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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7年,巡迴演出中的一天,侯寶林先生突然對我說:“你這個馬樹槐呀,繞嘴,作為一個相聲演員,不僅在臺上表演要響,名字叫起來也要響,這樣人家容易記住你,你改個名吧,換個藝名。”
我當時想,名字也得有時代色彩呀。叫什麼好呢?我想了好幾天。當時北京的電影院裡正在放映匈牙利影片《牧鵝少年馬季》!這是部喜劇片,風靡全國。主人公牧鵝少年“馬季”,機智勇敢,非常招人喜歡。於是我決定:借人家點兒仙氣兒,就用“馬季”當作我的“藝名”。把這個想法跟侯先生一說,侯先生一聽說:“好,這個行。”他欣然同意了。就這樣,在我藝術生涯的前期,“馬季”就成了我的藝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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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學《賣布頭》
六十年代初期,在相聲界,對我的作品有截然相反的兩種意見,一些報紙雜誌還組織專題辯論。北京市文化局曾召開過一次相聲的討論會。有人說,馬季的出現,馬季作品的出現,使相聲界注入了前所未有的活力。雖然現在確立馬派為時尚早,但看到了相聲的希望,看到了相聲新的氣象;有人則認為,馬季的新相聲離經叛道。
那時候,北京相聲界高手如林。高德明、高德亮、王世臣、趙玉貴、王長友、譚伯如、羅榮壽、李桂山、佟大方等,演出相當活躍。為了開拓眼界,更多地吸收營養,只要有機會,我就跑去觀摩。
久而久之,我對這些藝人的不同風格特點,基本上了如指掌。比如王長友嗓子不太好,但功底深,“柳話”好,還喜歡在段子裡穿插新詞、新曲,使人耳目一新。他最拿手的段子是《哭的藝術》。我學會了,曾和趙世忠搭檔演出,效果挺好。王長友對我也特別關心,我後來創作《畫像》,“底”的修改他出了不少好點子。還有王世臣,那時候我覺得他幾乎能和侯先生媲美。他的拿手段子是《鬧公堂》,屬於雜學唱的段子,一會兒學唱京劇、評劇,一會兒又摹擬要飯的、賣藥糖的,角色轉化特快。我學下來,也在外地演出過。不演不知道,自己上臺一試,才覺得人家本事可真大,不得不佩服。
“學然後知不足”,高德明擅長傳統相聲,他演的《醋點燈》,構思巧妙、情節連貫。我雖然學會了,可是段子太長,加上火候不夠,演起來非常吃力。由此,也愈加激發我刻苦學習的精神。
我又把眼光投向了天津。天津號稱“曲藝之鄉”。當時,除天津電臺曲藝團外,還擁有和平區、紅橋區曲藝隊。馬三立、王鳳山、郭榮起、朱相臣、蘇文茂、趙佩茹、劉文享、魏文華、常寶霆、白全福、閻笑儒、班德貴等相聲名家都活躍在舞臺上。
下面是閆笑儒先生給我傳藝的一件趣事。
閆先生是馬三立老先生的徒弟,相聲界都稱他“閆麻子”。他的《賣布頭》,在老輩藝人中公認第一。我專程慕名而去。那天,我買了張票,準備“偷學”。誰知,進場後,就被他發現了。“爺們,來,上後臺去!”他笑著向我招手。我有些尷尬,只好隨他上了後臺。
他問:“幹嘛來的?”
我說:“聽相聲。”
“想聽嘛(什麼)?”
“人家都說您《賣布頭》第一……”我實心實意地說。
“別聽那個話,演的次數多一點,”他打斷我的話,接著說,“今日想聽?”
“想聽!”
“行,今天我給你破格,一會我就開這個話!”
我非常高興地回到坐位上。待到閆先生上場,一段《賣布頭》他竟然說了四十多分鐘。平時墊話只說一段就可以,這次他把幾種不同的墊話全都使了出來,精彩極了。我又興奮又感動。
“行嗎,爺們?”演完,他把我叫到後臺,還客氣地問呢。
“行,行!侯先生都說您唱得最好!”我連忙說。
閆笑儒先生已經作古。厚道、無私,多麼令人可愛又可敬的一位老前輩啊!他留給我的音容笑貌,時時浮現在眼前。以後的幾十年中,當我也為人之師時,之所以對徒弟們傳藝不存私心,傾囊相授,這是與閆先生及像閆先生一樣具有高尚藝德的前輩們的薰陶、感染分不開的。為人師表要德藝雙馨才行。
在工作和事業上,向來自以為孜孜以求,奮發向上。我敢這樣說,在我一生中,從未有過志得意滿、沾沾自喜的時候。
古怪性格的領導陶鈍(1)
1958年,國防部長彭德懷元帥釋出了炮擊金門的命令,福建前線戰事緊張。中央派出以文藝界人士為主的慰問團赴福建前線慰問,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