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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及到心中的傷痛處。“不,長官。我第一個妻子在戰爭中死了。我說,長官,這都有必要嗎?”
路金躊躇了很久,然後慢慢地把兩套證件還給了他們。“我很抱歉耽擱了你們很久。你們可以走了。祝旅途愉快,上尉。你也是,女公民。還有你,上校。”
“還有那白白浪費的時間,”吉諾夫回道,狠狠地吐了口冒著白汽的粗氣。
他們都鑽回到車子裡面。當史朗斯基移身到後座安娜的身旁並甩手將毛毯蓋在他們腿上時,他感覺到毯子底下她的手伸過來,一把緊緊地抓住他的手,指甲深深地嵌在他的肉裡,直掐得他發痛,他感覺得到她在發抖,而他自己也是全身發虛,儘管周圍一片寒冷,襯衫裡卻是大汗淋漓,他的心跳聲直撞擊到了他的耳膜。
當埃姆卡發動起來並在鵝卵石路上顛簸地行駛著時,吉諾夫怒氣衝衝地在前座一個人嘟罵著。“那些莫斯科來的人總以為他們比別人高過一頭。”他惡狠狠地咒罵著,“你就等著瞧,路金少校,你這得勢小人。等我到了列寧格勒我就要你好看。你他媽的目無上司。”
當他還在罵罵咧咧時,史朗斯基回頭朝車後窗瞅了一眼。
那克格勃少校在車後仍站立盯著看,他的臉上有著一層微微的疑雲。
史朗斯基轉過頭來。這個少校很聰明,問一些表面上無關緊要的問題,但是這些問題卻能告訴他很多東西。不知怎麼,看他臉上的神情,他還是沒有完全信服。史朗斯基不由得全身緊張起來並了個寒噤,埃姆卡此時已打入下一個彎口。
黑暗的車廂裡,安娜低聲問道,“怎麼啦?”
“我就覺得剛才被人拖著到鬼門關前走了一回。”
當路金回到唐堤兵營時已將近九點了。
卡曼手裡拿著一摞紙正等著。他看上去疲倦萬分。
“給你的新報告,少校。我恐怕仍然沒有那一男一女的確切行蹤。”他將紙放在桌上。“你認為目前情況我們是不是在白浪費時間?”
路金冷峻地盯著他。“恰恰相反。我想要行動繼續開展下去而且範圍要擴大。”
卡曼嘆了口氣。“難道少校就不能考慮這兩個人在他們跳傘降到愛沙尼亞時可能已經喪命了?跳傘有時候會出岔子的。或許我們應該搜一下野外看有沒有屍體?”
“一個人打不開降落傘而送命我還能接受,但兩個我決不會考慮。命令還得執行。擴大搜尋範圍,要包括離城中心方圓十五公里的地區。城裡的每一個屋子、旅館和商店都要徹底地搜查。”
“可這要花幾天的時間!”
“你有十二個小時。”
“少校,你說的是要包括愛沙尼亞四分之一的人口!”
路金怒氣衝衝地轉過身來。“我不想再羅嗦了。就照命令執行。而且要快,快去!”
“是,少校。”卡曼敬了個禮便退下,關上了門。
路金煩躁地用手捋了下他的頭髮。他對那個上尉態度過於嚴厲了些,看得出這個人跟他是一樣的疲憊,但這關係太重大了。路卡和檢查哨還有客店登記的檢查應該多少有一點眉目。
但什麼也沒有。甚至沒一點跡象表明這一男一女就在塔林。
他從視窗朝外望著。他可以依稀辨識到遠處這座古城的幢幢牆影,那路德教教堂的金飾圓頂就從那眾牆後冒出,那些從十五世紀就矗立了的、曾見證過侵略者們開進和開拔的、古老的菘藍色房子延伸著沒入暗色中。
那個男的和那個女的一定就在周圍什麼地方。這真是叫人不可思議。有那麼多的檢查站,現在應該是有跡象出現了。
他又想到在東塔的那個上尉和他的妻子。對這個人他有一種奇怪的、而又具體說不出的感覺。他肯定他以前在什麼地方看到過這個人的臉。他當時提及到這一點,倒不是象其他問題那樣有什麼用意或擺圈套。但是他到底是在哪裡見到過他呢?
那上尉的妻子長得比較迷人但卻談不上漂亮。她的化妝反而破壞了她的容顏。妝化得太濃了。或許這是故意的?這個男的說他們是度蜜月。她應該看上去幸福才是。但她看起來並不是幸福樣,只是緊張樣。抑或這只是他的想象而已?
但是那個男的卻毫無懼怯的神色,真是叫人費腦筋。路金髮覺很難捉摸透這個人。
那個他問他關於他妻子生日的問題對他的最後決斷不無影響,但也只是在剛才。他曾經在基輔抓到過一對德國間諜,兩個人扮作夫婦旅行。一個真正的丈夫總能記得他妻子的生日的,而那個德國男的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