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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殺手了。
孩子真的會死。
“關鍵問題在於道不同。”
我用殘疾的兩手快速的扒完碗裡的飯,打著飽嗝,摸著肚皮嘆息。王曼咬著貝齒,冷漠的看了我好一會,說:“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你比諸葛羽年輕,就算他還能活二十年也會老死,到時候你想做什麼不行?”
底氣不足的勸解。包含著極其豐富的情緒。
她悟道了很多年,自然知道,人道存於天道之下,人如果不想成為天道的傀儡,那必須在順天應命的前提下,爭一線生機。
這一線生機就是自由。不做天道傀儡的自由。
順天者昌,逆天者亡,順天的情況下,逆爭一線生機並不矛盾。就像命中註定,我當乞丐,乞丐之中也有分別,丐幫幫主和睡天橋要飯的乞丐都是乞丐。天道只註定我是乞丐。沒說不讓當乞丐王,這就是爭與不爭的區別。
諸葛羽這座大山壓下來,躲著不爭,誰知道二十年後,諸葛羽死了,葉知秋這個表面打醬油風水造詣一點也不差的師姑,會不會比諸葛羽更難纏?她隱藏的可不是一般的深。
先用二十年等諸葛羽死,再等二十年葉知秋死,那時我都六十多歲了,如果四十年後再蹦出一個武三夜、秦三夜、黃三夜的年輕人,他與我一樣的機遇,人家二十幾歲,我六十幾歲卻停留在二十幾歲的實力,我這一輩子算活到狗身上了。
還不如乘現在蹦出去乘風破浪,只要不死在諸葛羽的刀下,老子就贏了,最起碼不會和時代脫軌。至於出去就掀翻諸葛羽?想想另外四家老爺子和白無常的結局,還是算了,人要認清楚自己幾斤幾兩,目標可以遠大,但要一步一步來。
“我欲揚帆破驚濤,你真要把我抱在棺材鋪不放?”
踏步走到大廳門口,王曼突然從後面抱住我,注意力詭異的定格在了她胸前的柔軟上,我看著環抱在腰上的嫩手,皺起了眉頭。子母離的後遺症顯露了,合陽之氣已經開始無形的給我造成了影響,莫名的專注後背的感知就是提醒。
“幾百年前,你說要懲惡揚善,掃蕩禍亂人間的邪祟,把鬼八仙和四菩薩逼到你的轄區。明知會被陳家祖上算計,卻相信正氣長存人心,別人在此事上算計你也會有分寸。當時,我讓你走了,你一走,我一等就是幾百年。”王曼越抱越緊,臉貼在我背心,恨意沖霄的繼續說:“你難道沒有恨嗎?你有,你走之前留下的算計裡面有恨,說你回不來,再發現你的時候,讓我借體還魂,對於曾經的州級無常來說,借體還魂這種禍亂陰陽的事是不允許的。”
“在酒店讓你看到無常魂,我才發現你已經死了。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解開了你的胎迷,你只看到了無常魂,別的什麼也沒有。你沒有了前世,只有今生。”王曼帶著哭腔,越說越悲涼,強壓著情緒說:“如果你前世復甦,會帶著滔天恨意去報復。你這二十幾年的經歷我查過,十多歲前的陳三夜,非常邪門,這是遺留下的恨。”
“他是州級無常,邪鬼亂人間是他該做的,屬於職責所在。至於被算計只能說他傻,那年月當朝太祖沒有掃封建迷信,一州陰司氣運在身也被算計,只能說他仁義過了度。”我冷酷的評判著自己的前世,看著緊緊箍在腹部的手,說:“人間正道是滄桑,滄桑來至於度沒有把握好。愚仁,智者所不取。”
王曼無力的鬆手,退後幾步,擦乾淨眼淚,沒一會就控制住了情緒,冰冷的說:“傷養好了就滾蛋,等你踏出棺材鋪,面對的第一個敵人,不會是諸葛羽也不會是趙家和許家,而是我。”
她越說越平靜,越說越冷:“我會讓你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讓你血淋淋的老實回到棺材鋪。”
突然,我明白了她的想法,她沒辦法做到第二次失去。默默的走出大廳,又聽到她說:“我不管人間正邪,也不管五棺絕龍,我只要你不死。”
回望過去,她抱著啃完魚的阿飄,低頭溫柔的順著貓毛,說:“我們走,去爬房頂消化一下,免得長小肚子。”
她帶著阿飄從我身邊經過,走到梯子前放下小黑貓,自己快速往上爬,小黑貓喵喵叫著追了上去。
看著逗貓的倩影,很難相信之前的話是她說的,但我知道等我養好傷,踏出這裡,她會像完成誓言一樣去做說出來的話。
用她隱含的意思表達:連她都鬥不過,還對付諸葛羽?真是個笑話。
她的立場在於愛,我的立場在於心,面對的事情讓我們暫時處在了敵對立場,而這個矛盾點是,王曼不相信我能在諸葛羽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