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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誹謗中傷而離開家鄉,那是為了切斷惡的因緣。」
「因緣切不斷……」
「不,是不切斷。」
「喂……又混亂了!請說得好懂一些。」
京極堂瞄了一眼表情困惑的木場。
「歷史重演……這種話真令人反感。」
他說道:
「儘管如此,你的祖母仍以贖罪和感謝的心情,養育了時藏的父親。把他當作傭人看待……但你卻連這一點都做不到。」
「喂,京極,這是怎麼回事呀?」
「我指的是內藤君的事。」
「什麼?」
「太太,內藤君的母親身亡的原因,是因為你將■奪走■剛出生的內藤吧。」
「那位太太……的心臟很弱。我……並不知道。不,那時候不知究竟怎麼了……?」
「喂,真的搶走了嗎?喔…所以你替內藤付了養育費和學費……原來是為了贖罪……」
事務長表現出複雜的表情:
「原來……我想養他慮世間的眼光。母親……不,因為我的緣故,他失去了雙親,但卻不能,因為必須顧這個久遠寺家不允許。所以我想,至少做女兒的丈夫吧。因此,他不能沒有學問……讓他去上學……我這麼想。」
「院長……你知道這件事嗎?」
「說知道……的話算知道吧。那孩子後來怎樣了,我都沒有被知會……這傢伙帶內藤來的時候,我大約察覺到了,但是她似乎想隱瞞似的……我就不說話了。反正揭發了也沒用。……不過,內藤如果是能讓人稍微信賴的男人也……我想即使他不能成為醫生,也讓他和女兒結婚。即使不繼承這樣的醫院,醫院在我這一代毀滅也好,可是……」
院長顯露了後悔的想法,扭曲著臉。
木場問道:
「如果這樣……為什麼幹下這件糟糕的事?京極,你剛才不是好像說這個人失去了孩子……」
京極堂安靜地環顧著老夫婦,然後安靜地說道:
「你生下的不幸的孩子,絕不是受詛咒和作祟後生下的孩子。閉嘴不說,隱藏在極大的陰暗處的那一邊,才是詛咒。所以……太太,我可以說吧。」
「你……你連那孩子的事情,都知道嗎……?」
京極堂緩慢地點了點頭,然後將視線轉向院長說道:
「院長先生,很不巧地,我並不瞭解醫學,所以,我想請教……和你最初的孩子相同的孩子們,到底出生的比例是多少?然後,這在同樣的家系重複是……在遺傳學上果真是可能的嗎?」
院長的眉頭聚攏起很深的皺紋,他用手指抓那皺紋,然後保持了一會兒這個姿勢以後,結結巴巴地回答京極堂提出的問題。
「從巨視的視野來看……不算稀罕。不過……談到比例,恐怕很低。只不過,在我短短的人生中……兩次,兩次的分娩都親自在場。所以……大致上可以說你想說的事情都說中了……」
京極堂聽完那個回答後,再度轉向事務長。威風堂堂武士的妻女,如今看來完全變小了。她捕捉住京極堂的視線後微微點頭。
「太太,最初……三十年前,生下的孩子是『無腦兒』!」
無腦兒!
對了,青蛙臉,前澤田富子所看到的樐窘蚧鎂跛��暮⒆櫻��抵惺艿角嗤蘢韁淶暮⒆印����輟��鞘牽�弈遠�∠忍燁啡蹦裕�約鞍�∧緣耐犯塹撓ざ�穡俊 �
我以前在大學曾看過那個不幸嬰兒的照片。完全欠缺頭部,兩個眼球正像……青蛙似的……!
我突然想嘔吐,按住了嘴巴。
「久遠寺家是……產下這種無腦兒比例很高的家系……不知道說家系是否正確……?原因不明。不僅是作祟和詛咒的綠故。這是醫學上的問題,與生氣和受傷是一樣的。並不羞恥,也不是必須隱瞞的事。但這個國家的風土,不讓人這麼認為。不僅無腦兒,帶著先天性的異常出生的孩子們……全都沒有受到正常的看待。這是很悲哀的事實,然後,現在這種事仍沒有什麼改善。」
京極堂停止說話以後,窺探了一下老婦人的樣子。悲傷的母親即使如此,仍保持些許的剛強硬撐著。
「民俗社會中的畸形兒和障礙兒,在某些時候被款待為『福子』,某些時候被當作『鬼子』殺掉。久遠寺家屬於後者。每換一代,生下來的無腦兒,就被當作『詛咒的孩子』,埋葬在黑暗中。連綿地經過長時期的。但並不能苛責這件事,因為在過去的民俗社會中,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