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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男不經意的聽著鶴見和池邊的對話,將手中的袈裟掛上一家。鶴見和池邊兩人都是住持信明的弟子,其中池邊是在靜信念大學的時候,經由總本山的推薦皈依佛門,靜信尚未上山服務之前,他們就已經在佛寺裡面了。這兩人的年資和經歷都比身為副住持的靜信豐富,鶴見的年紀更比靜信大上不少。通常在這種情況下,佛寺內部難免會發生少壯派與老成派之間的爭執,不過靜信的行事作風比較低調,處處都顯示出對兩人的尊重,相反的兩人也對內斂認真的副住持十分欣賞,幾年下來並沒有發生什麼衝突。
光男在佛寺裡面不過是個小小的雜役,然而貴為副住持的靜信在稱呼他的時候,總是會在名字下面加上“先生”二字,從這裡就可以看出靜信尊重他人的個性。靜信寫的小說到底好不好看,老實說見仁見智,可是他從不以自己是個小說家自傲,寫小說的時候也總是待在辦公室裡,從來不曾為了副業怠慢寺務,這點也博得了大家的好感。
不過兩人之所以能夠相安無事的原因,身為鶴見和池邊的師父,同時一手將靜信養育成人的信明才是最大的關鍵。雖然他現在臥病在床,村民們對於住持的尊敬卻是有增無減,連光男本身也不例外。
“副住持真該好好的休息一下才對。”池邊嘆了一口氣。“可是他一看到阿吹出現,就說什麼也不肯進去休息。”
“副住持大概放心不下阿吹吧?”阿角露出微笑。“真是個心底善良的人。”
鶴見也點頭稱是。
“副住持天生就是個慈悲為懷的出家人。”
光男一邊整理袈裟,一邊在內心暗自點頭。
光男字十五歲那年開始,就到寺裡幫忙,雖然在宗教法人的正式編制上,光男並不具任何職位,然而他卻認為自己是寺院的一部分,對這座佛寺抱持著難以割捨的情感。套句流行的說法,光男一直覺得這間佛寺就像是自己的小孩。在他的眼中,靜信是個稱職的繼承人,不但個性穩重做事負責,應對進退也十分得體,就像尾崎醫院的年輕院長一樣,找不出一絲的缺點,也沒有不把家業當回事的態度。光男真的覺得靜信天生就是個慈悲為懷的出家人,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完美的繼承人了。當然,除了那件事之外。
“其實……”池邊扁了扁嘴。“我還聽到一種奇怪的說法。”
欲言又止的語氣顯然破壞了先前無限美好的氣氛,光男不由得豎起耳朵。
“奇怪的說法?”
察覺自己失言的池邊不由得抬起頭來環視眾人。
“呃……也沒什麼啦。”
“你到底聽到了什麼?”
“剛剛回來的途中,我聽到有幾個村民聚在一起議論紛紛。”池邊試著緩和氣氛。“前陣子不是有輛進口車撞到小孩子嗎?他們都在猜測搞不好根本沒有那輛進口車。”
“這就奇怪了。”鶴見瞪大眼鏡。“小孩子都被送進醫院了不是?”
“話是這麼說沒錯啦。不過副住持當時也在場,後來也是他開車載小孩子到醫院的,所以……”
池邊似乎難以啟齒。知道他想說什麼的光男點了點頭,將話鋒接了過去。
“您是指村民都在背後議論紛紛,說那個孩子是被副住持撞到的嗎?”
光男早就聽說過這種留言了。寺院的信眾是他負責召集的,村子裡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瞞不過他的眼睛。
“這算什麼?”
鶴見忿忿不平的提高音量。
“用不著生氣啦。說這種話的人沒什麼惡意,只是綜合當時的情況做出合理的想象而已,有點缺德倒是真的。畢竟肇事逃逸的駕駛至今尚未抓到,還有人說那輛車一直躲在兼正之家呢。類似的傳言到處都是,犯不著跟他們一般見識。”
“他們可真是閒著沒事幹。”
“所以我才說他們沒有惡意嘛。副住持在地方上深具影響力,那些人才會想到是不是大家都在包庇副住持。”
“這還叫做沒有惡意?”池邊相當火大。“那些人真是瞎了眼睛,副住持根本不是那種人。”
“時代不同了,並不是所有村民都是寺院的信眾。”
光男低語。信眾之間就算傳出類似的流言,也不會把事情說得如此刻薄,就算要說,也會稍微顧忌到當事人的顏面。讓光男得知流言的信眾,時候就相當的自責。
“村子裡也有不少不認識副住持的人,他們只對流言有興趣而已。”光男仔仔細細的拍除鶴見袈裟上的灰塵。“副住持本身又是個敏感纖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