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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三樣都齊備了,你是怎麼算計到她的?”
“扎小人。”我攤了攤手老實回答。諸葛老頭不信的搖頭,說:“破麒麟厄運只要殺了那個同命的孩子,局勢就解了。”
老頭保持著和藹的笑容,好像說的不是殺小孩,而是踩死一隻螞蟻。
我盯著他看了好久,發現他和藹的目光不是裝的。有修養的人淡漠起生命,比冷酷的人更可怕。
“嗯。”我點了點頭,問:“養厲鬼的局怎麼破?”
“雷衝屍體下面墊著四家鎮那些混混的生辰,它接的不是地陰,而是那些惡棍的煞氣,所以才成了厲鬼。”老頭打著瞌睡,說:“你請秦家或者武家的後人幫忙挖墳,開啟棺材,把屍體在烈日下曬七天,厲鬼就會魂飛魄散。”
殺小孩、挖墳撲屍,好狠毒的解局方法,果然與五棺絕龍局一脈相承,毒。
“這是什麼?”老頭說著拿起桌上的紙條開啟,笑罵:“臭丫頭。”罵完,老頭臉色大變,盯著我說:“諸葛隨風,你真不認諸葛這個姓了?”
我知道了破局方法,還是過來用條件交換,沒肯接受小丫頭送破局方法這層因果,所以老頭才會問出這話。
“破局方法應該是您故意透露給小丫頭知道的吧?以她那種操蛋的性格,絕對會偷偷告訴我。您利用小丫頭算計我,把她當親孫女沒?”我諷刺了笑了笑,又說:“兩個殺局布在我身上,您當我姓諸葛了嗎?”
嘭。
老頭一巴掌拍在書桌上,大罵:“混賬。你不是活生生的站在這嗎?”
“聽您的意思,殺我是在考驗我咯?”我見大拇指上的紅繩不知道什麼時候解開了死結,笑的差點沒哭。快速的平復下心緒,我冷漠的說:“您利用無知的丫頭和諸葛建國夫妻跟我扯因果,又在這打感情牌,不覺得可笑嗎?”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血緣因果很難解,轉因果結到紅繩上,死結都開了也沒什麼好說的。我留下救葉知秋的法子,獨自往林園外走。
片片樹葉飄在風中,有種我若孤獨,天也寂寞的錯覺。
回到四家鎮已經到了半夜,齊老頭照看著小黑貓和關鈴,我問:“王曼呢?”
“她帶著龔文畫給人看病了。”齊老頭又誇獎說:“那丫頭也夠拼的,前幾天還怕鬼怕的要死,硬是逼著自己對著鬼擺脫了恐懼……”
簡單的與齊老頭聊了幾句,我讓他把關鈴叫醒。
神壇前充塞著那種特有的香燭味,關鈴依舊保持著盤坐的姿勢,五色線連著她和油燈。齊老頭對著掃把星牌位不知道嘀咕了幾句什麼,張嘴對著罩著燈罩的油燈吹了口氣,詭異的是燈居然熄滅了。
沒一會,關鈴張開眼睛,問:“時間還沒到怎麼就把我叫醒了?”
“那個……那個……”我抓著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能借我一萬塊錢嗎?”
“咳咳!”齊老頭好像怕我問他借錢似的,快速的逃離。關鈴不爽的說:“你還欠我幾萬塊呢?”
“等解決麒麟厄運和雷衝,我會加緊幹活儘快把錢還上的。”我低眉順眼的說著。關鈴肉疼的拿出銀行卡,告訴我密碼之後,又說:“只許拿一萬,不然,老孃拿棺材壓你。”
“我就知道小姨最好了……”我差點把自己噁心個半死。關鈴板著臉,讓我滾蛋。
去縣城取款,見卡上有好幾十萬,我沒想到她這麼有錢。她能把卡給我,我感覺心裡暖暖的。
取了一萬塊錢,用八千買下生麒麟的母牛,又找到轉命的孩子媽,說:“有件事需要珂珂幫忙。”
孩子媽沒等我說事,她搶著說:“行,行,正不知道怎麼感謝您呢?”我說:“讓他跟著我過一夜,明天我就把他送回來。”
珂珂媽什麼也沒問,給小傢伙整理了一大包衣服,囑咐小傢伙要聽話,戀戀不捨的目送我牽著母牛和小傢伙離開。
“叔叔,我們要去哪啊?”小珂珂一點也不怕母牛,他騎在牛背上,興奮的左看右看。母牛出奇的溫順,不管小珂珂在它背上怎麼鬧,它都保持著平穩的腳步走著。
“哎!”
我牽著牛,一路嘆息,有些不忍讓母牛代替小珂珂去死。“諸葛老頭,你給老子記住了,這筆賬總有一天是要還的。”
離午夜十二點還大半個小時,關鈴家門前的打穀場中擺著簡易的靈堂,小珂珂乖乖的含著銅錢躺在半開的棺材裡。母牛沒有拴著,它靜靜的站在棺材邊,一雙巨大的牛眼時刻注視著小珂珂。
我站在靈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