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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受不了啦,醫生。我是不是病了?我能在各種東西上看見寫有東西名字的紙條,只要我撕下紙條東西就會變成別的東西。你聽的明白我說的嗎?比如這張桌子上如果有一張紙條,我撕下桌子的紙條。桌子就會變成一顆大石頭,或者別的什麼奇怪的東西。”
醫生無精打采的看了我一眼說道:“我想是你工作壓力太大了。這樣吧,我給你開一點安神的藥。”
“大概多久能好?”我不解的問道。
“這個瓶子裡有63顆藥丸,一天吃一顆。兩個月後還不好,你再來找我。”醫生平淡的說道。
回家路上我看看手裡的藥。
上面也貼著紙條,我慢慢的撕了下來手裡的藥。
藥變成了打氣筒。
我想我病的更重了。
當然病的再重也要工作啊,第二天一早我來到了我的公司。
一天的工作又如期開始了。
叮~電腦裡又傳來了一個字母,是:“o”。
我對著另一臺電腦按下了:“o”,點了確定。
等等不會吧?又來了?
電腦的顯示器上居然也有一張紙條。
我手下意識抓住了那張紙條,是不是我撕下了它我的工作就會消失?
我不敢再想,收回了右手。
一分鐘、兩分鐘。。。
我足足發呆了十分鐘。
叮~螢幕上跳出了下一個字母:“v”。
我醒了,對著另一臺電腦顫抖的按下了:“v”和確定。
我這是怎麼了?不停揉擦著雙眼。
我的眼睛難道壞了嗎?
看著天花板,不是吧?我的天!
從未仔細觀察的天花板上也貼著一張紙條。
這是要瘋,我不信這個邪。
我把凳子放上櫃子上。
吃力的爬上櫃子,踩上凳子。
緩緩站起觸控到了天花板。
死死的抓住了紙條。
上寫著:“光環公司大樓”,這就是我的公司名字。
我顫顫巍巍的揭開了紙條。
我還是我,而我的公司變成了一堆廢墟。
我工作的電腦還在原地。
當所有的東西都在告訴我。
我瘋了?我想是它們瘋了。
叮~電腦跳出了下一個字母:“e”。
我輕輕一笑,揭開了電腦顯示器上的紙條。
果不其然這麼多年,我居然是在對著一個垃圾桶在工作。
這是何等的諷刺。
這個世界怎麼了?
我捂著腦袋跑著,避開形形色色的人群。
逃離看似忙碌的街道跑到了郊外,跑出了城市。
那個我曾經認為是城市的城市,我在想會不會有一張寫有城市的紙條。撕下它眼前就會變成一堆廢墟?
遠遠的我居然看見了圍?
在這個我從未離開的城市外,居然有這一整堵十幾米高的圍牆。
圍牆高的突破天際,在城市裡卻根本看不見。
圍牆一望無際,似乎包圍了我生活了整整三十年的城市。
這到底是什麼?好奇的沿著圍,走了很久居然看見了一扇半開的門。
門裡是一個軍事基地,到處都是骸骨和生鏽的武器。
最深處的一個房間,桌上有一份藍皮包裹的陳舊檔案和一本發黃的日記。
藍皮包裹裡的檔名叫:《核武器疏散文案》。
發黃的日記的內容是這樣的:
我們的市長放棄了我們,敵國對我們投放了核彈。政府放棄了我們這片區域,用巨大的高牆封死了出路。富人從市長那裡買了天價的逃生票,所有出口都被重新焊接。根本沒有出路,而我們這些窮人只能在爆炸之後苟延喘的活著。不過伽馬醫生沒有放棄我們,哪怕我們已經被輻射塵埃變的畸形。生出的後代也一代比一代變異,靠吃泥土就可以生活。伽馬醫生是偉大的心理醫生,他教會了我們催眠的力量。他說一直重複告訴我們的後代在物體上貼上想要東西的名字,就能看見想要的東西。我們一代一代變異的子孫都繼承了這種完美的幻覺。他們可以生活在這完美的烏托邦。
我雙手撫摸過自己的臉頰,我變成了奇怪的樣子。
我能清楚的看見我畸形的手臂和膿包,我大聲的尖叫。
十天後,我又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