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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是路金少校吧。”
史朗斯基敬了個禮,那上校也姿勢標準地敬回了一個禮。他看了下被打壞了的寶馬,然後盯著史朗斯基的臉。“上校金雅汀,保安負責人。你的證件,少校。”
“它們剛才已經在門口被檢查過了,長官。”
上校森然一笑。“那麼現在就得被再檢查一遍。再多的仔細小心我們也不能嫌過分,你說呢?我是執勤官,要對斯大林同志的個人安全負責。不經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入內。”他筆直地伸出他的手臂,史朗斯基遞過了他的證件。
上校仔仔細細地檢查了它們一番,對照著史朗斯基的臉和照片,檢驗著身份卡片上的印章,並用拇指細細地搓摩著那上面的鋼印。然後他睹了眼史朗斯基一隻手上的那黑色皮手套。他看上去猶疑了一下,似乎不能確定什麼,終於他慢慢地將那些證件遞還過去並朝車的後座張了一眼。
史朗斯基說道,“看了並不讓人舒服,上校同志。一個美國特務。”他朝寶馬車身上的彈洞指了指。“這些,證明他確實是個很厲害的對手。不幸的是,我沒法將他活捉。”
“我已經聽說了。”
“那麼毫無疑問你也知道了斯大林同志希望親眼看看這具屍首。”
上校臉無表情地回頭看了眼史朗斯基,然後他開啟後側門,檢視著屍首,捏著麥西僵硬的下巴打量著那張已無生氣的蒼白的臉。
“肯定是死了,我想你一看就知道,長官,”史朗斯基在旁說道。
“別太聰明瞭,路金。我自己會看。”
上校又再打量了番那死屍的身體,然後轉過身來。
“我肯定這沒有必要再把屍體帶進去了。斯大林同志會聽取我有關那美國特務死亡的彙報。”他臉上露出微笑,卻毫無打趣之意。“要是他有疑問的話,我會親自把屍體帶去給他看。接下來的,我想就是對你的祝賀了,路金。”
“謝謝你,長官。”
上校的微笑瞬然消失,轉成了一種冷冷的盯視。“還有一件事。”
“同志?”
“你的隨身武器。規定嚴禁到孔策沃的訪問者攜帶武器。”上校伸出他的手。
史朗斯基猶豫了一下,然後解下託卡雷夫,交遞了過去。
“現在,如果你跟著我的話,斯大林同志正等著你呢。”
那兩扇拋光的櫟木大門倚著鉸鏈無聲地開啟了,上校先走了進去。
史朗斯基跟著他進到一間燈火通明的房間。屋的一個角落裡,一堆烤木在燃燒著,恰如驅狼的篝火似的。一張長長的胡桃木桌臺擺置在屋中央,有十幾張椅子圍放在它的四周。一座枝形水晶大吊燈懸掛在上方,它的燈光將整個房間照得明亮如晝。地板四周鋪著布哈拉方毯,那金色的牆上則掛飾著名貴的花毯。
尤索夫·維薩里奧諾維奇·朱加什維利——約瑟夫·斯大林——蘇共中央總書記,蘇維埃社會主義聯盟最高統帥,就站在長桌的盡端。他抽著菸斗,手上端著一個玻璃酒杯。一瓶半滿的伏特加酒瓶在他身邊的桌子上。他身穿著件簡樸的灰色外衣,他那濃密的灰白頭髮往後背梳著,臉上可見痘皰,他的嘴半隱在那硬密的灰色髭鬍下。一雙灰冷、渾濁的眼睛審慎地瞪視著他的來客。
那個上校走過房間,在他耳邊低語著什麼。過了一會兒,上校退後身子。
斯大林放下他的菸斗和酒杯,勾了勾手指。“路金少校同志,到這邊來。”
當史朗斯基走上前時,斯大林轉向那個上校。“你可以離開了,金雅汀。”
那上校似乎猶豫了一下,他警惕的眼睛掃視了一下史朗斯基,然後敬了個禮離去,隨手輕輕地關上那兩扇門。
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掠過斯大林的嘴唇,但是那雙灰濁的眼睛仍冷酷地看著這個路金。“靠近點,少校。讓我看看你。”
他的聲音聽起來混濁不清,他略張了一下右手指以示意著,史朗斯基注意到他那僵硬萎縮的左手臂,他又跨近兩步,近得能聞到這個人身上發出的體味。一股強烈的交雜著酒精和菸草的氣味。他酗酒酗得很厲害,這一點十分明顯。
突然間斯大林湊上前來,親了親史朗斯基兩邊的臉頰。當他退回身子時,他端詳著史朗斯基的臉。有那麼片刻,他的眼睛滿布著一種辨認的疑雲,然後他說道,“那麼說,你把那美國人的屍體給我帶來了。”
“是的,斯大林同志。”
“那麼,那個女人怎麼樣?”
“被看守在來福託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