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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極堂說道,微微笑了。覺得無法忍受。
「不過……如果我們沒有參與,說不定也不會造成破滅的結局……」
「不可能有那種事!萬一,梗子小姐一面抱著藤牧的屍體,一面可以永遠懷著不出生孩子……然後,涼子小姐身為姐姐,永遠地照顧著,而身為母親,又永遠地繼續實行那沒有終了的拷問……■從某種意思■來看,也許是幸福。但是,時間無法停止的。肉體逐漸地重疊著現實的記憶而向前行,遲早最後一定……有破滅的結局會到訪。問題是以什麼形態、什麼時候來訪?她在最後的最後,也許只是中止了被沖走,希望由自己演出破滅的結局也說不定。你參與了所有該參與的事了喲。」
--請幫助我!
果然是你,涼子小姐。
我不再選新的書,回到了客廳。
直到昨天,都沒有掛上的那個風鈴,不知在何時掛上,又掛在原來的地方了。這麼熱的天氣,今天卻不響。
想再待一會兒、再多待一會兒。
我稍微打了一會兒盹。
一發現京極堂就像平常那樣面對矮桌坐著。
「哪,京極堂,那個時候涼子小姐……從姑獲鳥變成產女了呢!」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種事。
「所以姑獲鳥和產女都是一樣。」
「涼子小姐、梗子小姐、事務長都……然後藤牧先生,每個人都是產女!」
京極堂說道。
鈴!風鈴響了。
「好熱,已經是夏天了!」
我流了滿身大汗。
京極堂照慣例地板起生氣的臉,說道:
「這當然啦,產女本來就是在夏天出現!」
「姑獲鳥的……夏天。」
「對了,剛才千鶴子打電話來,好像剛回來。她說,如果你在的話,要在回家路上,順便去把雪繪小姐也帶來。好像帶了點心啦西瓜啦很多特產。這個季節,而且你又喜歡點心、西瓜,孩子吃的東西,這不是正好嗎?」
京極堂心情極佳地說道。我慌張地站了起來:
「呀,我,那就告辭了。」
「告辭?你要去哪裡?雪繪小姐要來呢。丈夫錯身而過地回家,這不是奇妙的安排嗎?」
還不想見。
還沒有回到日常。
即使那是連續著的,我仍需要少許時間。
需要非日常。
即使如此,老實說,我帶著些微的期待,心想友人說不定會制止我。
不過,並沒有。
我慌張地對連續的宿泊道謝,是個尷尬的退場。
暈眩坂上的地面上出現遊絲。
在坡路中途,絲毫沒有樹木等遮陽之類的東西。只有、只有褪色了的像油土牆似的東西持續綿延著。這個不親切的褪色了的油土牆裡面是墓地,我現在知道了。所以,這裡面是墓地。
然後,我受到炎熱天氣下的熱氣侵襲,在坡路約十分之七的附近,起了輕微的暈眩。
輕輕地搖晃了一下,正要向前撲倒,眼睛轉到前方時,在那裡看到了曾見過的圖案的和服下襬。
緩緩地抬起視線,妻子站著。
妻子為了扶正我的姿勢,伸出手,說了一句:
「辛苦了。」
妻子的斜後面站著京極堂的妻子。我覺得非常地懷念。
「這裡很危險唷。嘿,這個坡路因為什麼都沒有,瞬間看起來像是直直下去的樣子。不過,事實上,右傾斜左傾斜的,就在那一帶呈現反傾斜的坡度。不過,唯一的目標牆,並不理會這些而筆直地繼續吧。道路幅度很窄的關係,眼睛無論如何都會朝向牆瓦方向,這麼一來,就會變得有點兒暈船似的,好像在那一帶會暈眩。」
中禪寺千鶴子如此說明以後,輕輕地點了頭,很清爽地微笑了。
什麼嘛,聽了理由以後,沒什麼嘛!既非不可思議、什麼也沒有,不是嗎?
妻子也在笑。
涼子如果也在這裡會笑吧。
回頭一看,在坡路上的京極堂也在笑,怎麼?那傢伙不也一樣嗎?
沒什麼事。
我就這樣跟著女人們後面,決定慢慢地回到溫和的日常。但那並非是與涼子的訣別。涼子也一起,與如同被初生嬰兒衣服似的日常包裹著的我一樣地向前行。
抬頭一看,天空清澈無際,沒有一片雲。清澈無際的藍空,梅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