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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衣四方的一長串頭銜,他一時也未能弄明白。正當此時,忽聽得天儒的聲音清晰地傳入眾人耳中:“貢子,黑白二總領及八大堂主皆在若愚軒,你將小棲領來吧。”
牧野棲神情一肅,低聲道:“師父也來了。”就要開門迎接,卜貢子卻哈哈一笑,道:“主人還在若愚軒呢!”牧野棲頓時瞪大了眼睛。
卜貢子臉帶崇敬之色地道:“主人神功蓋世,能凝聲成形,又有何奇?黑白總領及八大堂主齊聚若愚軒,定是主人要將新收弟子之事告之眾人。黑白道上有兩大總領,一是北側白道的端木總領,另一位則是南側黑道的敖總領,兩大總領麾下各有四大堂,端木總領麾下為‘高、山、流、水’四字堂,而敖總領麾下則是‘陰、睛、圓、缺’四字堂。齊聚兩大總領及八堂主,是極為罕見之事。”說到這兒,他話鋒一轉:“四方,你雖得主人恩准涉足此間,也不應久留,還是速返自己所在之地吧。為師返回之事,是‘生死二司儀’告訴你的吧?見了他們,代為師向他們問候一聲,他們的修為可是越來越出神入化了,為師經過‘歸去亭’的時候,可沒發現他們的行蹤!”大概他與所謂的“生死二司儀”頗為投緣,言及他們時,嘴角處又有了笑意。
牧野棲一邊隨著卜貢子往外走,一邊思忖著:“趕赴‘若愚軒’的途中,的確曾經過一處涼亭,似乎就在七里之外吧,至於是否就叫‘歸去亭’卻沒有留意,更不知那兒有什麼生死二司儀!這一路過來,一直風平浪靜,除了路途兩側屋子顏色奇特外,再無異常,沒想到事實上這十里路中卻是包羅永珍,玄秘莫測!”此時他才忽然發現江湖中極少有一眼便可以看透的事。
戴無謂頹然頓坐於地時,恰好響起一位女子的喝問聲。
喝聲甫落,眾人眼前一花,樓上已多出兩位美貌女子!其中一人略為年長,身著紅衣,秀美無倫,眉如青山,鼻若凝脂,頭上束著墮馬髻,高聳而側墮,身材美妙,蠻腰纖細,玉顏修長。最讓人心動的是那雙有種意態慵閒的風情眸子,讓人一見,頓生愛憐之心,為她的嬌慵之風韻所傾倒!這是一個讓人很難判斷年齡的女子!
另一女子甚為年輕,容貌卻反而略遜一籌,但她的身軀卻成熟得讓人驚心動魄,讓人一見,便想到她的年輕與活力!
兩女子見眼前一片狼籍,地上更有人倒於血泊中,不由齊齊一驚!
她們的目光落在了戴無謂身上,略為年長的紅衣女子道:“你就是戴無謂?”語氣甚不友好,對戴無謂這樣年長她許多的前輩,竟直呼其名!
關東三義之徐達怒喝道:“好刁蠻無禮的婦人!戴老先生乃武林前輩,豈是可以直呼名諱的?”若說他先前稱戴無謂為前輩多少有些敷衍,然而在見識了戴無謂的驚世身手後,徐達的這一稱謂,端的是發自內心肺腑了!
那紅衣女子冷哼一聲,道:“世間最不可原諒的就是那些以高人前輩自居之人,他們以為公道正義在手,恨不得判定世間一切是非善惡!”
戴無謂緩緩睜開眼來,緩聲道:“姑娘就是殘害閻公子的人吧?”他說得很慢,顯見其傷勢極重!
紅衣女子冷笑道:“可惜那貪色可惡的閻公子是冒犯了我的小師妹,若撞在我手中,只怕他早已沒了性命!戴無謂,據說你處處為人士持公道,為人正直,今日方知你是混淆黑白,欺名盜世之武林宵小!為老而不尊,可笑可嘆!”
戴無謂微闔的雙眼倏然睜開!紅衣女子但覺戴無謂目光如電,鋒芒逼人!分明是唯有絕世高手才會有的氣勢,不由大驚!定神再看,戴無謂已回覆了他的謙和平凡!一時間,紅衣女子轉念無數!
幽求忽然冷冷地道:“能夠擊傷我的人,怎會是武林宵小?你不但辱及了戴先生,也辱及了我!”在幽求看來,戴無謂是一個值得尊重的對手,辱及了他的對手,劉他而言,也是一種汙辱!
紅衣女子側目一看,目光正好與幽求的眼光相撞,那是戰意洶湧的目光!幽求高大偉岸的身軀、狂傲無限的眼神,讓她猛然意識到這白髮怪人絕對不是一個平凡之人!世間再難尋找有如此可怕戰意之人!而能成為他對手的戴無謂,豈非也應是不平凡的?
紅衣女子目光一閃,忽然輕笑道:“恕小女子眼拙,竟識不出尊駕是何方高人!”
幽求的嘴角猶帶血跡,但他是一個永遠也不願在別人面前示弱之人,他強抑內傷,盡力把每一個字都說得清晰明瞭:“你可能識不得我,卻應該聽說過數十年前掃蕩洛陽劍會的人!”
紅衣女子聞言一怔,隨即眼中寒意漸熾,她聲冷齒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