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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度過相互慈愛幸福的一生--」
與注重剎那享樂違背倫理的內藤所說的話,相差太懸殊,是充滿慈愛的內容。房間裡的人因那個落差而緘默著。
「他幾乎養成翻開看日記的習慣,翻開這一頁,文字都快看不清楚地讀了很多遍。對他來說,母親是神聖不可冒讀的,簡直可以說是信仰的物件了。這部手記,對基督教徒而言才是聖經,對回教徒而言,相當於可蘭經。一板一眼的他非常頑固地遵守著這個教誨,清白正當道德地生活著。」
「京極,這不成為解答。已知道牧朗是想愛太太卻不能愛的身體了。不過那傢伙的品行再怎麼方正,卻仍無法說明其他不自然的行為。」
「嘿,聽好!那樣的牧朗,只有一次違背了母親的教誨……那十二年前的事。他和梗子邂逅,熱烈地談了戀愛,到這裡為止還好,但他被感情,不,激情所動,做了不道德的事!身為學問之徒的學生,和歲數還小的少女私通,不僅如此,還使她懷孕了。」
「等等!梗子說她不知道呢。還不知道有沒有那樣的事實吧!日記雖然如此寫著但也可能是捏造的。也許是你說的假想現實。」
「如果這樣也行。問題是,藤牧本身承認了是事實。呵,是事實吧。」
「你是說梗子扯謊嗎?因為記憶喪失這玩意兒嗎?」
「不是。總之,對他來說,懷孕、然後墮胎的情節是非常惡劣的,比回教徒吃豬肉還難應付。不負責任有了孩子還殺掉之類的,值得死一萬次!他拼命地想負責,但並沒有如願!」
「求婚被拒絕了呢……」
「對了。可是,他沒有死心。又不能自殺,不,他沒有想過要自絕生命吧。他即使花時間,也想採取正面的進攻……先去留學、回國取得學位,和梗子結婚。如果孩子活著一定收養,如果墮了胎……到那時和梗子再生一個。除此之外,他沒有想到其他可以彌補過去犯錯的方法。對梗子、對久遠寺家,然後對神聖的母親,他充滿了贖罪的心情。可是……卻發生意外的事故,然後他失去了生殖機能。在那個時候,他失去了合乎常識的贖罪方法。」
「真絕望!」
「是失意的返國……但他沒有死心。於是從那時開始,藤野牧朗一點一點地變質了。充滿慈愛的母親的教誨,逐漸地改變、扭曲,開始充滿他歪曲的心靈。」
「怎麼回事?」
「如果生養孩子才是作為人,不,生物的終極目標,性交只是手段而已。途中的過程之類的不過是枝微末節。然後充滿著慈愛的母親的話,不知何時本末倒置了。換句話說,他下了個結論,不性交只要能做出孩子就好了。」
「做得到嗎?這種事!」
「不過……即使沒有孩子,也有很多夫妻很幸福地度過一生呀。而不管怎樣都想要孩子的話,那就收養養子什麼的,方法很多呢!」
「呀,他在這方面完全的反常。除了承繼他自己的遺傳因子……不,母親的遺傳因子以外的孩子,都無法承認是自己的孩子。加上迎娶妻子,只考慮過去曾犯過錯誤的物件……梗子。然後,他最大的誤會是,他不僅認為這是正確的想法,而且還是一般性的。他認為,梗子理應視擁有承繼了梗子自身遺傳因子的孩子,是她的人生目標。他不懂相互慈愛、相愛的意思,當然更無法期待正常的溝通了。他的眼睛也只映照出妻子淫蕩不貞的行為,是因為『想要孩子』!」
「那麼,牧朗一面看著這個內藤和梗子私通,還想著,啊,俺的老婆竟如此渴望孩子嗎?」
「是的。這和憤怒和嫉妒幾乎是很懸殊的感覺。他每次被妻子痛罵、動粗,看到她和內藤做愛,內心就想必須趕快完成『研究』。梗子小姐愈急著要他注意她,他愈是熱中研究。」
「什麼研究?」
「就是製造不經性交產下的孩子。」
「真的……這種事能做得到嗎?」
木場一臉茫然。
「從這個意義來看,他是個天才!」
「那麼……牧朗先生所研究的東西……」
「是的。他以完成『完全的體外受精』為目標。」
「體外受精?那是啥?」
「那是慶應大學最近實驗成功的,叫……」
「那就是人工授精。他雖然失去大部分的生殖器,但精囊還稍微留著些許的作用。不過,能夠受孕的精子量很稀少,根本不足夠做人工授精。因此他就賭那微少的命中率,他想提高一隻精蟲和卵子結合的百分之百的機率。也就是說他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