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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莫笑離回答。就聽見一邊的舒雙翼笑了起來:“我說紫鷺你還真的夠敢說地啊。”
南真紫鷺抬頭看著站在一邊的舒雙翼皺了皺鼻子:“我幹嘛不敢說。本來就是很恐怖。”
舒雙翼搖頭:“你可是一點都不愛國嘛。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南真紫鷺翻了一下白眼然後說:“國殤墓園。那邊地牌子上明明白白的寫著的我又不是文盲我當然是知道的這個還用你考嗎?”
“既然是國殤墓園你知道不知道這個國殤是哪裡來的殤?”舒雙翼看著百般無聊地南真紫鷺笑了笑。
南真紫鷺抬頭看著舒雙翼然後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伸手指了指立在墓園門口的那一塊巨大的石碑說:“你不知道嗎?不知道的話那邊有詳細的介紹我一點都不介意你去看一看。”
舒雙翼看了一眼南真紫鷺手指的地方笑了笑:“我是問你知道不知道。”
南真紫鷺又嘆了口氣然後搖頭說:“只是知道是抗日戰爭的墓地具體是什麼沒有研究過。”
舒雙翼抬頭看著青翠無比的來鳳山嘆了一口氣:“紫鷺這個騰衝縣城原來可是被日本人佔領了兩年多地時間的。”
南真紫鷺一愣:“嗯?什麼?這裡被日本人佔領過?”她說著站了起來看了看四周後問:“難道這裡不是隻有幾個小打小鬧的戰鬥嗎?”她看著舒雙翼搖了搖頭眼睛裡出現了一絲憤怒地光:“日本人為什麼要佔領這裡?這裡不是隻是一個小小的縣城嗎?為什麼要佔領這裡?還居然佔領了兩年之久。”
舒雙翼看著南真紫鷺臉上地憤怒微微笑著他伸手挽過了南真紫鷺朝位於國殤墓園中間最大地一座紀念碑走去:“紫鷺。我下面要告訴你一段讓人永遠無法回的記憶。當然我不是親歷地人親歷的人你也認識。”
南真紫鷺偏著頭看著舒雙翼。“是師傅嗎?”
舒雙翼點點頭笑他放下了手臂。輕輕的牽著南真紫鷺的手指:“對。是師傅我記得我才十歲的時候。師傅就帶我來過這裡了那個時候他也是這樣牽著我的手也是站在這裡。”舒雙翼看著那座高大的紀念碑彷彿又看見了那個年輕英俊的男子悲傷的眸子。
“師傅你為什麼要看著這個石碑?”舒雙翼仰頭看著師傅對於他的悲哀他不明白。
男子低下了頭看著舒雙翼笑得有些悲涼他伸出了手輕輕的摸著舒雙翼稚嫩的額頭輕輕的說:“雙翼師傅給你講個故事你要不要聽?“要聽要聽!”小小的舒雙翼對於聽故事是最開心不過的事情只是他到後來才知道師傅對他講的根本不是什麼故事而是一段血淋漓的回憶。在那段回憶裡有著師傅最難以割捨的情懷。因為他最後的愛人在那一場戰爭中化作了塵土只留下了他一個人獨自品嚐著活著的痛苦。
那是中國最苦難的時候。甚至連天都是暗沉的讓人覺得永遠看不見放晴的一天。太陽每一天似乎只會躲在厚厚的雲層的後面瑟瑟抖。
墨汐站在騰衝城裡忽然他覺得身上很冷。這是一種對於他來說過於奇怪的感官。他已經記不清楚活了多少時間了從來就沒有覺得冷過可是為什麼偏偏在這一刻他覺得冷得徹骨呢?他輕輕的挪動了一下腳步鞋底有種黏黏的感覺散著一種刺鼻的腥味。他低頭看著那猩紅的有些黑的血液在整個騰衝城裡交織遍佈像是一個頑童塗抹出的可笑畫面。忽然間他覺得有些累他為什麼會在這個地方呢?為什麼他會深陷在這樣個沒有辦法抑制的痛苦和悲哀之中呢?
墨汐沒有辦法忘記自己剛剛所看見的一切。(更新最快)。
一年前他就不應該離開騰衝到上海去。他就不應該丟下烏喇到上海去。
烏喇想到這個名字。墨汐覺得自己要崩潰了。他自己已經記不清楚他這是第幾次將這個女子弄丟了可是他總以為。無論丟了再多次他也能夠像往常一樣將她找到可是。為什麼這一次就要錯得如此離譜?
一九四三年的中國滿目瘡痍到處都流淌著骯髒的氣味和讓人幾乎崩潰地悲鳴。
墨汐在騰衝城裡裡不停的尋找著這裡已經沒有人了。剩下的只有屍體、死人、行屍走肉和叫做日本兵地畜牲。沒有人可以看得見墨汐正如所有人都看不見這片邊緣的紅色土地在不停地哭泣一樣。
墨汐的腳步行走過一片又一片的瘡痍。他看見很多很瘦老百姓被日本兵找來打掃“衛生”。他們的目光呆滯。表情冷漠身上遍佈了傷痕。他們默默的將地上地屍體全部都推到城邊的江水裡染紅的那原本渾濁的江水水面上泛起了一層又一層的血腥讓人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