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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弋找不到衣服,也找不到人,似乎整個屋子都空蕩蕩的,安靜得很,無奈之下,她只能走出了屋子,站在葡萄藤垂落的走廊裡,看到了後院中的景色。
一池蓮花,不,應該說,視線所及,池塘,碧湖,上面都是蓮花。
四面環水,內嵌連個泉眼,成兩畝池塘。
池中,水中,俱是出淤泥而不妖的青蓮。
“早餐放在微波爐裡,自己去拿”
忽如其來得聲音從她身側傳來,被一攏爬山虎給擋住了,隨弋走了幾步,才看到院子裡有一個人正坐在椅子上,桌子上擺放著一些食物跟水,很顯然,這是他的早餐。
而他似乎已經吃過了,倚著椅背,整潔得寶藍寬鬆軟衫妥帖得貼在他的身上,袖口雪白得精緻,休閒西裝褲下的長腿翹著此正一手握著一本書,手指根根分明,骨節明顯。
他的周邊,是秀美絕倫的錦繡山水,還有一池說不出瀲灩的蓮花。
隨弋頓了下,才走近,“多謝先生昨晚出手相救”
書籤夾在單頁,合上書本,將書擱置在交疊的雙腿上,他才抬眸朝隨弋看來。
高挺的鼻端上還夾著一副金絲邊眼鏡。
斂去了俊逸外表下的幾分尖銳貴氣,多了幾分溫性的儒雅。
“用不著謝,昨晚我本想釣魚的,結果你咬了我魚鉤...”他的表情如此正經斯文,語氣淡淡的,端起了咖啡杯...
咬了魚鉤?
他的意思是,隨弋不該道謝,而應該道歉麼?
“抱歉,昨晚打擾先生的雅興了”隨弋寡淡的聲音夾著些許的沙啞跟倦怠,讓他得眸光頓了一分,這才仔細看起隨弋來。
年紀很小,十七八歲吧,挺內斂的一個女孩。
打量了一會,他垂下眼眸,喝了一口咖啡,不冷不熱道:“你想讓我端早餐給你吃?”
“不必了...我不吃早餐”隨弋的打算是儘快離開這裡,不過還有一件事需要搞清楚。
“讓一個女人空腹離開,是極為失禮的一件事,希望你別讓我為難”
隨弋一愣,看到的便是對方皺眉的表情,不由輕笑,瞟了一眼桌上的食物,“先生介意麼?”
“隨意”
隨弋?
隨弋顧自微笑,用一張紙巾取了一塊完好的小麵包,吃了下去,擦擦手,“這樣可行?”
男子看了隨弋一眼,不置可否,“你的衣服,要等人送過來,你可以再等一會離開。”
得,是要趕人了?不過是很委婉得趕人。
隨弋本就想走,所以也沒覺得多難堪,便是頷首,“麻煩了...”
頓了下,她問:“先生可回答我一個問題?”
“你的衣服是莊子裡的阿姨所換”他頭也沒抬,便是管自己看書。
“嗯~~”隨弋點下頭,“不過我不是問這個,而是想問,之前你救我上來之時,我是不是...就這樣了”
隨弋不想暴露太多細節,只能這麼問。
她想知道自己被救上來的時候是不是還帶著傷,若是沒有,那自然最好,若是有,那麼事情就大了。
比如,她怎麼解釋自己身上的傷一夜之間全好了。
對方會不會發現?
“嗯?”他對於隨弋的問題有些訝異,抬手推了下眼鏡,眸光凜了凜,上下掃了隨弋一瞬,漫不經心道:“不是現在這個人樣,難道還能是魚樣麼?”
你以為你是美人魚麼?上岸就變人!
隨弋很容易便是理解了對方的意思,話說,她有些無言以對,因為這位看起來很“精緻”的男子,思想似乎有些與眾不同,或者可以說...悶~騷。
語氣溫溫和和的,舉止優雅,嘴裡吐出的話...不動聲色就能嗆死人。
也許對方還不覺得自己很嗆人。
這是最讓人無語的。
隨弋沒應,或者懶得應對吧,眼角瞥到走廊山來了一個婦人,便是起身走了過去。
“姑娘,因為您之前穿的是校服,也不曉得您適合穿什麼樣的衣服,便是買了休閒便身一些衣服,希望您能穿得習慣”
婦人的言談舉止讓隨弋再次確認這地方很是不尋常,否則普通人家的僕人沒這麼“親和”,不以己念強加於人,這是一種風骨。
雖然之前那男子嘴巴有些不饒人,不過紳士風度極其不差,就從這換衣上面就可以看出來,隨弋對他觀感好了一些,輕笑了下,應道:“謝謝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