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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裡稍微懂點醫術的都被我爹揪出來給我看病,可是皆搖了頭表示無能為力。
最後一個給我把脈的,便是這顧盼兮。我爹死馬當活馬醫任憑顧盼兮往我嘴巴里灌藥,沒想到兩天之後我就活碰亂跳,我爹大喜,將顧盼兮推薦給他太醫院的朋友,後來被我爹那朋友收為弟子,再後來繼任當了太醫院首席。
可是誰能知道,如今太醫院首席顧盼兮,醫術出神入化,青衣如玉眉眼如畫,可在十年前給我看病之前,顧盼兮他本是個獸醫。
當我知道這件事後悲慼地看我爹。
我爹只瑟瑟道:“他只說他懂醫術來著,我哪裡知道他原來是獸醫,這事兒萬萬不能怪我。”
所以,縱然顧盼兮現在備受世人推崇,可在我眼裡,他依舊黑心黑腸,隨時隨地能用一碗苦湯子結果了我的小命。
???
當晚,我被我爹提著後衣領扔進了江行知房內,我爹揪著我的耳朵耳提面命了一番,笑容滿面地和江行知打過招呼,這才咬著菸斗離開。
我無力地撫著床欄坐起,老頭子看我體虛,欺負我無還手之力,兩巴掌差點拍的我吐血。好在他還顧念著我是他女兒,沒用十成力氣。
我抬頭看了一眼正在燈下垂眉看書的江行知,吞吐道:“我回書房睡。”
一燈如豆,襯得他愈發清貴優雅,他眯了鳳眼,淺笑地看我,我恍然竟有一種美人在側花滿堂的感覺。他開口說話,聲音淺淡溫和,“怕是父親還在門口,夫人如此出去,免不了一頓皮肉之苦。”
我頓時蔫了。
我爹向來本著棍棒底下出孝子,不打不成材的觀點,再加上他只我一個獨女,所以更是問心無愧地毆打著唯一一個親生女兒。
所以我趙如玉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的是我爹手裡的鞭子。
我抱著一床被子認命地開始打地鋪,無奈向江行知賠罪:“那打擾公子了。”
我頓時周圍空氣有些凝滯,抬頭看他,他正冷著眼睛看我,唇邊冷笑。
我以為他不願意我在這裡,只好和他商量希望他通融:“公子若不願意,我去外間打地鋪,放心,如玉睡覺一向安穩,不會打擾公子。”
他合上手裡書,淡淡說:“夫人不必避我若蛇蠍猛獸。”
“我沒有。”我反駁。我心裡是本著極良善的想法的,江行知那時候娶我本就情非得已,將來有一日必定會離開將軍府的,我更是不能敗壞人家名節。由此可觀,其實我是個極善良的人。
“夫人如今體弱,還請夫人睡在床上,行知打地鋪便可。”
我嘴角頓時抽搐,“我是粗人,公子是讀書人,打地鋪這種事情,還是我這種粗人來幹吧。”欺負弱書生的事情,我著實幹不來。
他聞言冷笑,招呼小廝進門,那個叫書語的小廝低聲問他有何吩咐。
江行知盯著我,一字一頓,“今晚我去睡書房,夫人請休息。”
書語抬頭,視線我在周圍轉了轉,臉色憤怒欲言又止地看我,隨後他被江行知瞪了一眼,只能應了一聲,便飛快地跑了。
“如此夫人可滿意?”他垂下眼睛問我。
“我並無此意。”我訥訥解釋。
他甩袖出了門,我鬆了一口氣,收拾一下準備睡覺,我當真是累壞了,枕頭被褥上有熟悉的清香,我只覺舒適。
那晚我只覺睡得極不安穩,耳邊似乎有誰的嘆息,還有人輕聲叫著我的名字。朦朧感覺似乎有蚊子在叮著我的臉,眼睛和嘴唇,躲閃不得,我極為惱火。更惱人的是居然妄圖叮我的脖子,我狠狠一巴掌拍了上去,然後安然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我困頓得睜不開眼睛,磨磨蹭蹭去大廳吃飯,還沒坐下就又被我爹一筷子抽在腦袋上,我疼得呲牙裂嘴,“死老頭子你幹嘛又打我!”
“臭丫頭你自己幹出來的好事,行知細皮嫩肉,你是個大老粗,你就不知道溫柔點!你……你渾身上下要是有一點遺傳到你孃的,我就能省心的多了。”老頭子恨鐵不成鋼地長吁短嘆。
我只覺得一頭霧水,揉著腦袋撇頭看江行知。
他側面對著我,低垂著眼睛夾菜吃飯,似乎並沒有看到我。白淨如玉的臉頰上一個紅彤彤巴掌印記,看起來雖然淡去了一點,不過還是非常顯眼。
我頓時啞然以對,過了許久才轉頭對我爹說:“你讓我比畫比畫是不是我打的。我昨晚睡得死,著實沒有印象,但是也說不定昨晚我做夢夢遊欺負行知來著,不過,倘若真不是我,你也不許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