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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了這訊號又怎麼樣呢?”
薩里寧笑了笑。“它是我這個家的標誌,傑克。它可以給我方向指南,摩爾斯訊號可以傳到五十英里遠。我起飛前會把它開上,就象這樣。”他扳開傳送機上一個開關,面板上的一個綠色指示燈亮了。“它已經充足了電,要比那發電機還可靠,所以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但如果那綠色的燈滅了,那就表明電池用完了。這應該不會發生的,但真要發生了,你可以把無線電傳送機連插到發電機的電源上。”
他指著一根彎彎曲曲繞到牆上電源插座旁的電線插頭。“但是不管發生什麼,最重要的就是你要保持那發電機執行。不然的話,要是我回來著陸時失去了標記訊號我就麻煩了。還有另外一個我需要發電機的原因。我在外面冰地上放了臨時跑道照明燈。”
“那要是有其他飛機飛進這個區域怎麼辦?他們會不會照著你的指向訊號著陸?”
“我想今晚不會有很多的飛行。而且,他們要先調到我的訊號頻率範圍才能收到這訊號,這訊號頻率跟赫爾辛基的軍用、民用訊號都不相接近。”
麥西點了點頭。薩里寧回到桌邊,提起伏特加酒瓶子幫他們每個人倒了一大杯,然後幫他自己倒了一點點。
史朗斯基和安娜已經穿上了綠色的厚布衣服,並戴上了頭盔和風鏡,但手套留在最後時刻戴。
薩里寧微笑著並舉起他的杯子。“看來我是打破了我的終生規矩。只是沾一點點求個吉利。幹!”
他一口喝乾酒,其他人也照著他的樣做了。
此刻,麥西能夠感覺得到房間裡增濃的緊張氣氛,幾乎連肌膚都能感覺到。他放下他的杯子,看了遍安娜和史朗斯基,然後是薩里寧。
“我們可以走了嗎?”
薩里寧點了點頭,咧嘴一笑。“出發,上天。”
他一把抓起手電筒和他的降落傘,其他人跟著他鑽出門外。
在赫爾辛基邁爾密機場,有著一間作為芬蘭空軍地面聯絡指揮所的小房間。儘管角落裡那個磚砌的爐子將爐火生得旺旺的,但還是令人覺得非常地冷。空軍指揮官剛剛被從在皇宮酒店舉辦的一個宴會里緊急傳召回,當他抬起頭看著站在辦公桌前的空軍准尉時,他那張陰沉的臉現出慍怒的神色。
“他們這是在胡鬧,馬蒂?”
那空軍准尉年紀約在二十七、八歲左右的樣子,身子高且微有點背駝。
他身穿著航空的厚大衣,扎著領巾並帶著手套,在他的帽子底下則套著一副不是跟航空衣著配套的翻毛皮耳套,使他看上去顯得有點滑稽,但這樣做可以讓他的耳朵保暖。
“我恐怕得照做,長官。這是一號特令。要是那架飛機飛離了地面,就要不惜一切代價把它截下來,不能讓它飛入俄國的領空。”
“國防部的人腦子肯定出問題了,要我們在這種天氣上天。到底是發生了什麼鬼事?上頭的指示在哪?書面命令呢?”
准尉聳了聳肩。“我希望我能知道怎麼回事,長官。但你也知道部裡的那些高官。他們向來是把我們當作培植的蘑菇——蒙在黑暗裡,丟上點難弄的糞屎料。沒有書面的指令下來。”
空軍指揮官懷疑地搖著頭。“那麼,這是不符合規定的。我先要證實這道命令的真偽。”
“我已經這樣做了,長官。我跟空軍總司令通了電話。命令是真的。”
“他有沒有意識到我們這是在拿那些小夥子們的性命開玩笑?象這樣的天氣我連一隻氣球都不敢往天空放。”
准尉又聳了聳肩“我想命令非常明確,長官。這架飛機必須得不惜代價截下來。”
“是什麼型別?”
“可能是一架c…64瑙斯曼,儘管我們還不能十分確定。不過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今天晚上只會有一架小飛機飛在天上。我有類似飛機的圖畫在這。”
空軍司令官研究著准尉遞給他的那張紙,然後站起身走到窗跟前。外面飛機場的停機坪上,大片的雪花在弧光燈的光線照耀下隨著強勁的風勢密集地狂舞著。這間指揮室就在那寬大的木結構飛機棚的後面,飛機棚裡停著三架44年產的福克…沃夫飛機。
這些老齡飛機留在那裡有八年之久了,這還是當年德國空軍撤退時因沒有過多的空間飛離赫爾辛基而倉促留下的。這些福克…沃夫飛機有著相當原始的雷達裝置,碰到象這樣的天氣連吉普賽人的咒語都不用一句就可能一頭栽下來。沒有最好的飛機是不能在外面這種肆虐的天氣飛行的;眼下的暴風雪已經是夠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