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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利恩有些雲裡霧裡,好像對方在談論的不是他所認識的克里岡。
“他只呆在火山中,沒有破壞什麼不可一世的王國,也沒有發動直搗神殿的瘋狂之舉。”
“……你又怎麼肯定他一開始就想做這些血腥的事呢?或許安靜待著這就是他的本意,又或許他的確想做,但礙於青銅之約一直無法出手,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吧?”
“他心中有沒有狂暴的想法,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我和他只是萍水相逢。但這次在西峰之地裡你們突破重重阻礙,我沒有聽到任何對他不利的訊息,反而還聽說某個城鎮被青銅聖火給燒了,黑鍋都丟給了神來背。所以我相信,只要他願意,暗地裡對抗青銅之約絕對是得心應手。”
“……”
“而要說這個世界上有那麼一個人,能讓他做出如此巨大且不可思議的改變,抑制住他嗜血本能的話,那麼我想,就是你沒跑了。”這一次,細長的食指停在了扎利恩的雙眼中間。
“……你怎麼能理直氣壯地說出這些……全部是胡亂猜測的事情!夫人!你到底要我重申多少次——”
“而且我在狂歡節上也沒和他聊太多,你告訴我在燒傷你後你們就慢慢失去了往來,我只是去問一下這件事的始末而已。”坎娜聳聳肩,“那傢伙給我的答案也真有意思。”
“……他說什麼?”
“他說,‘如果你真能配得上自己的稱號的話,你只需往大家都不敢想的方向想就好了。’”
“你的稱號?”
“忘了麼?”坎娜無精打采的臉上突然露出了笑容,“他們都叫我‘瘋子女巫’啊。”
每次從半人馬的果園回來,扎利恩都是一副莫名其妙的狀態。
他每次都會被坎娜的話繞進去,好像總是聽到了非常重要的事情,最後回頭想想,又不知道她到底說了什麼。這種情況重複多了就叫人慾哭無淚。她先是說了一下克里岡很可怕?對,然後說他變了?對,然後提了一下我?對,然後說她自己是瘋子女巫……
扎利恩還是完全不明白,他此次興高采烈地去找坎娜,太久沒見只是藉口,更多是因為想要手舞足蹈侃侃而談自己這一路西泉之旅的冒險故事,可為什麼到頭來變成被對方牽著鼻子走,想說的事隻字未提?而且就這麼稀裡糊塗地回來了?他下次是不是得拿著一塊列滿注意事項的冰板去找半人馬,才能按自己的步調聊天??
他似乎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要請教那位女士,可是被這樣一繞,他便給忘了,無論怎麼想,也想不起來。那件事變成了一團疙瘩卡在扎利恩的心裡,非常難受,想必一定是件真的很重要很重要的事……
撇開這些不談,還有一個問題非常值得糾結——坎娜是如何知道那麼多關於克里岡小時候的事情的!?
“噢,沒什麼大不了的,”被忍無可忍地問及,銀髮女士斯里慢條地說,“他出生的時候我正好在卡布魯海姆草原住著,就知道了。”
……正好在卡布魯海姆草原住著?
——正!好!在卡布魯海姆草原住!著!!
——克里岡已經六百七十多歲了,坎娜老師比他還要……老!?
這最後一個問題扎利恩沒有問出口,他只是目瞪口呆地看著面前人的臉。
那的確是一張青春不再的臉,但對於她的實際年齡來說,也實在太年輕了吧?半人馬雖然也是魔獸的一支,可是在很多地方完全不同,比如他們無法更改自己的外貌,也沒有開天闢地的能力,最重要的是壽命會因為某些奇怪的原因被削減,並不是永生不死的。但他們能和植物說話,看得懂星星的預言,擁有過人的智慧,還可以與人類共同生活——如果他們想的話。
於是坎娜的年齡就一直困擾著扎利恩,和兄長的話題纏在一起,讓他的思緒變得混亂無比。
“——再想下去我就瘋了——”
他一股腦坐起來,決定把所有事情都從腦子裡清除出去。
“……大半夜的……你抽什麼風……”
一直幫他看守禮物的大貓翻了個身,繼續睡去。
“我愛怎麼抽風就怎麼抽風!這是我的地兒!還有!你是在這裡睡上癮了吧?快滾回你南邊去,我告訴你,待會我要是也睡著了,這野冰窯肯定要把你這外來者凌遲處死!”
“……你就睡晚點唄,讓我先睡一會兒……”
“加里費斯!!”
扎利恩過去踢他,可是他鐵了心像具屍體一般橫在洞中沒有倒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