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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吓去。”
“如果敵人還沒有察覺,我可能就走直接路徑,但是要小心翼翼。乘火車,走大路,或者是公共交通工具,象長途汽車或飛機。我可能不會裝成穿軍裝的人,因為在車站一般經常會有對軍人的突擊檢查。”
“那要是你的敵人已經知道了你的來臨呢?”
那上尉思索了一會兒。“先潛伏下來幾天。然後搭乘公共交通工具走一條迂迴的路線。但要裝扮一番。如果是我,我會裝扮成一個當地人,這樣就不大會引起注意和懷疑。象當地人那樣穿著,當地人那副舉動,當地人那種習慣。走路象當地人,說話象當地人。”
路金點了點頭。“有道理。雖然這兩個人不大會知道那飛機相撞出事,但還是要準備好這兩種假設情況都會出現。我要在每一條大路小路都設定檢查站,還有在每一個汽車站和火車站,還有機場。在所有這些口子檢查身份。要調動所有的人。你們要找的是一個年紀在二十七歲的女人。但注意的目標是要從十八歲到四十歲。
“至於那個男人,有關他的相貌特徵參考不是很多。我們只知道他是三十中旬。同樣,檢查所有從二十五歲到六十歲的男人。要仔細核對身份證上的照片。還要心裡記住意識到化妝會使人的面貌改變走樣。讓所有執行任務的人員穿上普通衣服,不要穿制服,這樣只會引人警覺。而且我要每個小時的彙報。通知當地的部隊和治安機構,要是有任何形跡可疑的人,或者發現了降落傘或任何可疑的裝置時,要即刻向我報告。如果這些措施還不能捕捉到目標,我們就開始挨區搜尋。一個地塊挨一個地塊,一間房子挨一間房子。”路金將照片遞過去。“複製這些照片併發到各層負責人員的手上。我恐怕照片不是很清晰,但我手頭上就只有這些了。”
“好的,長官。”
上尉指了下通向隔壁的門。“我已經擅自作主在隔壁房間為你安排了一張床。”
“謝謝你,上尉。好好幹吧。”
卡曼敬了個禮便離開了。
路金點燃一支菸站在窗前。他用手指在蒙上熱汽的窗玻璃上抹清一小塊。過了片刻,他看見那個上尉特意大步地在積雪的操場前走過。
路金將他的頭抵在窗玻璃上,額頭感覺象鐵一樣冰冷。從營房望出去,路金只能辨識到靜籟夜色中塔林這座中世紀古堡直立起的那幢幢牆影,點點燈光透過潔白的雪野發出閃亮的光輝。
跟貝利亞的會面以及那含蓄的威脅令他心裡七上八下的。一件事他是肯定的,他不能失敗。他可以想象要是他失敗了會是怎麼樣的結果。照貝利亞做事的法則,路金會丟掉他的性命,或許還會連娜蒂亞也一起搭進去。這人是冷血無情的。
那槍決和那女孩被殘酷折磨的場面象惡夢裡的鏡頭時時在他的腦子裡重現。象貝利亞和魯穆爾卡這種人,拷打和整死人是件樂事,而且也是他們遊戲的全部內容。
但對他不是。
他還記得在靠近庫斯克的一片樹林裡的一個春天的日子。那個被他逼得無處可逃的德國女孩還不到十八歲,她是在德國人的最後一輪攻勢時被德國軍事情報部派遣跳傘到俄國前線的後方執行偵察任務。
他和他的兩個人一直跟蹤她到林子裡一座久棄不用的屋子。她受了傷,絕望無助,並且如驚鳥般地害怕。路金拔出槍從後門挨身進去,但是當他看見她那張年輕的臉因恐懼而變得死白,人又蜷縮在角落裡大衣底下時,一種情緒使他卸去了他的戒備。這女孩使他回想到一張很久以前童真無邪的臉。他的妹妹,那時四歲,她在他們父親房門前揪緊一個布娃娃哭著,也是這樣的害怕、絕望無助的表情。那種相似的場面真是離奇莫測。但是這一剎那的走神卻幾乎要了他的命。那大衣布面上突地爆裂開一個個小洞,那女孩的衝鋒槍就藏在她的大衣底下,這一連串的子彈幾乎撕掉了路金的手臂。
另一個人急忙朝那女孩開槍將她打死。兩個月後路金康復了,他被調回了莫斯科。
他對這門追捕工作再也沒興致了。
但現在這次不同了,退路一點也沒有。現在要麼發現那個男的和那個女的,要麼死路一條。根據他得到的情況描述以及掌握的資料來看,再加上莫斯科及時作出的快速反應,他預料這事會很快完結的。早晨就有望結束。愛沙尼亞是個小地方,塔林又是個小城鎮,這兩個人能活動和藏身的地方極其有限。
這次是不允許有失誤的。
需要的話,這也是場你死我活的爭鬥。
路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這會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