不解地望著她,只聽葉飛飛淡淡地道:“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不會在牧野靜風他們之前離開之裡。既然這兒危險,你還是先離去吧!”
她強支著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話一說完,忍不住劇烈地咳嗽起來,蒼白的臉上因呼吸困難反倒有了一種不正常的紅暈!
秦樓見狀,知她對自己有些不滿,輕嘆一聲,道:“你這又何苦來著?牧野靜風與你並不無甚關係……”
葉飛飛已是喘作一團,聽秦樓如此說,仍強自道:“你……不會明……明白我……我的!”
秦樓心道:不錯,娘真的無法理解你為什麼要為他這麼做!
只聽得葉飛飛繼續道:“我只……只知道倘若我與他易……易地而處,他也是會……會這麼做……做的。”
她的腦海中憶起在死谷一戰中,牧野靜風捨己救人,獨闖死谷的情景,心中道:“這一生中,值得我永遠尊敬與銘記的只有三個人,一個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