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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姜利胸中怒火熊熊,“收拾東西,立刻,馬上,別他孃的讓我把你扔出去!”
他終於還是忍不住罵了娘。
王明偉狠狠地瞪了姜利一眼,抓起自己的行囊罵罵咧咧地塞東西:“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少說屁話,是不是找揍!”姜利火往上撞,“別他孃的給臉不要臉!”
王明偉終於閉上了嘴巴,可憤恨的眼神卻絲毫沒有掩飾的意思,他不是葉飛,沒有勇氣和姜利放對。
兩個人終於離開了,瀰漫的低氣壓慢慢散去,姜利沉默片刻說:“他們不是第一個,也絕不是最後一個被淘汰的戰士,你們幾個,別以為從此就能高枕無憂。”說完甩手而去。
姜宇飛瞅瞅葉飛,嘴角翹起,第一個打破沉默:“我還當他跟你一樣缺心眼兒,敢和班長打一架。”全訓練隊敢跟班長打架的,就葉飛這一個缺心眼兒的夯貨,一架打出了名。連中隊長都知道有這麼個膽大包天的新兵。
“呸!”葉飛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少他孃的拿我跟他比,有本事你跟我比劃比劃!”
“切,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姜宇飛避重就輕,心說我腦子又沒毛病,誰跟你個猩猩比劃。
“沒膽子就別起刺兒!”葉飛揮揮拳頭,騰身跳上床,輕飄飄地落下,枕著胳膊發呆。
他是唯恐避之不及卻怎麼也擺脫不了,人家卻是求之不得,真他孃的,要是能換換多好……不知不覺間,他也學會了姜利的口頭禪。
出於宣傳需要,軍人在外界眼中始終頭戴文明的光環,似乎只有打不還口罵不還手才是合格的軍人,可當兵的也是活生生的人,都是媽生肉長,哪能個個像道德聖人一樣潔身自好?
別看當兵的在外人面前一個個人五人六的有模有樣,私底下都一個吊樣,急眼了打架罵娘,失戀了偷偷流淚。
這裡是男子漢的天下,一群男人湊在一起,三句兩句話題就繞到了女人身上,否則就是悄悄地罵班長和軍官,開口閉口的黃腔更是家常便飯,葉飛剛開始的時候還不習慣,怎麼當兵的比他這個外面混的還像流氓?旁的不說,言談之間炫耀自己睡過多少女人的老兵絕不是一個兩個,這真的是軍隊麼?恍然間葉飛有一種加入黑社會的錯覺——當兵了扒了這身皮,還真和流氓沒多大區別,還是有紀律的流氓。
只不過在外人面前,任何一個士兵都會本能地保持最佳的軍人姿態……話說回來,誰心裡沒點陰暗面呢?都是男人,誰還沒個衝動的時候?你情我願的事,只要不捅到上面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
當然這樣計程車兵只是很小一部分,而且他們身上小小的道德瑕疵,並不影響他們成為勇敢而堅強的戰士。
至於葉飛……嗯,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有些時候確實有那麼點衝動,但是一來是沒機會,二來他一想到那些迎來送往的女人經歷過數不清的男人,所有的衝動馬上就會煙消雲散。
“哎,姜宇飛,那個姓王的淘汰也就算了,季曉龍沒聲沒響的,怎麼也淘汰了?”和姜宇飛鄰床的是位叫趙嚴的矮個子新兵,自來熟的性子,全班就他話最多。
“我哪知道。”姜宇飛隨口應付,“可能是他太內向,搞不清他心裡到底想什麼吧。”
趙嚴一臉震驚:“不會吧,這叫什麼理由?”
“我猜的。”姜宇飛呵呵笑,“不知道你怎麼樣,反正,我是不敢把背後交給一個話都說不上幾句的戰友,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怎麼一起上戰場?”
趙嚴惹有所思,好一會才點點頭:“有道理!”
“說得不錯。”送走了淘汰者的姜利從門外走進來,“姜宇飛,你很敏銳。”
葉飛翻了個白眼嘴撇得老高,有什麼了不起,誰看不出來啊!
“我們不要惹事生非的不定時炸彈,同樣也不要不合群的孤家寡人,我們是軍人,講的是團結協作,任何不安定因素都不能姑息。”說著他瞅了葉飛一眼,似有深意。
“看我幹嘛!想打架奉陪!”輸人不輸陣,誰都知道葉飛是死鴨子嘴硬。
姜利嘿嘿一笑:“等你什麼時候是我的對手了,再說大話吧。都別他孃的裝死,跟我來!”他帶著僅剩的六個新兵魚貫而出,直奔裝備庫,抵達後將提取裝備的命令交給保管人員,領著大夥走進黑漆漆的倉庫。
照明的燈光亮起,龐大的倉庫裡,一排排不同型號的全身式裝甲整齊地擺滿了庫房,
姜利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