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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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恐怕力有不逮,可是隻要有你……”
“弟子明白!”
“不必留情,殺而走,我等已經無情可留!”
“是!”
“去吧”
相忘退了出去。
“徒兒,師父這樣,你怕不怕?”靜澄忽然幽幽的問徒弟。
“心中無物,則無可畏懼,弟子明白了。”
“好,”靜澄若有所思,“你比師父強,比師父強……”
“慕容,想不到最後你我還是一樣。”靜靜的禪堂裡,靜澄嘆息。
十二月初七,雪漫天。
龍山爐內小篆香,龔家的大廳上,龔氏父子親自陪開壇講經的靜澄師徒寒暄。一杯香茗,一些素點,算得上精心款待,畢竟他們是揚州城裡數一數二的高僧。
七步距離,靜澄算了一下,不算太遠,以自己的功力,應當是可以立刻制住龔天冶的。可是相忘離龔乾大約有十三步,雖然相忘武功尤然高過自己,可是還是太遠了些。不能一招致命,所有努力盡是白費!
相忘端著茶碗,平靜的喝茶,面色整肅莊嚴,越發的象一個禪門弟子了。
自從那夜說法之後,徒弟好象真的開悟了,這幾天都是打坐參禪,心思之寂,超乎尋常。入定之後,端坐如枯,雷打不動。若是如此,大事才有希望,杜絕心動,禪門武功才能登峰造極。
相忘喝了口茶,又看了看師父,只等那聲輕輕的咳嗽。木葉甲就穿在僧衣下,他已經不怕穿它了,因為他已經絕了自己的塵心,那麼穿不穿甲,也就與心無關了。
師父還沒有動手的意思,相忘轉眼看向了窗外,飄飄灑灑的漫天大雪。還有過一年大雪,明月去看他,雙手凍得通紅,睫毛上都是雪花。相忘很安靜的想,現在的他無論怎麼想,都不會再動心了——心止如水。
明月應該還好吧?龔乾身為人夫,又怎麼會傷害她呢?那麼明月在哪裡?又在做什麼?
“少爺!”一個護院闖了近來,手裡提著一個女子,頭髮垂下來遮住了她的臉。
“這個賤婢想要逃走!”護院把那女子扔在地下。
“這些小事你該知道怎麼辦,沒看見貴客在此麼?”龔乾大怒。
“是!”護院慌張的拉起那個女子要下去。這個時候,掩在頭髮下的眼睛看見了和尚。就在一瞬間,那僵死的眼睛忽然銳利得象刀。和尚覺得自己的臉被割著。然後他看見了那張臉,小蘇的臉,小蘇是明月隨嫁的丫鬟。
忽然間奄奄一息的小蘇喊了起來,好象一種古怪的力量注進了她身體裡:“小姐死了!”
小蘇瘋狂的笑,指著龔乾,指著龔天冶,指著靜澄。最後是相忘!
“小姐死了!”
相忘木然的看著瘋狂的小蘇。
“是你逼死她的!是你逼死她的!”淒厲的叫聲,小蘇象無家的厲鬼。
“叫她住口!”龔乾大驚且懼。
小蘇倒下了,棍棒砸在她的後腦上,血浸透了長髮,滴在鮮紅的地毯上。
一切都凝固在那裡,相忘眼前只有一片鮮紅。
小姐死了。
是你逼死她的。
小姐死了。
是你逼死她的。
靜澄的心裡猛的跳了一下。
“把這個賤人拉下去醫治,誰要你動手的,給我先抓起來!”龔天冶大驚,他知道人死了,但是先要瞞著和尚們。
屍體被拖了下去,護院被帶走了,龔家父子歉然的說道:“家人愚魯,不守規矩。”
靜澄愣在那裡,只看見徒弟把茶盞穩穩的擱回桌上,一滴水也沒有濺出來。
徒弟還能出手麼?他的心亂了沒有?
可是機會就在眼前,龔家父子走到了身邊,機不可失!多年的江湖生涯讓靜澄毅然決然的賭上了成敗,微微的咳嗽了一聲,刀光如熾,半截戒刀已經陷進了龔天冶的胸口!
龔乾尚在六尺開外,大驚之下,已經擺出了千碎小梅花掌的架勢。而自己的刀被垂死的龔天冶死死握住了!十年的教導,徒弟能不能堪破心魔?靜澄是在用自己的生死來看這個結果。
柔勁滿衣,拳追落花。
在千鈞一髮的關頭,相忘的”十八羅漢大降魔拳“展開了。拳路如一江流水,無始無終,拳風后的和尚衣袂翻飛,飄然若舞。
一記,兩記,三記,四記……只在一眨眼間,相忘的柔拳擊退龔乾七步,整整十八拳都擊中了!可是相忘的拳沒有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