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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刮鬍子邊回應了一聲,劉忙清楚的記得,他名下的存款確切數字應該是一萬三千八,不算太少,卻也絕對算不上多。
話說他對數字一向不敏感,連自個兒的電話號碼都是兩三年下來才記住的,按理說銀行存款這東西,他應該完全記不住才對,可眼下這數字張口就來,居然是說不出的順口。
可能和手心的魚紋有關,可能和昨天的半夢半醒似幻似真有關。
“才一萬多塊?你以前不是在外面打工嗎,怎麼一分錢都沒攢下來,都花什麼破地方去了?”
年春露的眼神有點詭異,那直勾勾的目光讓劉忙有如芒刺在背,感覺相當的不好。
在這兒坐著受審,還不如陪她巡山的時候說話呢,至少那時候一前一後沒這個目光凝注的精神壓力,還可以欣賞一下她走路時扭腰擺臀的風情,雖然已經徐娘半老吧,還算風韻猶存……
呃,想歪了扯遠了,劉忙的意思是眼下這種感覺是審犯人似的語氣和眼神,有點子傷自尊傷感情,實在沒有看她扭屁股來得有意思。
“以前打工沒掙什麼錢,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零敲碎打,工錢不高,開銷還不小,能收支平衡夠花就不錯了。”
劉忙沒有說實話,出門打工那是才剛剛初中畢業的事情了,後來有了那次詭異荒唐的婚姻,沒了父母沒了老婆,卻是多了一棟房子兩個女兒,再想出門打工,已經是放不下丟不開了。
結果他在網上找了個輕鬆賺錢的活計,直接躲在家裡深居簡出,偽稱出門打工實際上當起了宅男,開始了悶聲發大財的幹活。
一來吧,他那個輕鬆賺錢的活計有點見不得光見不得人,二來吧,他是怕了么叔劉志遠的關心關愛,三來吧,他要照顧那兩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女兒,又不想給人家風言風語的說閒話。
還是躲起來宅起來方便,那什麼,躲進小樓成一統,管他春夏與秋冬?
雖然最近兩年網上風雲變幻,他那輕鬆賺錢的活計受到了影響,可這麼多年的宅不是白宅,他已經給兩個女兒買上了房子存夠了學費,連嫁妝都準備得七七八八了。
只不過呢,房子學費嫁妝什麼的,都讓他分配給了兩個便宜女兒,雖然還沒交到她們手裡也沒讓她們知曉,可不影響他心裡已經認定的歸屬。
那兩套房子,那兩張卡里的票子,都是那兩個女兒的,而他自己名下,真的是空空如也。
所以說關於存款這個問題,他也只能拿這墓園管理員的收入說事了。
“就算你以前一分錢都沒存,去年這兒的工資也有整整三萬,還有那些零敲碎打的收入,你居然就只存了一萬多?”
年春露看劉忙的眼神越發的詭異:“你不會是拿著錢天天去逛落霞路的飛花巷吧,憋狠了偶爾去一次沒事,可別一天三趟的跑,掏空腰包無所謂,可別把身子也給掏空了,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這沒精打采瘟神似的鬼樣子!”
劉忙的手一抖,差點沒讓刮鬍刀給自己破了相,一時間有點暈乎,看年春露的眼神也不由得多了幾分詭異。
落霞路是天河西郊最繁華最熱鬧的地方,而落霞路的飛花巷,是天河西郊有名的花街,嗯,說白了,就是紅燈區。
那地方的鶯鶯燕燕據說數不勝數,環肥燕瘦應有盡有,除了專門從事某特種職業的專業人士,還有兼職客串的良家,甚至有好奇找刺激找外快的乖學生。
據說,那兒曾經有兩句流行語廣為流傳,一句是“有#不日,罰款五十”,一句是“有#不賣,活該沒菜”。
據說,在那兒流連忘返的人,除了工廠的工人礦區的礦工,還有很多湊熱鬧的村民,還有城裡來的貴人。
據說,真要在那條街逛上了癮,就跟染上毒癮賭癮沒什麼兩樣,多少的家產也不夠折騰。
當然了,這些都是據說,可看看年春露那眼,聽聽年春露那話……
媽蛋,你好歹是我嬸子好不,有這樣子跟侄子說話的嘛,你不害臊我特麼還臉紅呢!
三萬多的工資只剩一萬多,不是我一天三趟的跑飛花巷,是我一個人的工資三個人開銷好不好?
哦對了,我還在供兩個女兒上學的事,這嬸子和么叔都不知道,畢竟當初那段婚姻荒唐詭異,誰也不想會有後續。
艾瑪,這就是說我不承認自己一天三趟跑飛花巷都沒人相信了?
哎呀我去,我可不可以用刮鬍子把自己弄死算逑?
簡直是沒法子活了這個,百口莫辯啊我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