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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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從輦車裡伸出腦袋,對我說道:“趙如玉,你給本宮唱首歌!”
我愣了下,無奈搖頭:“我不會。”
“瞎說!”她反駁我,“我以前聽過你給皇兄唱歌,你怕是不樂意給我唱吧,我就知道你個混蛋,負心漢!”
她隱約又要發火,我趕緊制止住她,問道:“我當真不會唱什麼歌,你聽到我給你皇兄唱的什麼?”
長公主怨念:“你給皇兄唱的你還不記得了!你根本是不樂意給本宮唱對吧對吧!趙如玉你——”
我頭疼:“我的小祖宗,我就是讓你提醒我一下?”
她這才收了怨氣,仔細回想著:“四年前的上元夜,我去王府找皇兄,瞧見你坐在房頂上,皇兄坐在你身邊,你在唱歌,對了,你還喝了酒!”
“記得是什麼詞嗎?”我問道。
“相思門相思苦什麼的……”她回憶,“我記不清了。”
我拉著馬韁繩的手有些僵硬,這首歌我是知道的,小時候我爹當搖籃曲給我哼唱,聽說是我娘最喜歡的,也是我難得會唱的一首曲子,可是自從知道那詞的含義之後,我就再也不曾給人唱過。
長公主見我沉默,悶悶說道:“你不願意就算了。”
“這歌不合適,”我衝她一笑,道,“要不我給你唱個幽雲的民歌。”
她將簾子摔下來遮住輦車上的小視窗,不置可否。
我咳嗽了下清清嗓子,開口唱起來。幽雲民風彪悍,當地民歌也是蕩氣迴腸,因為言簡意賅,所以流傳很廣,大華的每個孩童都會唱上幾句。
“好兒郎上戰場,揮淚別阿孃——”
我剛開口唱了兩句,周圍隨行的侍衛就陸陸續續地接過調子加入進來,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響亮,長公主掀開簾子好奇的張望著,眼睛亮晶晶地很是興奮。
我知道她已經忘了剛才的不開心,也鬆了一口。
看著不遠處的花霧,我皺著眉頭陷入沉思。
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早知如此牽絆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我當初竟然會對著華南屏唱出這樣的句子麼?我竟會對著他發出這種類似怨婦的感慨?我究竟忘記了多少東西?
想到這裡我又止不住暗自清醒:幸虧已經忘了!
我看了看天色,回頭對長公主說道:“殿下,十里送別也就到這裡了,臣得回去了。”
她揪著袖子,勒令停車,然後對我招手,“附耳過來。”
我拉了下韁繩,微微彎腰。
臉頰上貼上軟軟揉揉的兩片唇,響亮的吧唧一聲,我趕緊移開身子,□馬驚得轉了個圈。
長公主坐在輦內捧著通紅的臉頰笑的狡黠,“你記得早些回長安,本宮等你!”
不遠處的殷桃桃看著我,示意我擦擦臉上的胭脂,然後樂的腰都直不起來。
···
自那次的當歸信件後,華南屏又給我寫了封信,告訴我鴻雪樓的桃花釀要開始啟封了。
鴻雪樓每年的桃花釀在春天桃花開的時候開封,屆時整個長安城都瀰漫著一股酒香,桃花釀味道燻然,入口卻很是清爽,後勁極大,是我最喜歡的美酒之一。
我捏著信紙的手指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下,貪婪地吸了下鼻子,似乎隱約能嗅到桃花釀醇香的氣息。
握緊拳頭勉強壓抑住貪慾,我舀起毛筆在軍報下方用木訥的口氣寫了一行小字,“為長安年年桃花飄香,臣願死守疆場。”
蘇熙端著杯茶盞裝模作樣地站在我旁邊,斜眼往信紙上瞧,看清我的字跡後恨鐵不成鋼地噗了我滿臉茶葉。
第三次再催我回長安的,就換成了我爹。
我爹有氣無力地表示他病入膏肓,興許活不過明天,勒令我立刻滾回去,否則就派人將我綁回去。信末尾又誘惑地說了一句,有驚喜給我。
我暗暗嘆息,老爺子這謊撒的千瘡百孔,可是我偏生還怕他真的出事,我考慮了下,叫來趙可讓她蘀我收拾行李,我把桌上的地圖一收去了主帳,胡默和柯九正在主帳愁眉苦臉地看著臨霜的地圖,看到我來如同看到救星一般。
“如玉姐,這已經圍了臨霜半個月的時間了,為何西涼依舊按兵不動?照理說臨霜的糧食應該被吃完了啊。”柯九戳著地圖上的那個點,糾結問我。
我有些愧疚。“臨霜曾經有我和我爹為趙將軍準備下的應急軍糧的糧窖,蘇熙當初撤退時候走的匆忙,沒有毀了它。阿莫爾他曾經是我的夫君,又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