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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地機會那麼你也要努力地活下去想盡辦法的活下去你知道嗎?不要後悔不要去怪自己我們沒有錯。”
魏延抬頭看著舒雙翼眼睛裡有著深深地溼潤:“雙翼我難過。”
“我也難過可是我們活著的人是要比死去的人更加辛苦的。我們不但要帶著活人的希望還要揹負著死者的希望所以我們不能隨便的放棄要知道我們的放棄就是對已經死去的人的不負責任。”舒雙翼放開了自己的手然後夾起了幾塊肉放在魏延和荊棘的碗裡:“吃掉全部都吃掉只有活下去才有機會揹負他們的生命。”
南真紫鷺抱著自己的碗臉色白的像紙一樣但是從她靈動的眼睛可以看得出來她已經沒有什麼大事了。只見她緩緩的喝著湯好像是要把央宗的生命也一同喝下去一樣。
央宗的天葬是請松贊林寺裡的活佛算的。藏族的葬禮不是想怎麼葬就怎麼葬的藏族人虔誠的信奉著釋迦牟尼他們從生到死每一件事情都要想他請教。央宗不在的第二天楊橋和央宗的父母就去松贊林寺找活佛算過了活佛說央宗是個很有福氣的人所以她用的是藏族最尊貴的喪葬形式——天葬。
凌晨三點天還沒有亮送葬的人就起了個大早。
南真紫鷺跟著央宗的姐姐一起早早的打好了酥油茶蒸好了粑粑又做了幾個豐盛的菜恭恭敬敬的把一桌子的佳餚擺放在了院子中間的桌子上。南真紫鷺把用酥油擦好的筷子恭敬的遞到了來人的手裡彎著腰退到了一邊靜靜的守在一邊。
這個人是個身材魁梧的男子他的腦袋剃得無比的光滑在燦爛的星光下出了微微的亮光他的一雙手很長特別是他的手指更是比一般人的手指長上很多不過手指的骨節有一些粗壯。這個人是央宗家專門請來的背屍人他一邊從央宗姐姐準備好的酥油裡挑了一些出來在手中細心的揉化後慢慢的塗抹在那光亮的頭頂上接著就閉上了眼睛嘴裡面唸唸有詞似乎是在專注的做一件很要命的事情。
守在背屍人旁邊的幾乎都是央宗的親戚和朋友他們一個個莊嚴肅穆靜靜的等待著他。
背屍人在頭上和手指上都塗抹完了酥油後又虔誠的朗誦了一段經文做完了這一切以後他才長長的撥出了一口氣從桌子上拿起了塗抹過酥油的筷子開始大口大口的吃起東西來。他吃東西的度很快似乎是在和誰一起比賽一樣不停的夾菜往嘴裡塞去沒有多大一會功夫桌子上的東西竟然已經被他吃去了大半。
南真紫鷺看著背屍人滿足的打了一個飽嗝摸了摸自己的肚皮然後站了起來。他走到了楊橋的旁邊然後微微的彎下了腰向他深深的行了一個禮接著就走向已經穿戴好的央宗。他站在央宗的頭前面唸唸有詞反覆是在誦讀著什麼經文一樣嘟囔了一陣子以後他睜開了眼睛長長的撥出了一口氣接下來他兩隻手捏住了央宗的肩膀向身子後面一甩就如同穿衣服一樣央宗就已經帖服的在他的背上了。
背屍人虔誠的套住了央宗衣服上的裹屍布然後在星光下向外面走去。由於不能死者不敬背屍人是不能直接碰觸死者的身體的所以死者的家屬在請背屍人來之前都會為死者穿上像是揹帶一樣的裹屍布而背屍人在背屍的時候他們一般都是將手臂穿在裹屍布中間然後屍體就會牢牢的固定在了身上不會再有什麼移動。
南真紫鷺穿戴著一身的麻布衣服跟在送葬的隊伍裡。天上的光還沒有出來只有點點的星光冰冷的散落下來。央宗是仰身在背屍人的身上的她的面孔恬靜而安詳一張臉很是素淨穿著很漂亮華麗的衣服一整個人看上去和活著沒有任何的區別。恍惚間南真紫鷺甚至有了一種錯覺其實央宗並沒有死她只是微微的睡了一覺明天她一定還是會醒來。
臉上冷得可怕溼溼的潮膩他她伸出了手指輕輕的擦了一下臉真的很奇怪這樣的天氣為什麼會下了露水呢?南真紫鷺抬眼看去她靜靜的看著央宗的臉龐心裡的有個角落的空洞越來越深最終化成了一個無法彌補的黑暗。就是這個央宗呢在知道了她的秘密以後絲毫沒有害怕而是那麼勇敢那麼仗義的鼓勵她就是這個央宗呢成為了她整個暗淡青春記憶裡唯一的亮麗色彩。
可是現在她死了。
央宗在她的眼前就這樣死了。南真紫鷺閉上了眼睛彷彿又聽見了央宗那沾染著鮮血的呻吟:“紫鷺……我好疼……”這是央宗留給她的最後的話也變成了一道永遠都無法癒合的傷口橫在那裡。南真紫鷺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那上面似乎還是有淡淡的血腥味她其實才是真正的兇手她用她的友誼殺掉了她唯一的朋友殺掉了她在這個人類的世界裡唯一還是常人的證明那麼她以後是不是就真的變成了怪物萬劫不復?
南真紫鷺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