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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塌了。”女人說著帶我們進臥室。
房裡充斥著女人特有的香味,整版的長方體大床,床尾從中間斷了。我踢了一腳,腳踢疼了,傾斜的床紋絲不動。女人解釋說:“這床是去年剛換的。”她跑到床上跳了幾下,一屁股坐到床上說:“榻的莫名其妙。”
“看你們驚慌的表情,到底還是什麼事?”我問。女人不好意思的看向別處,新娘猶豫一會說:“昨晚我們都做了那種夢,她睡在隔壁,我從不夢遊,早上醒來卻出現在她床上……”
夢遊與鬼交重疊,還真夠詭異的。
“還有,我睡覺很老實,這幾天總感覺有人把我往旁邊擠,然後就掉到了床下。”新娘繼續說。
“這幾天是幾天?”我問。
“五六天的樣子,幾乎每晚都會被擠下床。”新娘小聲嘀咕說:“那個……他好像沒斷氣這麼久,到底怎麼回事?”
“魂魄離體,人也不一定會斷氣。”我閉上眼睛,感受一下四周,沒有察覺到涼意。
感覺不到,不代表沒有,媽媽躲進長命鎖的時候,我也感覺不到涼意。我轉頭問王曼:“你看到亡者沒有?如果確定是他,我就不用查鬼了。”
王曼走到客廳,指著一雙高跟鞋說:“龔文畫上我身的時候,提到土地爺,他就消失在這裡。之後,我什麼也沒……”話戛然而止,她看著高跟鞋的眼睛,立刻轉移到窗簾後面,又移到背景牆,最後停頓在一張老款的結婚照上。
女人解釋說:“這是我爸媽補照的結婚照,難道有問題?”
“他印進了照片。”王曼瞪著照片說。
這丫頭還是太嫩了,我雖然看不到鬼,但在她看著鬼轉移注意力時,一股薄弱的冷氣從高跟鞋中散發出來,又縮排了鞋子。也就是說,鬼還在鞋子裡,只是迷了王曼能看見鬼的眼。
“都別動。”我裝著沒發現它,慢慢走過去取下照片,把照片反壓在地上,用手按著說:“王曼,拿黃紙貼上。”
貼上黃紙,我裝著鬆了口氣,跑到屋裡沒開封的神像前,取來香爐,點燃一炷香,心裡默唸:“陰司守靈人陳三夜,司職押魂上路。一炷守靈香扶亡者走好,讓活人心安。”
冥冥之中,那股寒意不受控制的被抽過來,香火變的忽明忽暗。王曼瞪著眼睛說:“它怎麼從鞋子裡飄出來的?”
“我受他父母所託守靈,佔了大義。又有陰司職位,具備大勢。攻其不備,出其不意,它沒有防備之心,自然被拘了過來。”我簡單解釋,指著香破口大罵:“小子,你爸媽哭瞎了眼,兒子哭啞了聲音,你還有心思在這纏老婆?真有種。”
大風吹開了窗子,窗簾鼓盪的嘩嘩響。
我抽出兩根菸,一根叼在嘴裡點燃,另一根插香爐裡。“這麼大脾氣敢抽嗎?”
點燃煙,煙快速的燒了一半,好像它憤怒的抽了好大一口。
王曼捏著粉拳,臉上看不出想法。兩個女人嚇的發抖,新娘顫抖的幅度可以用搖晃來形容。
“有膽子。”我讚了一句,冷著眼說:“你感覺被逼婚,很委屈是吧?”
香爐裡的煙一次性抽完,詭異的一絲煙霧也沒冒出來,菸灰依舊保持著一柱擎天的格局沒掉到香爐裡。
“如果你能回答我的問題,我保證送新娘子下去賠你。敢嗎?”我突然站起身,指著香發問。香火燒的很明亮,代表鬼應承了。
“奶娃是你播的種吧?”
香依舊保持著明亮,沒有暗下去。我不屑的說:“當初沒人逼你去播種吧?”又問:“讓女人拿孩子要挾你娶她,才肯負責,這點不夠爺們吧?”
“你家供奉著關二爺,看你也不像混子,應該是感覺自己夠義氣,才供奉的?”我呵呵冷笑。“關二爺忠、義、信、勇、智、仁,你有哪樣?一樣也沒有。你他媽的快奔三了一直啃老,整天遊手好閒,讓父母著急,這就是你的忠義?義氣,沒見你死了有幾個人給你送花圈的。至於勇,你有勇氣面對老婆腳踏兩隻船嗎?沒有。如果猜的不錯,你就是把這事悶在心裡,新婚當天喝多了才撞的車……”
我說的口水發乾,扯過發抖的新娘子,接著說:“如果你像個爺們幹過解決問題的事,那是她的問題。事後就算你拋妻棄子,老子也佩服你是條漢子,現在嘛……呵呵,做鬼還糾纏著不放,想來你也沒想過解決問題,心裡總想著別人對不起你吧。”
窗子裡吹進來的風停了,香長亮的往下燒。我又拿了根菸插在香爐裡點燃,說:“抽吧,誰被帶綠帽子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