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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沒時間了”,凱文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望向了已經有些微亮的東方,“我本來就不屬於這個世界,所以,我走之後你不要為我難過。”
斯塔克心裡一沉,在他把手伸出去的同時,凱文就在他眼前,化成了絢爛的煙火,消逝在海風中。斯塔克癱坐在地上,他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他強迫自己相信這是一場夢,然後就坐在別墅的頂上,固執地等待著這場噩夢快點醒過來。
凱文沒有等來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斯塔克還記得他們一起在斯塔克大廈的第19層看日出的情景,那時候他們才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考驗,也許就是在那時候,他們已經滲透到彼此的生命裡。
斯塔克恨自己的遲鈍,遲鈍到凱文出現了那麼多異常,他都沒有發覺一點端倪。不過一切都已經於事無補了,斯塔克在這個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都找不到凱文的影子,他明白這場夢再也醒不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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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凱文消失的那天起,賈維斯似乎是體會到了主人的痛苦,就像一個真正的僕人一樣體貼入微,甚至連小機器人笨笨也在賈維斯的□□下變得聰明許多,不再惹斯塔克生氣。不過賈維斯再怎麼努力,斯塔克也沒有從失去凱文的陰影中走出來。
斯塔克不知道,就是在那個時候,賈維斯有了靈魂。
在一場大戰中,機甲的能量已經快要用盡,斯塔克抱著必死的決心帶著核彈飛到了蟲洞裡。把核彈扔向外星人的母艦之後,斯塔克閉上了眼睛,慢慢墜落下去,這樣的速度是不可能逃出蟲洞的。也許就要見到凱文了吧,斯塔克這樣想著,憔悴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此時能量已經完全用盡,但是機甲卻像活了一般,再次啟動起來。
“託尼,振作起來!”賈維斯用一種熟悉的語調喊道,一邊在機甲內釋放了一小股電流,把斯塔克刺激清醒。
“賈維斯,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智慧了?”斯塔克好奇地問道,他很奇怪,機甲明明已經沒有能量了。
“我不是賈維斯,我是凱文。”賈維斯用生氣的語氣答道,“你最近的表現實在是讓我太失望了!”
“好了,我親愛的智慧管家,你別騙我了。我馬上就會見到凱文了。”斯塔克再次閉上了眼睛,這次他被更大的電流刺激醒了。
“託尼,我沒跟你開玩笑,快振作起來,機甲需要你的指令才能控制”,賈維斯再次喊道,“我堅持不了幾分鐘!”
這次斯塔克聽清楚了,這確實是凱文的語調。他趕緊指揮機甲,在蟲洞關閉的最後一刻飛向了地球。
“你真的是凱文,你是怎麼變成賈維斯的?”斯塔克激動地問道,他心臟砰砰跳動的聲音在機甲內清晰地迴響著。
“從那天我的身體在天台化成灰燼以後,我就以一種靈魂能量的形式存著,我發現我能控制你別墅的電腦主機,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變成了賈維斯。”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斯塔克回想起來,就是在那個時候,他覺得賈維斯似乎有了人類的情感,他還以為那是他給賈維斯系統升級的意外收穫。
“告訴你,然後讓你守著一個電子管家過一輩子?”凱文用賈維斯的聲音笑著說,“只要看到你幸福就足夠了,不過現在看來,我錯了。”
眼淚已經完全沾溼了斯塔克的眼眶,他沒想到這輩子還有機會再次跟凱文說話,但是賈維斯在接近地面時開始失能,在接觸地面的一瞬間,賈維斯用最後的能量讓機甲做了一個緩衝。
“凱文!凱文?”斯塔克這才意識到,凱文用盡了全部的靈魂能量幫助他返回了地球。大戰結束後,斯塔克頹喪地回到別墅,一個人蹲在實驗室裡放聲地哭著。
“託尼,別哭了…”凱文的聲音傳了過來。斯塔克繼續哭了好幾聲才反應過來,他轉過身去,看到凱文就站在他身後。斯塔克驚喜地伸出手,卻發現抱住的只是空氣而已。
“咳咳,這只是我用賈維斯製造的立體影像而已”,凱文把自己被斯塔克破壞的影像調整了一下,“你哭喪著臉的時候可不帥。”
“我以為機甲的能量耗盡的時候你已經消失了”,斯塔克擦乾了眼淚,即使看著的只是凱文的立體影像也讓他很高興。
“你忘了機甲是跟別墅相通的,所以機甲只損耗了我的一部分能量,不過如果你的別墅持續斷電一小時我就真的要消失了”,凱文抱起手輕描淡寫地說道。
“放心吧,親愛的,我會給你造一個新