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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連白痴聽了我的名字都會害怕。若不是遇見了你娘,如今天陸的魔門,怕也早在我的一統之下。”
“孩子,別聽他胡說,先來喝口雞湯。”婦人推開門,端著一碗熱湯走到床前。
少年聞到誘人的香味睜開眼睛,吃力的捧過湯碗大口喝起來,模樣就像三天沒吃飯一般。
蘇真嘖嘖道:“小子,慢點吃,不怕湯裡有毒嗎?”
少年一口喝乾雞湯,抓起雞腿大嚼道:“毒死總比餓死強。”
“哈哈,這雞腿沒白吃,終於肯開口了?”蘇真撫掌道:“現在該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了吧?”
“丁原。”少年隨口把雞骨吐到地上回答說。
婦人暗自一皺眉頭,心想這個孩子看來只是普通人家的娃兒,對於詩書禮儀怕是從來沒學過。也難為他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在外漂泊,為了吃頓飯還被人打成這樣。
一念及此,心中憐惜又起,於是說道:“你家在哪裡,為什麼一個人跑到街上偷東西?”
丁原有點不耐煩的看了婦人一眼,冷冷回答道:“我沒家,不偷我吃什麼?”
小女孩兒同情的說道:“丁哥哥,你真可憐。”
丁原像被人踢了一腳的野貓,低吼道:“誰稀罕你可憐來著!”
蘇真走到床邊,注視著丁原道:“你要是再敢用這種語氣和我女兒說話,我就把你從屋裡扔到街上去!”
丁原毫不畏懼,反而輕蔑的一笑,雙腳踩到地上道:“哈,以為給了我口雞湯喝就可以教訓我,少做夢了,你們也不過是利用我來炫耀自己所謂的善心罷了。不勞駕你扔我出去,我自己會走。”
他穿上鞋子卻一怔,才發覺原來的爛草鞋也給換成嶄新合腳的新靴子。
不曉得蘇真給他用了什麼靈藥,身上的疼痛已經消失大半,淤血也消退許多。但剛一站起來,肋骨還是傳來刺骨的疼痛,眼前一陣金星亂晃,差點摔倒。
蘇真微笑道:“你這小子身上斷了三根肋骨,能再走三步,老子便服了你。”
丁原一言不發,艱難的抬腳邁出,額頭的冷汗像雨水一樣滴落。
小女孩望著不忍,道:“丁哥哥,你別逞強啦,快躺回床上讓我爹為你醫治。”
丁原的右腳重重落在地上,粗聲的喘息著,就這麼一步,彷彿已經有萬水千山般的遙遠。
“還有兩步。”蘇真冷冷盯著丁原,計算道。
丁原一咬牙,再次抬腿,身體卻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他伸手一扶桌角,才勉強穩住了身子。
婦人嘆息道:“你這孩子,何苦賭氣來著,快回床上去。”說著伸手想扶丁原。
丁原一甩手,喘息道:“不用你們管!”
蘇真也不生氣,只笑道:“盈妹,隨他去,摔死也是他自己的事。”
丁原一手扶著桌角,深深吸了一口氣,卻牽動了身上的斷骨,一道道鑽心的劇疼像鋸子一樣切割著他的神經。然而這個倔強少年竟一聲不吭,又奮力邁出了第三步。
腳一邁出,丁原只覺得眼前一片漆黑,頭昏昏沉沉的往前直挺挺栽倒,耳邊依稀聽見小女孩驚呼道:“小心!”
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等他再次醒來,人又回到床上,不過屋子裡卻只剩下蘇真一個人。
他修長剛毅的身軀立在視窗,負手端望著屋外冷冷清清的夜色,頭也不回地道:“躺著別動,不然吃虧的還是你自己。”
丁原一怔,沉默半晌才開口問道:“你們幹麼要管我?”
蘇真哼道:“如果不是玉兒和我夫人,你就是死在面前,我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丁原聞言頓時又被激起傲氣,冷冷回答道:“我就是真的要死了,也不會求你半個字!”
他雖然年紀小小,但自幼失去雙親顛沛流離,嚐盡世間種種炎涼,逐漸養成了孤僻怪異的個性。
在他身邊,幾乎每個人都把他當成不可救藥的小偷和垃圾,或鄙視或嘲笑,偶爾有人憐憫,也不過是給點吃的罷了。雖然今天在街上被兩個夥計打得半死,但對他來說,早已是家常便飯。
雖然拳頭無情的落在身上,他卻不願意求饒半句,因為他知道,自己越是求饒,那些人反而會打得越開心。
每一個欺負過他的人的模樣,他都牢牢地記在心裡,總有一天,他要討回這個公道。
“這個世界原本就沒有什麼公道,公道只給那些蠻橫的人,或者有本事的人。”丁原記起小時候母親曾經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