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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消停的嘴巴外,他整個人也不消停起來。
話音剛落,他也不待的鄧霖的回答,就拉著鄧霖跑到了街上。
冰冷的雨點濺落在兩人的頭上,兩人卻彷彿渾然不覺。互相對視一眼,才看到原來對方的臉孔上早已經鋪滿了會心的微笑。那種只有在孩提時代才會顯現出來的笑容。
人就是這樣,平日裡苦心的工作,壓力漸漸的堆積在心裡。當找到了某個發洩口後,就會感覺胸中的鬱悶消失的無影無蹤。然後就會有更多的動力產生,去迎接新的挑戰。所以大自然是平衡的,為了眾多尋找發洩口的人開啟了這個天然視窗。
兩人在雨中放聲的歌唱著,肩並著肩緩緩的走向回家的路。其實就連兩人自己都不知道唱的是什麼。唱什麼歌,甚至唱什麼調都已經無所謂了。
耳邊已經聽到及聲砰砰的聲音,街邊原本賣燒餅的老頭見多識廣,此刻也不近搖了搖頭,然後轉身關上了窗。喝醉酒的人跟瘋子沒什麼區別,此刻兩個人已經完全被定義成瘋子了!每個人當然都希望離瘋子儘量遠一點。
雖然清楚的知道街邊無數的目光注視著他們,並且還能感受到那類似看著瘋狗般的眼神,可是兩人卻絲毫不在乎,他們本來就準備一路高亢回家,因為胡府本來就離這不遠,只需要轉過幾個彎就到了。
可是剛拐過兩個彎後,兩人就同時收聲了。倒不是害羞了,因為實在是唱不下去了。
這條小徑很窄,比狀元樓門前的那條大街擠的多。可是這裡的人卻不少,甚至比大街上的還要多。而且人都集中在了一個地方。他們圍成了個圈,但卻沒有一個人打著傘,就這麼木然的淋在雨中。雖然都聽到了兩人的歌聲,可是所有人的眼光都沒有任何轉動,而是依舊盯著圈子中間的地方。這麼多人,卻沒有一個聲音。耳邊只有嘩啦啦的雨點濺落的聲響。
自己的歌聲居然被如此的漠視,兩人當然唱不下去了,因為人群中間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沒等兩人擠進去呢,就聽到裡面一個老者的聲音:“哎,年紀輕輕,怎麼就這麼閃電雷打死了呢?前世竟是做了怎樣的冤孽了。”
一絲不詳的預感油然而生,鄧霖風一般的就一頭紮了進去。
人雖然很多,圈子也圍的很密,可是卻擋不住風一樣的鄧霖。
大雄木然的躺在了地上,眼睛卻蹬的老大。粗黑的手掌中佈滿著老繭,一隻手上還那這個一包醋。可是他已經不能再拉車了,臉上的五官都滲著了血,頭髮也已經燒焦。
大雄死了。
“大家散了吧,他是我的家人。”鄧霖自己都聽不見自己在說什麼,可是他不想大雄死了後還被這麼多人圍觀。
生前他就沒有想過一天的福,他拼命的努力著。依靠著就是這麼一雙粗黑的手拉著車。他知道自己窮,可是他沒有放棄。人可以窮,但是志不能窮!他始終堅守著自己的誠信。終於,他找到了自己的自尊後的沒幾天,他就死了。鄧霖用手合上了大雄的眼睛,他相信大雄是帶著尊嚴死的。
雨似乎越下越大了,打在了頭上似乎還有點覺得疼痛。路人一見死者有了歸宿後,便開始嘆息離開。轉眼間,只留下了鄧霖和馮君揚兩人。
鄧霖默默的蹲在大雄的身邊,馮君揚則無聲的站在鄧霖的背邊,他知道這時候絕對不是開口說話的時機。
人們期盼許久的歡樂來的都是很遲,而痛苦卻總是揮手即來。鄧霖痛苦的眼中並沒有落淚,因為他拼命撐大著眼睛。他後悔為何把大雄帶到了胡府。他後悔自己為什麼現在趕回去,他情願自己還在喝酒,也不喜歡看到這樣悲傷的場景。
頭上的雨點越來越大,可是鄧霖卻一點都沒有知覺。就這麼無聲的過了很久,他卻突然反映了過來,因為他根本感覺不到雨了。難道是自己麻木了?
茫然的抬起頭來,他就看到頭上了一把大傘,然後就看到了胡瀅。傘柄當然在胡瀅的手上。
“世叔!您來多久了?”鄧霖茫然的問道。
“世叔來了好一會了,只是不想打擾你。相信你是能夠頂的過來的。”馮君揚在一邊的聲音傳了過來。
胡瀅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說過一句話。但是他的眼神中已經說明了一切。
痛苦,自責。胡瀅的臉色從沒有如此的蒼白。竟像是一下子老了許多歲。
他的事先在轉到了大雄手中的醋包後就停止了,“廚房沒醋了,大雄自告奮勇說去買,沒想到就這麼一會的功夫。”胡瀅說著說著,閉上了眼睛,他已經不忍再看了。
“世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