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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接近完成,雖然對於可能已死亡了的孩子無法補償,但是,對妻子和久遠寺家能一起盡到些微的賠罪。也許有人會主張此舉違反自然之理,但是對於如我這種際遇之負傷軍人而言,算是好訊息吧。無論如何,對於我妻不需再做出如是屈辱之行為即能解決一事,我有無限欣喜。我亦期待此研究完成後,妻子能夠痊癒,我將告知妻子這件好訊息,她的反應將如何呢?
※』
「這是最後的日記。」
「違反『自然之理』,指的好像就是人造人這件事,但看不懂對『負傷軍人』是『好訊息』的意思。」
「不應該注意這一點唁。根據這個記敘,有個人物的馬腳露出來了。」
京極堂說道,又用瞧不起人的眼神望著我。
「什麼?完全不懂。」
「聽好,關口君,這一天寫著午後有煙霧。根據我的記憶,薄霧一直到第二天的早晨都有。」
「這又怎麼樣了?」
「那個,你不是說原本小兒科的建築物的密閉性極高嗎,寢室當然也是如此吧?」
的確沒有窗戶的書庫,封閉的程度到了令人感到呼吸困難。有窗戶的寢室,儘管比書庫更有開放感,但是在密封性這一點應該沒有什麼大的差別。我同意了。
「那麼,窗戶一關,隔音效果也很高吧。」
「這麼說來,蟬鳴的聲音,在外面和裡面聽有很大的差異,外面很嘈雜。」
「那不就是了!內藤怎麼說?根據你的敘述,他說『如果開啟窗戶聲音聽得一清二楚』,這也許是真的,不過,在一月最冷時候的深夜,而且在薄霧籠罩下,把窗子打得開開的傻子很少哩。可是,那傢伙竟隱約記得當事人吵架的內容。當事人記憶中完全欠缺的部分,在另外一個房間的內藤怎麼會知道?」
「原來如此,你說得對。」
我微妙地感動了。從他的證言,雖感到像發生了什麼齟齬,但果真如此嗎?
「那麼,內藤所說的『談到後繼者怎麼辦』,是撒謊嘍?」
「不對,老師。」
京極堂指著太陽穴,說道:
「內藤為了毫不知情的吵架內容作偽證,並沒有什麼好處。所以如樐窘蛩�擔�諤僭謔路⒌蓖硨凸W右黃稹鱸諼允搖瞿亍!埂 �
「這麼說來,內藤和梗子……」
「當然是有親密的關係嘍,而且,親密的關係可深著呢。不管怎麼說,據樐窘蛩擔�鉅構�聳��闥�欽�詿採稀H緩螅�⑿ψ諾男那楹芎玫惱煞蚧乩戳恕2還��芫醯貌歡躍ⅰ!埂 �
京極堂臉朝下,沉默著。
「即使如此,這日記很奇怪。與其說他詛咒久遠寺啦懷恨啦,不如說是為了贖罪而入贅,有這種微妙的感覺。而且,似乎有不能問的過去發生的事情。『雖是瑣事卻是極大之謬誤』,指的是什麼?還有,『可能死亡了的孩子』是誰?」
京極堂說道。再度陷入沉默後,終於抬起臉來。
「可是,關口,你如何判斷有關梗子小姐失去記憶這件事?日記裡也記載著『記憶障礙』的事情,所以可能還是有什麼疾病吧?」
這是他所想到的。
「這也是假設,我想她可能是多重人格者。當人格替換的時候,經常會忘記當自己是其他人格的時候。理性的她和我轉交情書時的那名少女,在我心中無論如何都無法一致。但是,處在歇斯底里狀態、往丈夫身上丟東西的她,又不一樣。所以,在普通狀態下的她,根本不存在任何時候的記憶。」
京極堂嗯地嘟嚷著:
「那麼,你認為不是暫時性的心性分離或精神性的健忘症,而是她從小就是慢性的多重人格症患者嗎?」
「你有不同的意見嗎?」
我喝著慣常的淡味的茶問道。
「我認為,她為了封閉罪的意識或已超出界限的不愉快感情,而把會對自己不利的記憶強迫式地關閉起來。也就是說,可能是精神性的健忘症吧。」
「可是,我和她說話時也出現兩次很奇怪的樣子呢。如果不是她姐姐在旁邊,我想說不定當場就會換成不同的人格了。」
「你說院子裡長著多啾樂,你知道多啾樂含有會使精神亢奮的生物礆嗎?」
「有休思賓(譯註:音譯,茄科,藥用植物,從葉子可取休思精,用作支氣管炎等鎮痛藥)、休思吉安命(譯註:音譯,從休思取得的維他命B)、阿託賓(atropine)三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