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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對不住啊……我之前……”
衛青城淡淡的搖頭，“沒關係。”
“哦……”
徐墨衍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個從小就在家裡受盡寵愛的表弟這麼無措的反應，他當時壓根兒就沒往那方面想，要不然也不會有後面鬧出來的那些事。讓本來就岌岌可危的薄弱的親情，徹底分崩離析。
“走吧。”衛青城側身拍了拍徐墨衍的肩膀，動作自然親近，卻不帶任何能讓外人看出端疑的曖昧。
“嗯，我去問問。”徐墨衍沿著廚房外面的屋簷轉角走過去，進了堂屋的大門，看著坐在堂屋裡說著話的眾人，他微微一笑，整個人都彷彿笑起來一般，他笑著挨著叫人，“爺爺，奶奶，二叔，姑父，姑姑。”
徐鳳媛從椅子上站起來，拉了拉肩頭上的貂皮披肩，“墨衍啊，快過來做。”
“是墨衍啊？”徐鳳媛的丈夫梁兵端著個老大的架子坐在椅子上，看了他一眼，臉上的神色帶著倨傲的居高臨下。
“姑父。”徐墨衍彷彿看不懂一樣，通通八顆大白牙奉送。
徐墨衍的二叔坐著招呼了一下，“是墨衍啊。”然後就沒然後了。
“外面涼，快進來坐吧。”
徐墨衍笑眯眯的站在門口，“不了，姑姑，那個我朋友還在外面呢。”
“你朋友啊？怎麼不把人叫進屋來坐會兒？這麼冷的天，快叫進屋來來坐會兒吧。”徐鳳媛態度很是親切，溫聲細語的笑道。
“改天吧姑姑，時間不早了，他身體不好晚上要休息得早。”徐墨衍敷衍的話語說得很真切。
“這樣啊……”
“我聽明瑞說您和姑父回來了，所以就順道來給您拜個年了，坐我就不坐了，爺爺奶奶也要休息得早，我就先回去了。”
“也好。”徐鳳媛聽他這麼說也沒有硬留他。
徐冬平趁機站起來，“那爺爺奶奶您們早點休息，我也先回去了，倩丫頭估計一會兒要找我了。”
“冬平你再坐會兒吧。”看著徐墨衍聲兒都沒出的徐老爺子聽見大孫子要走，總算是開口了。
“對，難得姑姑和姑父回來了，大哥你陪著多說會兒吧，二哥在外面等著呢，我就先回去了。”徐墨衍對他大哥情真意切的笑。既然人喜歡，多留一會兒唄。
徐冬平暗自瞪了弟弟一眼，他這等著他來半天了，結果他來了不拉他一把不說，還順手摁他一把，這皮癢的臭小子！
梁明瑞落後了一些進屋來，他一進屋，老太太和徐老爺子都對著他招手，“明瑞，這麼冷的天你跑到外面去做什麼？快進來！”
“外公，我不冷。”梁明瑞在桌上的果盤裡拿了一個橙子，“媽，我今晚去大舅那兒睡。”
“你是聽說大舅他們下面有暖氣吧？行，去吧去吧。”
“那我走了！”
不等屋裡的人說什麼，梁明瑞就兩步躥出了屋。
徐墨衍對屋裡的人點點頭，禮貌周到，“那我就先走了。”
“路上小心點啊。”
徐墨衍笑眯眯的點頭應了，轉頭就出了堂屋門口。
衛青城雙手揣在大衣的衣兜裡，長身站立在屋簷下，看見他出來，映在燈光下的臉上牽出一抹溫柔的笑意，“好了？”
“嗯，好了，走吧，回去吧，我爸該等急了。”徐墨衍揚揚手裡的棋盒。
衛青城走上前去，伸手接過他手裡的棋盒和手電筒，“走吧，回去了。”
“明瑞，把這個拿著。”老太太從屋裡追出來，手裡拎著一大袋的零食，看樣子是專門給外孫準備的。
梁明瑞伸手就接了，“我走了，外婆。”
“去吧去吧。”
徐墨衍笑了一下，背光的臉上神色有些趣味，其他人沒注意到，衛青城一絲不落的看在眼裡，他用拿著手電的手捏了捏徐墨衍的手。
徐墨衍側頭看他，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仔細一看看到他唇邊的笑意，他那些微微的情緒瞬間就消散了。
他有些調皮的眨了眨左眼，在梁明瑞跟過來的時候，不著痕跡藉著黑暗的阻擋下，偷偷握著衛青城的手，心裡湧起一股說不出來的飛揚之意。
衛青城把手電換到拿著棋盒的手，緊緊的拽著媳婦兒的手，媳婦兒都不怕，敢這樣牽著他的手玩心跳，他有什麼不能奉陪的？
梁明瑞走在徐墨衍的身邊，徐墨衍走在中間，大概是燈下黑的緣故，走在兩人身邊梁明瑞並沒有發現兩人的異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