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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原不服氣的冷笑道:“為什麼?”
淡言真人微微抬頭注視著自己最後收下的弟子,不知不覺裡他已長的比自己高出快一頭了。他伸手按在丁原堅實的臂膀上,低聲道:“千金不如一默。”
丁原一怔,心裡正思忖著老道士的話,那名先前入內稟報的弟子已經出來,恭敬朝淡言真人一禮後道:“淡言師叔,丁師弟,師尊有請。”
兩人走進書齋,卻看到姬別天也在座。
丁原對他自是殊無好感,他先隨著師父向淡一真人施禮問候,然後便站在了老道士身後,對姬別天來了個視而不見。
姬別天坐在了淡言真人下手,見丁原對自己居然如此無禮,鼻子裡悶哼一聲卻沒說話。
這些淡一真人自然是看在眼裡,他微笑道:“丁師侄,你的傷勢可見好些了?”
丁原見淡一真人開口並非在向自己興師問罪,而是關切自己的傷勢,心中不禁一怔,低頭回答道:“弟子已無大礙,倒教有些人失望了。”
姬別天聞言再忍不住,喝道:“丁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丁原見姬別天跳了起來,他反是更加慢條斯理,微笑道:“姬師叔,我年幼無知,口沒遮攔。想到什麼便說什麼,您別見怪。”
淡一真人見兩人見面又要爭執,拂塵一擺道:“丁師侄,貧道今日將你找來是有一事問詢。你只需如實回稟便可無礙,不必作那口舌之爭。”
丁原心中冷笑道:“果然是為了我打傷巫挺的事情,哼,他們為什麼不先問問為何那傢伙要出手暗害阿牛?”想到這裡,頓時一股怒氣湧上心口,口氣轉冷道:“請掌門師伯垂詢!”
“丁師侄,貧道與幾位長老都曾檢視過巫師侄的傷勢。他全身發紫,高熱不退,雖已服食過解毒靈丹,卻仍不見好轉。貧道從他的徵象判斷,當是中了玄金飛蜈之毒。但那魔物只產於大荒之中,師侄你又是如何獲取?”
丁原當下也不隱瞞,將自己如何撞上了“赤髯天尊”,如何收服的玄金飛蜈一一道來。其中當然也要講述到姬雪雁沉入潭中的事情,卻被他輕描淡寫一筆帶過。
姬別天從丁原的話裡找不到半點破綻,而對方又是為了解救自己的孫女才險遭不測,更又曾以體內溶有九轉金丹藥力的血液慨然救助姬雪雁。按道理,他對丁原應滿懷感激才是,然而心裡卻不曉得為何對這個桀驁不馴的後生晚輩,始終看不順眼。
這次巫挺為丁原所傷,說起來錯先在巫挺。姬別天對此不是不知,甚至在巫挺尤陷昏迷之時,便已宣佈要將他面壁五年以示懲戒。但眼見自己心愛的弟子如今半死不活躺在床上,對丁原亦不免心生怨憤。
待丁原說完,姬別天問道:“丁原,你可曉得那玄金飛蜈奇毒無比,為我正道各派所不齒。你收了它也就罷了,卻何以用它再傷人?”
他本來還想再說一句:“這等行徑與魔道妖人有何分別?”但話到嘴邊,想起丁原終究曾經救過自己孫女的性命,便又咽了回去。
丁原道:“我用玄金飛蜈,巫挺用御劍之術,一樣是傷人,又有什麼區別了?”
姬別天聽他竟然把本門的御劍之術與玄金飛蜈這等魔物相提並論,不禁怒道:“你還要狡辯!巫挺以飛劍出手傷人自是不對,但本門的翠嵐御魔訣為堂堂王道仙法,豈是邪魔外道可比?”
淡一真人道:“丁師侄,巫師侄在比試結束後依然出手傷人,固然有他的錯。姬師弟為此已罰他面壁五年作為懲戒。你當時出於一時義憤而傷了巫師侄雖於情可原,但於理卻有不妥。何況自古以來正邪勢不兩立,我翠霞忝居名門正派,更不能煉製如玄金飛蜈這般歹毒的魔物。
“你以前不明白也就罷了,但日後絕不能再繼續修煉,更不可用之傷人,不然莫說是翠霞派門規不允,既是天道昭彰也必不相容。這點你須切記。”
他的語氣平緩,神態和藹,但語重心長,說來自有一番威嚴。丁原心中雖仍有些不以為然,卻也沒有再出聲辯駁。
他自幼出身孤苦,養成行事任性偏激的性格,對於這正邪之分十分淡然。只覺得若別人待自己好,自己便待他好;若誰要欺負於他,他便一樣奉還,又哪裡去問什麼手段方式,更不計較何為正派風範。
但翠霞派號稱天陸七大名門劍派之翹楚,歷來與魔道勢不兩立,於這正邪是非看的極重。這一點,卻是丁原現下無法理解的。
淡言真人微微躬身,說道:“大師兄,是我管教不嚴,願代受責罰。”
丁原一楞,沒想到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