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八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女人低著腦袋聲音很低。
沒有親戚?這女人孃家不是親戚嗎?聽這意思,她家裡也沒人?我不確定的說:“你孃家人呢?”
“我是老八,七個丫頭片子,父母早死了。這口子結婚就問幾個姐姐借錢,借了好不還,一年下來就斷了來往。”女人雙手託著席子,慢慢往外拉。
不是孃家沒人是人太多,我能想象出,她是怎麼長大的,一件衣服大姐穿了二姐穿,等到老八身上不定就全部是補丁。這麼多女娃,不定沒上過學,會認字不一定需要上學,我就沒上過小學,直接上的初中。
十幾歲結婚也能推斷出來,等她十五六歲家裡父母不定快老死了,家裡沒人了,一個小姑娘能種地嗎?人想要活就得吃飯,有人娶,快死的老人肯定把閨女嫁了。
至於出山村打工?如果沒人喊她一起出山,她也許根本沒有出山的意識。這與城裡孩子出國讀書差不多,家裡有出國的錢,但身邊沒送孩子出國情況,家長常聽人說出國,真送孩子出國不定就猶豫了,或者乾脆就沒這個意識。
聽著她麻木的聲音,我伸手拉住席子頭,說:“你去拿鍬和鎬頭。”
拖著席子出門,清早端著飯碗在外面吃飯的人,見到這情況大多罵一聲晦氣,隨手端著碗進屋,或者視而不見,看情況真是恨不得男子早點死。
“人活到你這份上也算極品。”
幫著女人埋了屍體,我氣喘吁吁的坐在土坑邊,對著翻出來的新泥說著。
女人熱的脫了外套,黃絲汗衫緊緊裹著,臉色汗白的坐在鍬杆上喘氣。走了一夜,在挖坑前,她手心不小心在席子篾上劃出口子,在挖坑途中磨出了血也沒吭一聲。
看著她扶著鍬杆的手,修長的手指指頭部份皮磨的很厚,應該是摘山裡的野板栗磨出來的,還有制漁留下的印記,看情況應該是能吃苦的女人。
“你孩子呢?”我抽了好幾根菸,突然問。她偏頭看過來,對著新土堆說:“伴歲的時候高燒,我的錢都被他拿走了,仙婆看不好,又沒錢去醫院,高燒燒死了。”
“對不起。”
道完歉,我又點了根菸,氣氛變得沉默,感覺休息的差不多,我起身問:“你的病看不看?如果不看,我就走了。”
此刻我有些理解她為什麼跪著求我給她男人看病了,因為這男人死了,她不知道要做什麼了。
以她這種出生和婚姻的經歷,打不反口和吃苦的恬靜性格,讓她再找人?根本不可能。至於放縱,早已經放縱了,也不至於為這男人下跪求醫。
她應該想死。
“你能醫好嗎?”
讓我意外的是,她低頭想了一會,有些不信的抬頭看了過來。我說:“你不想死?”
“我為什麼要想死?”她問。
我反倒被她給問傻了,是啊?活人為什麼要想死?
“上上個月公公也是這樣死的,大半個月前他哪兒開始爛,本來他不搞我的,因為出了問題搞了我一回,在幾天前我哪兒裡面整天都很癢。我去醫院看過,醫生說沒病。”女人低著腦袋,臉和脖子唰的一下漲的通紅,本來就像的聲音到後面已經聽不到了。
聽著粗糙的用詞,我一點也不意外,這是教育環境問題,她也許不知道更多的形容詞。
“你公公?”
還有一個搞過屍體的?我猛的一哆嗦。“你這種應該能治。你知道女屍嗎?”
“知道,公公和我這口子挖墳挖到的,不過他很怕他爸,所以死後才搞那個屍體。”女人似乎想起了什麼恐怖的畫面,嚇的渾身發抖,過了好一會緩和一些,又補充一句:“他逼我看過,說她還不如娶個屍體,起碼……”
後面的話沒再說下去,我琢磨良久,說:“屍體不會動?只是像活人,你描述一下屍體情況?”
經過她害怕的描述,女屍肌膚吹彈可破,詭異的泛著淡紅,用指頭按在表皮上就像按在氣球上,皮肉裡的好像有水擠到旁邊一般,她自己也沒碰過,只是看過,其餘的幾乎與活人身體差不多。
已經有人搞過女屍而且死了兩個,屍體不僅沒動還被賣了,也就是說沒有故事裡那麼神,不定是故事裡的人把屍體偷偷藏進來,不能搞總能研究吧?
如脂玉白的面板泛粉,應該是屍體死後沒有脫水,血液不是正常的凝固和僵硬,血和水被鎖在肉裡,很可能是一種罕見的屍菌造成的現象。如果碰一下就有屍菌傳播,那早出現了瘟疫,齊老頭的故事裡並沒提瘟疫,如果出現瘟疫絕對會流傳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