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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一句為什麼吧?計都星不說,那些小道士說:這山是陳莊陳三夜,陳三夜不讓蓋道觀。
做工的、看病的、拜太上老君和八仙的信眾,得知這個事情炸開了鍋,背後罵陳三夜罵了一天,如果是以前早就有人來問道理了,但由於縣城傳來陳三夜狠辣的手段,以及陳三夜詭異的術法,讓這群人沒敢來找我。
經過一群人一天的合計,選出了代表,並且拿好了章程,已經找上陳莊村長。
對方的章程很簡單,用六座小山換陳三夜這兩座全是石頭的小山。提到用山換山要說一下咱們這的基本情況,別的地方是分田,咱們這是抽籤分山。
用常人的目光看,六座能長莊稼、有茶葉或者野果子的山絕對比爛石頭山好。沒讓陳三夜吃虧,又是附近鄉里鄉親的,村長這下坐蠟了。
村長傷神的哄著旁人,陳叔見事情不妙讓陳嬸跑過來通知我。
“高!”
面對計都星的反擊,我由衷的誇獎了一聲,轉頭對陳嬸說:“您先去,我隨後就來。”
把兩座山換出去,吃人谷就成別人家的了,鬼棺再也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以人道規則壓下去,計都星在不動承包制的前提下,又以人勢反壓過來,輪到老子坐蠟了。
陳莊裡有多少媳婦是附近村的?有百分之七八十。不顧自己也得顧陳莊,我這次還真沒法講狠了。
這局該怎麼破?
第二十三章胸懷與格局
兩座石頭山形成了吃人谷,它們是鬼棺的陰陽兩極,道觀落在陳莊後山目標很明顯,鬼棺。
陳家守鬼棺。包括我在內最少五代人,我不在乎鬼棺氣運,氣運對我這個異數也沒用。但這是祖輩留下的東西,我不喜歡,可以扔掉,但別人不能搶。
誰搶?我該和誰拼命,因為我記事起就姓陳。
如今有人用六座山換兩座山!
這不是價值的問題,也不是錢的問題,而是感情的問題。
“有一種情叫故土難捨!”
陳嬸離開後,我搭梯子爬到屋頂,蹲坐在脊挖上,夜蕭橫在兩膝前,靜靜的看著兩座入秋已經開始發黃的石頭山。
那年。陳皮和陳球以及一夥同齡孩子都去遠村上小學了,那年的學費很貴,爸爸有本事但一般守靈只吃喝,別人給點錢就拿,其實很窮。
他自己給我進行啟蒙教育,最大的原因是沒錢。
別人家的孩子都上學,為什麼我不能?當年,我怨過、恨過,陳皮那一夥孩子放學在後面兩座山掏鳥窩,下河裡游泳,嘚瑟在學校里弄回的彈珠、卡片……見到這些,我總會讓他們不舒服。
我沒辦法合群。一個人挑戰陳莊所有同齡的孩子。
兩座山屬於我兒時的戰場,他們鬥不過我總是哭,只能用“孝子”兩個字打擊我。
眼看他們要上初中了,爸爸終於洗心革面開始收點錢,我第一天上學是初一,別人學的東西和我學的都不一樣,數學?我學的是周易術數,語文?我學的是詩經的風雅頌、禮記裡的各種雜學……唯獨沒學過漢語拼音。
初一隻要放假回家,我就拉著陳皮他們到後山打一頓,讓他們教我小學數學和拼音。那段時間兩座山是同齡孩子的牢房。我是牢頭,他們進行了無數次反抗,但怎麼也玩不贏我這個制霸者。
到了初二他們終於解放了,星期天、寒暑假,我靜靜的看河,靜靜的看他們繞著兩座石頭山玩。被他們弄的煩了,冷漠的吼一嗓子所有人都會離我遠遠的。
“水還是那樣。山也沒有多大變化。”
不知道仙兒什麼時候坐到了我旁邊,我看不到她,但感覺有一個腦袋突然靠在了我肩上,看著好多年不變的山水,兒時的景象像放電影一樣的回放。
兩座石頭山,有我們這一代的記憶,更有陳莊往上不知道多少代的回憶。
“以山換山,動的是故土難捨的情。這是改變四家鎮整體格局的一個機會,也是山民向外面世界靠攏的機會,更是將來破五棺解決破局後掃除後遺症的一步棋。”
我起身站在房頂,眺望整個陳莊,村長家院子外站了不少人,院子裡也坐了不少。
仙兒拉過我的手,在手心寫:“你喜歡怎麼辦就怎麼辦唄!”
“如果按我想的做,我會變成四家鎮所有人心中的罪人,一個超級無敵大壞蛋。”我笑了,心裡早就有了答案。
仙兒捏了捏我的手,感覺著淡淡的溫度,她寫:“反正大怪物和小怪物在我心裡都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