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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叔,你裝得還挺像……”
“是麼?”處在暴走邊緣的白羽鵬強壓怒火,“過兩天,我看你們倆還笑不笑得出來。”
白燁的笑容一僵,眼珠一轉,遲疑地問:“爸,你不是玩真的吧?”他總覺得白羽鵬今天哪兒不大對勁,讓人心裡發毛。
“你說呢!”白羽鵬皮笑肉不笑地。
“別啊!”白燁騰地跳了起來,“爸,你可就我這麼一個兒子,還指望我養老送終呢……”
葉飛仰望白燁,先是呆滯然後愕然,最後無法抑制地放聲狂笑,捂著肚子一個勁捶地板:“哇哈哈……養老送終,你還娶妻生子咧……”
“白燁!”白羽鵬氣得嘴皮子直哆嗦,“你欠揍是不是!”
甭看他只有這麼一個兒子,但是該打的時候絕不手軟,白燁從到大,挨的打數都數不完,沒啥捨不得的。
白燁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趕緊否認:“沒沒,哪能啊!爸,你看,我就是和姓姜的打一架,至於送我去當兵避禍麼?”
軍隊有獨立的司法系統,不是軍部人員,絕對插不上手。
“誰讓他爸是副市長來著,你搶女人也不挑挑物件。”葉飛盤腿坐在地上,唯恐天下不亂地煽風點火。
“屁話,送你們倆當兵,和人家有個屁的關係。”白羽鵬老臉一紅,“瞅瞅你們倆都什麼樣子了,送進部隊好好管上幾年,省得從早到晚給我惹禍。”
白燁眼皮直跳,怎麼越說越像真的?
葉飛嗤之以鼻:“好人讓我哥當去,出來混的,哪還能當上好人?”
“兔崽子,我還治不了你了是不是!”白羽鵬正在火頭上,一點就著,“劉秘書!”
“局長,您叫我!”一個文質彬彬的年輕人推門走進白羽鵬的辦公室,他故意漏掉了白羽鵬頭銜上的那個副字。
白羽鵬用食指點著兩個孩子,硬起心腸說:“把他們倆送拘留所關幾天,過幾天我親自提人。”
“好的局長。”
“還有!”白羽鵬叫住了轉身欲走的秘書,房間指了指葉飛,“叫幾個人,把他弄乾淨,這是什麼鬼樣子。”
乾淨兩個字,他刻意從牙縫裡擠出來,特別有咬牙切齒的感覺。
“好的局長!”劉秘書二話不說,找來幾個膀大腰圓的警員,不顧白燁和葉飛的激烈反抗,連拖帶拽地將二人帶走。
白羽鵬望著空蕩蕩的辦公室,捏著眼角,疲憊地嘆了口氣。
沒當過兵的人只聽說當兵苦當兵累,可究竟苦在哪兒累在哪兒,卻又都說不出個所以然。白羽鵬是行伍出身,怎麼會不知道當兵的滋味兒?他是真不想讓孩子走他的老路,可是這倆孩子再不好好管一管,恐怕這輩子都要毀了。
軍隊那種地方最講紀律,是約束人鍛鍊人的好地方,滿身的臭毛病不愁板不過來。
他愁眉不展地一個人呆地坐了好一會,輕輕地拉開抽屜,空空的抽屜裡只有一個倒扣的相框,他珍而重之地取出來擺在桌子上,輕輕地撫去表面的灰塵。
照片上是一位笑得陽光燦爛的中年軍人,滿身的硝煙似乎仍未洗去,眉眼之間赫然與葉飛有八分相似。
白羽鵬點燃一支菸,深吸一口長長地吐出一道濃烈的煙柱,望著那張瀰漫在煙霧後那熟悉而又遙遠的臉龐,半晌才掐滅了菸蒂,落寞地說:“老夥計,老戰友!是我姓白的對不起你,你把孩子託付給我,我把孩子帶大了,卻沒把孩子教好,我……我……唉!”年過半百的白羽鵬說著說著老淚縱橫,像個委屈的孩子一樣哽咽著再也說不下去,淚水模糊了照片上那張燦爛的笑臉。
良久,白羽鵬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恢復平靜,擦乾淚水收起照片,左思右想地仔細思考了一會,遲疑地拔通了電話:“喂,姜市長,我是白羽鵬。”
聽筒裡姜得昌的聲音不緊不慢,即不熱情也不顯得疏遠:“喔,是老白啊,是為了孩子的事吧。”家裡就一根獨苗,哪個不金貴?說不心疼那是假話,但是在官場上,什麼事都講究個利益,孩子的事小打小鬧,總不能為了屁大點事兒,就以權壓人吧?
“對對,就是為這事兒,真不好意思,犬子疏於管教,讓您見笑了。”白羽鵬姿態放得很低,白燁確實戳到了他的痛處。
身為軍人剛正不阿,可身為官員,卻必須學會曲意逢迎,歲月這把殺豬刀,改變的豈止是容顏?
“誒,不要這麼說,我那孩子也太胡鬧,要不是他媽護著,我早就好好管教管教了,吃點虧,長點教訓是好事,白局長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