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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看得心酸,拿著筆在紙上划著什麼,她現在才理採訪大綱,可腦子裡一片空白,筆下劃出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卻是藍靜宸的名字,慌亂中抬頭看言世明,還好那男人沒心思看她,她忙使勁地將那名字給塗掉,真是,要瘋了。
藍靜宸在一旁補妝,這邊只留上官水水和言世明,上官水水心一沉,也不知道這個採訪還能怎麼做下去,她怎麼能一時心軟就不拒絕z的啊?她根本就不該管z的死活,現在也不至於淪落到這樣生死不如的境地。
那邊的專訪做得糟透了,就連言世明都看出來她沒有做準備,她問了一些無關痛癢的問題,特別無聊,也特別悶,訪問中途實在進行不下去了,她道了歉說休息一會兒,起身去了衛生間,她只是想進來躲一躲,望著鏡中的自己只覺得自己真是傻透了,不就是一個專訪嗎?自己就當不認識他們就好了,怎麼就那麼難呢?怎麼能這麼難?她捧著水龍頭下的水澆在臉上,刺骨的冷,迷濛的眼,身後踩著高跟鞋來到身前的女人,她那樣居高臨下,睥睨一切的模樣,還未待上官水水說著什麼,她一把將她拉入了隔間,並迅速地鎖上了門,上官水水臉上還掛著水,額前有幾縷頭髮也被弄溼了。
“做不下去就不要做了,你走吧。”藍靜宸一手叉著腰,有些惱火道。
“我也不想,只是答應了朋友罷了。”上官水水後退了兩步,只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子。
藍靜宸凝神注目,一把拉過她,抱著她的頭,喃喃道,“不要這樣,不要這樣委屈自己,也不該是這樣。”
上官水水心裡一慟,一隻毒蠍帶著酸楚從心裡爬往指尖,就那樣全身軟無力地任由她抱著,她是知道的,她艱難道,“那現在是怎麼樣了?”
藍靜宸只搖著頭,一雙眼溼溼的,神情迷離。
上官水水從她懷中掙脫出來,只點了點頭,是啊,是真的不該再這樣的,這以前的一切不過是一場自我狂歡的夢而已,是自己,一直不願醒過來,她雙眼通紅,眼裡噙著淚,聲如蚊蟻,更像是自言自語,“是不該這樣了,從此以後,我們是路人,再不相識。。。。。。。”
她還未說完,那人卻情動地捧著她的臉,就那樣吻了下去,唇間鹹鹹的,分不清是誰的淚,走到今天,誰也不知道會走到今天這個樣子,她以為她不過是她無數個樂子中的唯一一個,而她,更全然未曾想過這個女人會在自己的生命裡繪出那樣濃重的一筆,是該將結束了,本就未曾開始任何,只是那些漫無邊際的思念和不求實際的渴望,總得要斷舍離才行。
上官水水抵著藍靜宸的額頭,無聲地抽泣,她沒有辦法呼吸,張大了嘴,一張臉因抽搐而扭曲,眉眼痛苦地猙獰在一起,她終究是推開了她,開了隔間的門,低著頭,未對任何人打招呼,就那樣徑直離開了拍攝棚,有些事還真是做不到。
那個專訪就那樣完全被自己搞砸了,還好照片部分攝影師完成的很好,文字部分簡直不忍直視,整期雜誌等著她那篇專題下廠,可是她又能怎麼寫?開啟文件一片空白,標題上寫著郎才美貌,敲了刪,刪了又敲,z在電腦那頭催得快成了神經病,她終於受不了,給z去了電話,電話裡無厘頭地哭著,z也跟著哭,她是工作壓力太大了,當晚,z來到她那房間,她那篇專題預了8000字,看見那空白文件,她也快絕望了,拿著上官水水手機裡無關痛癢的錄音,喝了一杯白酒後開始整理錄音,凌晨三點要下不了廠,明天她就等著以死謝罪吧,最後還是小z親自上陣把稿子編了出來,她見上官水水神色不對,什麼都沒說。
那之後,上官水水就把自己閉關了,手機關機了也不充電,想著也沒誰會有事找自己,葉晨找不到自己知道回這裡來,她開始沒日沒夜地創作新故事,不看電視不上網,餓了就吃,困了就睡,創作速度倒挺快的,過得甚至不知道時日,當她關心是幾月幾號的時候,時間已經滑到了一月,也不知道那備受矚目的訂婚禮吸引了多少人的談資,她逃避著,迴避著所有能接觸到那個女人的新聞,關機幾天的手機重新開啟的時候,她心裡一緊,期待著藍靜宸的隻言片語,又害怕著她的任何資訊,沒有。關於藍靜宸的,什麼也沒有,她長舒一口氣,說不上是鬆了一口氣還是失落,就那樣,把自己打造成鋼筋水泥的戰士,誰管心底爛成渣,誰管無數個深夜的輾轉反側,一切都會過去的,那些再回不來的時光,那些曾經深愛過的人,終究會成為時光隧道里的層層霧霾,以為毫不在意,卻深入骨髓。
從此蕭郎成路人,那些一起走過的路,路過的餐廳,滯留的酒吧,這個城市和藍靜宸呆過的一切,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