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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姒、姬冷神色齊齊一變!
姬冷忙道:“二位皆是為死谷出謀劃策的元老,只是思路不同而已。能斬殺範書,那自是再好不過,若是不能,那我們亦可另謀它策。”
巫姒心想:“你們兩個大男人的心胸怎會如此狹窄?”她竟懶得再與他們多言。
宗逾道:“你們無需多言,今夜我便去取了範書的性命!”言罷,竟揚長而去!
姬冷與巫姒面面相覷,皆暗自嗟嘆。
“死亡大道”中的武林中人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多,包括霸天城千餘弟子在內,這裡已有三千多人!
如果說這三千多人沿著十里“死亡大道”首尾相連,如同一支隨時準備射向死谷之利箭的話,那霸天城弟子便是這支箭的箭頭。
只是,這隻箭頭鋒利否?
範書對死谷以及死谷四周的場面都瞭若指掌。
他知道如今有好幾個幫派都希望能夠成為最先攻入死谷的力量,但同時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這要冒很大的風險。
所以好幾股勢力都在暗中等待,等待著機會的出現。
同時,範書也已探知日劍、月刀已向死谷方向趕來。不用說,他們一定會選擇“死亡大道”這條路徑。
那麼,在武林七聖之二的“日劍、月刀”幫助下,範書要想攻破死谷,並不太難,但那樣一來,世人自然而然地會將功勞歸結於日劍、月刀,而這不是範書所希望的。
所以,他必須搶在日劍、月刀來此之前,取得突破性的進展。這樣才能使他及他的霸天城真正地大放光芒!
他獨自一人在一間頗為狹小的屋內慢慢地踱著步。當他即將作出重大決定之時,他不希望有人在身邊打擾他。
也不知來回踱了多少遍,他終於停了下來,眼中有了一種奇異興奮與喜悅的光彩!
宗逾在細心地擦拭著他的長槍。
用的是蘇州特產的上等絲綢。
其實,槍的鋒利,不是用綢布擦出來的。宗逾當然明白這一點,這只是他數十年來養成的一個習慣,每逢惡戰之前,他總喜歡仔細地將他的長槍擦拭一遍。
在這一時刻,他的思想已不在他的動作上,而是進入了一種物我兩忘之境。他的外表粗獷,而其內心卻並非如此。與全祖年的一番爭執後放言要取範書項上人頭,這話看似是一時衝動之言,而事實上這本是他深思熟慮後方如此說的。
範書終究只是一個後起之秀,他的崛起,依仗的不過是要些伎倆。宗逾自忖自己追隨陰蒼以來,東征西討,許多江湖幫派幾乎是望風披靡,江湖中人提及死谷兩大護法之一的宗逾,莫不變色。
宗逾深知此時的死谷太需要以勝利鼓舞士氣了,如果自己能一舉斬殺範書,自然會成為數千弟子心目中的英雄,從而拾高他在死谷中的地位。
槍身泛著幽幽的光亮,是宗逾的汗水還是敵人的鮮血將它浸得如此?
倏地,槍身一彈,已自他手中如電射出!
“啊”地一聲驚呼,槍尖已堪堪抵在剛剛一步跨入屋內的一個人的胸口上!
只有一寸之距!
若非親見,誰會想到如此迅如奔雷的槍身竟可在間不容髮的一瞬間凝如山嶽?
槍下之人本已脫體而飛的魂魄這才重新歸附軀體,他竟己是冷汗涔涔了。
宗逾一翻腕,長槍倏收,看了來者一眼,宗逾道:“我並不能保證每一次都能收發自如!為何進來之前不先稟報一聲?”
那人摸了一把汗,聲音有些發顫:“屬下收到從霸天城飛來的信鴿,心知事關重大,所以一時心急—一”
宗逾眼中精光暴閃,緩緩地道:“信上有何內容?”
那人恭聲道:“屬下怎敢私自拆閱?”他的神色畢恭畢敬,其實他的地位並不大低,是紅袖級的人物,只比宗逾低一級而已。
宗逾聽得此言,滿意地點了點頭,道:“紫無桑,除你之外,還有什麼人知道此事?”
被稱為紫無桑的人肯定地道:“屬下一切都是按照你所吩咐的去做,自無他人知道。”
宗逾招手道:“將信給我吧。”
自從陰蒼去向不明、生死未卜而“九無殿”塌陷後,死谷內再無人去注意接收霸天城的信鴿,知道這件事的人本就不多,而且他們都認為陰蒼失蹤後,範書一定會背信棄義,自然也不會再以信鴿與死谷聯絡了。
唯有宗逾不如此想,他暗中安置了心腹紫無桑在“九無殿”周圍一帶,暗中留意會不會有信鴿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