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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的抽嘴,暗罵賈詡的同時,不斷的唸叨自己失算。
郭嘉無所謂的嗯了一聲,一邊敲著靈動的鳥兒,一邊在紙上用兩三筆描繪出它的機靈的摸樣,然後微微一笑道:“公達,你是不是覺得有些冷?”
荀攸朝凍紅的雙手哈了一口熱氣,聽到郭嘉的問題,忙點頭道:“大冬天的,身邊有沒有個火爐,不冷才怪!”盯著郭嘉前方的案几上側,那裡正放著一雙不染纖塵的雪白手套,又是渴望又是鬱卒,他就沒見過這麼小氣的人,借用一小會兒都不行!
“既然你冷。”郭嘉慢慢的挑起眉,順著荀攸的視線揚唇微笑,然後瞧著眼前一亮的荀攸,輕輕的開口道:“那趕緊回營帳去吧,不用在這裡陪嘉的。”
荀攸有些凍僵的腳趾頭伸縮了一下,有些意動,但還是瞧著寒風凜冽中的郭嘉,默默的在心中嘆口氣,“還是算了吧,我看你畫的也快好的了,都等了這麼久了,再等一會兒也無妨。”
郭嘉拉著音悠長的哦了一聲,然後似是無限遺憾的搖了搖頭,一邊作畫,一邊裝作無意的說道:“嘉還想著公達若是走了,就不會有人煩嘉了!”
敢情荀攸在郭嘉眼裡就跟嗡嗡作響的蒼蠅同一個級別,荀攸默默內傷,真想跪下來捶地標示憤慨,交友不慎啊!可是他當然是沒有如此做的,看看地上的積雪,再看看自己單薄的棉褲,荀攸縮了縮腿,唉聲嘆氣的想,毒舌的郭嘉到底什麼時候能消失啊!
所以,荀攸實在是有些風中凌亂了。當然他沒有看到自己磨牙時郭嘉微微彎著的略顯愉悅的眼眸。
不過荀攸自怨自艾和郭嘉略有些好心情的時候沒有進行多久,瞧著遠遠走過來,披著裘衣的賈詡,荀攸收拾好心情,微微頷首示意,而郭嘉則是挑眉撇嘴,無視賈詡,看著遠邊的景色,在宣紙上又勾出幾個線條來,在賈詡走進的時候,線條顯示出一個女人的輪廓。
賈詡面色淡淡的和荀攸相互行禮,他們都默契的選擇跳過和郭嘉行李打招呼的階段,看了眼郭嘉的畫,賈詡緩慢的說道:“今晨的時候,還聽主公說起郭祭酒。”聽到是曹操說的話,荀攸也凝神幾分,側耳聽著。
“說我什麼?”郭嘉漫不經心的隨口問著,目光卻不帶一絲偏移的瞧著宣紙,筆走龍蛇,很快的一個絕色佳人便翩然落在紙上,和雪景相照應,更是添了幾絲清冷的絕美。
賈詡沒有在意郭嘉輕狂而目中無人的舉動,一派淡然的說道:“主公說,郭祭酒是早年就跟著他平定天下的了,可如今已至而立卻無家室,實在讓他心覺遺憾實在感到憂心。”說著,頓了一下,寬大的袖袍抬了起來,手指指向郭嘉畫中的美人,語氣淡漠的說道:“不過現在看來,郭祭酒好像心中已有佳人。”
這一番話下來,荀攸有些揪心的瞧著郭嘉,他對郭嘉和莊明的關係也算是知根知底。他們當時沒有廣告天下,但也沒有遮遮掩掩,雖然低調,但親朋知己總有三四個知曉的。
郭嘉聽著,面無表情和賈詡對視了一會兒,才彎起眼睛勾起唇角,說道:“多謝主公掛懷了,嘉是有心上人沒錯,可惜的是天涯海角,相隔太遠。但就算如此,嘉也痴心與他,所以實在沒有與他人成家的想法。”
天涯海角,或許是真的太遠,或許是死了,郭嘉一語雙關,荀攸眼底放鬆了些許,賈詡卻是微微揚起的唇角,“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若因為紅顏而喪孝,實在不智,郭祭酒卻是失算了。”
郭嘉皮笑肉不笑的勾嘴,沒理賈詡。這隻知道明哲保身、冷眼旁觀的老狐狸懂什麼啊!
荀攸在一旁鬱悶的聽著,這兩人近日來總是會偶爾碰到一起,氣氛詭異不說,話中有話不說,那弦外音反正他也能聽得懂,可是為什麼他總是要在這裡聽著,還要打圓場!這般想著,荀攸便有些不耐煩的開口道:“既然奉孝你畫完了,那我們回去吧!”
郭嘉微微點頭,示意了眼身後不遠計程車兵,讓士兵把自己的畫作帶回去,然後便瞧了眼荀攸,挑眉後,抬腳就走,看也不看身側的賈詡。荀攸朝天翻了個白眼,但其實自己也不怎麼待見賈詡,便和郭嘉一樣無視著離去,
瞧著郭嘉走過自己面前,賈詡眼中仍然是沒有半點的情緒,等郭嘉和荀攸走得遠一些了,賈詡才忽然開口道:“差點忘記說了,郭祭酒還有荀書令,半個時辰後,主公設宴於槐鷹樓,請兩位必往。”
荀攸身形一頓,下意識守禮的想要轉過身去道謝,卻被郭嘉一手拉住,扯著繼續往前走。荀攸摸了摸鼻子,無奈跟上。
瞧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賈詡擺手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